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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
就這么兩樣物件,至于從遠處顛顛的跑來中林縣送一趟?
滿嘴親情濃濃,更是斥罵了二伯祖父一房的所有人,看到婆婆熱淚盈眶,感恩戴德。
夸贊自己好看,更不計較梁霄的失蹤,慷慨大度,格外熱忱。
最后再看所贈的禮,徐若瑾自嘲不是一個貪婪的人,可……可這怎么也不想是梁家一房的官邸門戶送出的東西啊?
好歹你再多給幾匹布也總比只有這么倆物件要好看得多吧?
徐若瑾翕了翕唇,驚愕呆滯,最后不得不苦笑出來,“領教到了,這回是真的懂了!”
梁夫人也是苦澀的搖搖頭,“倒不見得是她沒給你和老四帶禮,縱使她有那份心思,五老太爺和你那位二叔父也是不容的,想必是她昨兒見了世子,便把你們那一份兒都給你三姐姐當陪嫁了。”
“這么多年她還沒變,”梁夫人也不知能說什么,“行了,終歸是晚上才要再見一回,在這之前先不要把我明兒就要走的消息透露出去。”
“母親是怕她也要跟著?”徐若瑾已經被兩樣禮驚的腦子不轉彎,那就索性問個明白。
梁夫人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徐若瑾了然的記下,便出門去吩咐府中的丫鬟婆子們把嘴閉得嚴實一些。
看過惠娘遞來晚間大廚房準備好的菜單,徐若瑾改了兩道菜,又囑咐惠娘在自己的小院拿一甕酒。
“拿一甕酒,兌在四個小酒壺中,每一壺只夠四盅的酒就可以,上桌之時,一壺一壺的拿,千萬不要都端上去。”
徐若瑾叮囑的這般仔細,惠娘很是驚訝!
尋常有客到,四奶奶都恨不能一壇接一壇的往上擺,這回是怎么了?
居然只讓上一小壺?
看到惠娘的驚詫,徐若瑾杵著小臉滿是無奈,“這位二嬸娘不同以往的夫人,物以稀為貴,咱們還是謹慎著點兒,若這時上一壇子酒,待她離去之時,咱們不知要送出多少她才能滿意。”
頓了下,徐若瑾又道:“亦或許送多少都不滿意,所以咱們還是先別太大方了。”
聽四奶奶這般說,惠娘立即領了命去傳話。
能讓四奶奶懼怕的人不多,想必這位二夫人不是省油的燈!
徐若瑾正思忖是不是要再問一問跟隨二夫人同來的下人有多少,該怎么安排。
門外響起了楊桃說話的聲音,“四奶奶,忠叔來了。”
“忠叔您快請。”
春草簇步過去撂起簾子,徐若瑾也迎了過去,“正琢磨是否與您商量一下跟隨二嬸娘前來的人有多少,該怎么招待,您就來了,就是及時雨呢!”
“紅杏,快上茶!”
忠叔佝僂著身子坐了一旁的椅子上,對此著實哭笑不得,“四奶奶不說,老奴也是要來的,夫人剛特意派人去吩咐過,明兒開始幫襯著四奶奶應酬好二夫人,她要走了。”
“好在還有您幫我,不然我是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徐若瑾心里又想起逃跑了的梁霄,牙根兒咬的“咯咯”作響!
忠叔看她這副小模樣就知道四奶奶在想什么,“四奶奶也不要怪四爺,就他的那個脾氣您也是懂的,哪里受的住二夫人的糾纏?還不如讓他舉把刀去戰場揮舞一通來的痛快!”
“其實連老奴都是這么想的,唉,只可惜身子骨不中用了啊。”
忠叔滿心感慨,徐若瑾連忙勸慰道:“揮刀殺敵是簡單,對付這軟刀子才是最困難,所以沒了您,我自己也搞不定啊,畢竟這也是梁家人。”
“隨行的人一共有多少?晚間也好在院外安排幾桌招待。”主席位和招待隨行人的飯菜自當是不一樣的,徐若瑾也不得不多問幾句,若是有矯情計較的,也要再把餐譜看一遍,吩咐下去按照幾兩一桌的席面備菜。
“隨行一共二十四人,六個丫鬟,四個婆子,兩個車夫,十二個小廝,想必至少備四桌席面,每一桌要安排陪同的人。”
忠叔哭笑不得,“而且老奴剛過來之時,正聽見隨行之人問起世子爺到梁家時,做了什么事,喝了什么酒,品了什么茶……晚間的席面若置辦的不夠格,想必是會落埋怨的。”
忠叔這話,聽的徐若瑾目瞪口呆,半晌才合上了嘴,“這……這五老太爺也是梁家的老輩人了,二叔父也是一地之官,怎么他們家的下人也這樣?”
徐若瑾真是驚的眼珠子要掉下來了!
難道是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仆?
這一家子也太奇葩了!
忠叔清了清嗓子,猶豫下才道:“五房的老夫人過世的早,老太爺一直跟隨著二老爺一房過日子,府中自當是二夫人當家……”
忠叔沒繼續說下去,徐若瑾也是徹底的明白了!
二嬸娘當家,那自當對下人也格外的吝嗇,貪婪,亦或許這其中也有她特意教的,終歸不管怎么樣,下人們幾句話問出來,自己還真不好意思幾兩銀子一席的飯菜去應對他們了!
否則傳出個對涪陵王府的下人大魚大肉,對自家親眷卻小碟小菜,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誰讓婆婆和自己都還想要這體面,要這張臉呢
徐若瑾想著,立即讓紅杏去告訴惠娘,院外的席面按照招待涪陵王府下人的席面一般做,一道菜都不許差,少了一根胡蘿卜都不行,必須一模一樣!
紅杏捂著嘴笑著就出門,這事兒也怪不得丫鬟笑話她們,實在是太無顏面了!
忠叔聽徐若瑾吩咐過后,倒是放心的點點頭。
自家這位四奶奶行事大度慷慨,沒有分毫的小家子氣,甚至比許多貴門的夫人都強百倍。
在這一點上,忠叔對她是格外滿意的。
但前提也是徐若瑾不缺錢,誰讓“靈閣”的酒賣的那般火爆呢?
但這事兒也無法用缺錢不缺錢來衡量。
有很多家財萬貫的人反而更加小氣……
了了一件事,忠叔又提起第二件事來,“老奴接下來要說的這個人,希望四奶奶能平心靜氣一些,先不要惱。”
徐若瑾認真了些,“忠叔請講。”
“老奴賣一次這張老臉,想替楊正求個情……”
(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