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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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件事已不是我能想得通透的了,還是你來定吧。”
徐若瑾想了半晌,給出這個答案,“我只是個女人,而現在碧娘子已不是重點,連縣令夫人都只是陪襯,關鍵在于世子爺和袁縣令。”
“反正我已經把世子爺架了上去,他若不處置了這些人,對不對得起自己的顏面我不知,但皇族的顏面是不容褻瀆的,所以他不得不做。”
徐若瑾說到這里吐了吐舌頭,揪著梁霄的衣襟來回晃悠著,“可他是世子爺,不是我一個女人能應對的,所以還是你來吧?你可是出了名的蠻橫不講理,你有法子的。”
這話開頭兩句說的梁霄心情很舒坦,更覺得徐若瑾大氣,明事理,懂進退。
可正美著,最后一句“出了名的蠻橫不講理”?
梁霄的眼角抽動兩下,抬手想掐她的小臉一指頭,卻又沒下去手,“哼!”
徐若瑾一個激靈,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可千萬別哼,我讓那個老太監哼的,現在聽了這個字就一身涼,腦子里立即就蹦出他的那張臉,你也是的,好端端的不學,學那個老太監……”
梁霄的臉色更是鐵青無比,一把抓起徐若瑾拉到懷里緊緊抱住,“你再說一遍?我學什么?”
“太監……噗!我沒那個意思,你看你又多想……”
徐若瑾自己緩過神來都忍不住笑,可她越笑,梁霄的手臂越緊,已經讓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哎喲,我錯了還不行?我又不是故意說的,還不是你自己往歪了想。”
徐若瑾告饒認錯,梁霄貼了她的耳邊,咬牙切齒道:“你等三個月守孝期滿的!”
一個白眼翻上天,徐若瑾哭笑不得。
自己這也是,怎么好端端的非要提那個老太監?而且還與自己男人……
忍不住一笑,徐若瑾連忙閉上嘴。
夜微瀾這一會兒也與袁縣令和張纮春談完。
徐若瑾和梁霄二人并未聽談的最終結果是什么,因為二人毫不關心。
只是袁縣令出門之時,對夜微瀾有感恩戴德的崇敬,對張纮春有咬牙切齒的憎恨。
單看他的臉色,徐若瑾便知道,夜微瀾又做了好人……
張纮春仍舊在屋內聽后夜微瀾的吩咐,袁縣令一出屋就看到梁霄在遠處看他。
渾身一哆嗦,袁縣令感覺自己被那一雙眼睛瞪的魂兒都快沒了,定了定神,他走到梁霄的面前道:“不管怎樣,鋪子砸了也好,夫人被扣在這里也罷,都是我的錯,還望你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就算了吧?”
似覺得這般說辭也不對,袁縣令忙道:“我會讓夫人給梁夫人和……”他看向徐若瑾,“和梁四奶奶道歉,那碧娘子太過狂妄,我也是會處置了她,過幾日便是芳茹姑娘出嫁,我自當會送一份大禮道謝。”
歉也道了,禮也賠了,而且還說了會贈一份大禮做賠償。
雖然說的很隱晦,但這畢竟是一地縣令,一地之父母官,能做到這等程度已經不易了。
梁霄頓了一下,很認真的問道:“你打算送什么大禮?是陪送娘家,還是送涪陵王府?這要分的清楚。”
徐若瑾站在他的身后,險些一口唾沫噎死!
這個家伙,氣死人不償命嗎?
砸了人家鋪子,人家咽了委屈說賠償,他還要分到底是賠給婆家的,還是賠給娘家的?
之前一直知道他是個不講道理的,卻沒想到已經不講道理到這個地步!
沒天理了!
袁縣令的眼睛險些瞪了出來,呆呆的看了梁霄很久,才緩過神來,哆嗦下嘴唇道:“都,都送!”
“那就不客氣了,那一日定當請你喝酒。”梁霄的客套一本正經,可袁縣令卻心里“咯噔”一下!
不僅要來送禮,還得被灌酒?
梁霄這意思是不是要看送了多少禮,再看灌自己多少酒?
若是……若是送的不合心意,那自己就別想踏入梁家的門了?!
袁縣令只覺得額頭冒汗。
見夜微瀾是恐懼,是害怕,因為夜微瀾是皇族的王世子,地位擺在那里。
而見梁霄,是驚悚,是炸毛,因為這個家伙的目光就好像是懸在脖子上的一把刀,不讓他舒坦了,他跟你死磕到底!
袁縣令不想再多說什么,只想快些帶著自己那位被關在側院的夫人快些回府,可別在外面丟人了!
徐若瑾未等袁縣令開口,便吩咐春草和紅杏一同去側院請縣令夫人出來,“……府上還有事,不能請縣令夫人在此用飯了,實在抱歉,就請夫人隨同縣令大人一同回吧。”
春草領了圓場的話,便與紅杏一同去側院。
袁縣令若有所思的看了徐若瑾幾眼,想到剛剛世子爺的教誨,他的心里突然有些悔。
若是自己的女兒能比得上徐若瑾一半兒,哪會有今日的下場?
子不教,父之過,蕙翎如今的日子過的格外不順心,他當父親的難辭其咎。
可那又如何?
時間轉不回去,誰都沒有辦法……
縣令夫人從側院被請出來,臉上不免有些慌張,待看到袁縣令時,她的腳步踉蹌,恨不能快些的跑過來。
走到跟前,縣令夫人剛要開口,便被袁縣令打斷,“不要說了,家中還有急事,不便在此久留,咱們改日再來做客。”
縣令夫人驚愕的呆住了,還改日再來做客?這說的到底是哪門子話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走?”袁縣令只覺得七竅生煙,自家的這個婆娘也的確過的太悠閑,明明就沒有什么膽子,卻還闖出這么大的禍事!
若不是她為自己生兒育女,是幾個孩子的親娘,袁縣令真想把她圈起來別再露面丟人。
縣令夫人剛剛在側院被關了半晌,早已經嚇的沒了魂兒,聽了袁縣令的話,連圓場面的招呼也不打,立即撒腿就往外走。
袁縣令恨不能用腦袋撞地,朝梁霄拱了拱手,便打算就此告辭。
梁霄喊住他,袁縣令又是一個激靈,“梁霄,這里好歹是中林縣,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袁縣令誤會了。”
梁霄背著手,看他道:“我只想告訴你,我砸了緣繡坊,并非是針對你。”
袁縣令只恨不能氣暈過去!
不針對自己,還砸了鋪子?
“你回去好生問問那個奴才,在之前做過什么險些讓若瑾喪命之事。”梁霄的語氣驟然一冷,“我不期望你為個奴才背了黑鍋,我也等你的答復,若是結果讓我不滿意,我會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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