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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茗樓”賓客滿盈,熱鬧非凡。百度搜索给 力 文 学 网 WGeiLixOM
旁日里徐若瑾來到此地,都直接從后院進去,直接拐到那一間私地,并不在賓客面前露面。
可今日非比尋常,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自己來了。
馬車停在“醉茗樓”的正中央,順哥兒先下了馬車去找了范大掌柜。
范大掌柜雖不明白四奶奶今兒怎么突然如此大張旗鼓,不過他是個聰明人,主子既然有這份心思,他照辦就是了。
朝伙計們大喊一聲“快去把梁四***雅間收拾好”,范大掌柜本人則一溜小跑的到門口迎徐若瑾下馬車。
一聲吼,一溜跑,再加伙計們五六個人一齊上樓忙乎,縱使眼睛再瞎,耳朵再聾的也知道是有重要的人進門了!
目光紛紛投來,便見范大掌柜引進來一位婦人。
身著淡紫色的紗裙,外披淡藕色的薄紗繡金絲披肩,發髻上一根珍珠布搖簪,臉上未施濃厚的妝容,卻能讓人更覺耳目一新的素雅秀麗。
這便是梁四奶奶么?
有許多人沒有見過徐若瑾的真容,但也聽過關于她的傳聞。
傳聞有好有賴,可真的見到她本人后,對那些污言穢語的信任度降低很多。
心相如面相,心神如眼神。
她的眼眸中除卻真誠的微笑之外,看不出任何虛偽之容,這等人,哪會做出那些腌臜的惡事?
這便是給人的第一印象!
徐若瑾并不是刻意裝出平易近人的。
她只不過是放緩了進雅間的腳步,更是對著投來目光的人淡淡微笑,示意問好。
“醉茗樓”終歸是她名下的產業,善意待客也是氣度……
春草和煙玉隨行身旁,很快便上了角落中的木梯,消失在眾人的眼眸中。
議論紛紛,眾人在腦中開始搜索著關于這位梁四***傳聞八卦起來。
未過半晌,范大掌柜便從樓上下來,笑瞇瞇的吩咐伙計,“去拿兩壇子酒!”
“四奶奶剛剛吩咐了,今兒一樓的賓客,每桌送上一壺酒,愿各位爺們吃好喝好,喜樂吉祥!”
后一句,范大掌柜站了一樓中央大嗓門一嚷,桌席眾人立即喜笑顏開,起身朝向剛剛徐若瑾離開的方向拱手道謝。
一時間,“醉茗樓”內的話題全都轉向了徐若瑾和梁霄那位四爺,以二人做話題,又提起梁家即將要嫁去涪陵王府的三小姐。
一個話題起了頭,梁家世世代代的事跡和八卦被層層翻起,熱鬧非凡。
徐若瑾即便在二樓的雅間,也能聽到樓下喜樂的聲音。
讓順哥兒下去等候徐子墨,徐若瑾倒是愜意的吃起茶來……
雖然今日任務重重,雖然她如今心事較多,可離開梁家,單獨的到“醉茗樓”來為盯著自己的人演一出戲,還真真的是第一次。
這種感覺很微妙,讓她形容不出內心的感覺。
有緊張,有激動,更有絲絲怨懟……
她不愿去思忖到底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拋開雜念,瀟灑一回豈不是更好?
等候徐子墨的同時,徐若瑾也問起了“醉茗樓”近期的情況,而此時此刻,張纮春正與嚴弘文在另外一家茶樓相見。
對外,嚴家人早已離開中林縣的。
但那只是嚴景松走了,嚴弘文還留在這里,低調的等候著消息,也如同一匹惡狼,梁家便是他欲逮的食物。
只可惜,梁霄那一只病老虎似乎是偽裝,是隱藏。
可他不肯放棄,他倒要看看,誰是最后的贏家!
“張主事這般急著見我,可是得了什么好消息了?”嚴弘文也已從損失朱方的憤惱中走了出來。
平靜的他,在陰險之上增添幾分冷,讓張纮春覺得此人更加可怕。
“的確是有了點兒小發現,不然也不會貿然來找嚴公子您了。”張纮春話說一半兒,不肯繼續,端起茶杯來靜靜的品著。
他在等著嚴弘文主動的問,這樣他才有主動權。
只可惜嚴弘文只輕瞥他一眼,朝外拍了幾下手掌。
下人立即開了門,進來一個唱曲兒的姑娘。
十指陽春雪,柔聲輕起,聲聲旖旎,嚴弘文更是陶醉的指敲節拍,根本不再理睬張纮春的話題。
張纮春一怔,想要再說話,卻見嚴弘文只認真聽曲兒,對他毫不理睬。
張纮春只能壓抑心底的急,也豎起耳朵端起茶。
旁日里覺得再好聽的,再俊美的姑娘,此時他也沒心思再看再聽,心里只七上八下,揣測著嚴弘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一曲唱罷,又來一曲,等姑娘第二首曲罷,嚴弘文想點第三首時,張纮春坐不住了!
朝著馬彪一擺手,馬彪立即給了唱曲兒的銀子,把人打發出去。
門一關,張纮春便急了起來,“嚴公子,您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都在等著張主事您說啊。”嚴弘文一副漫不經心,“可孰知您一直都沒下文了。”
張纮春只覺得頭皮發炸,險些暈了過去!
怎么是自己沒下文?難道他就不會多問一句?
憋屈只能自己心里煩悶,張纮春卻不敢真與嚴弘文針對這個問題糾纏不清!
“我得了個消息,梁霄與梁夫人因為一件事吵了起來,梁霄這兩日一直都未歸家,都居住在醉茗樓中……”
張纮春拉長聲音,賣了個好,見嚴弘文目光投來,他才得意的繼續道:“而且那醉茗樓也有蹊蹺,恐怕沒那么簡單。”
嚴弘文微蹙眉頭,“怎么個不簡單?”
張纮春快步過去坐下,湊近嚴弘文道:“那醉茗樓是姜三夫人送給梁四***,只為梁四***酒,可據梁家的下人說,雖然那里已經是梁四***私產,不是梁家的,但最常去那里的,確是梁霄……”
“不知道這個消息,嚴公子覺得重要不重要啊?!”
張纮春緊緊的盯著嚴弘文的表情。
嚴弘文的眉頭皺的更緊,眼珠亂轉一通,自言自語的嘀咕著,“……難道在姜家人手中?”
他的話,張纮春聽不懂,他只惦記著澶州王的許諾,“嚴公子,您看這件事澶州王他老人家……”
“自會給你個交待!”嚴弘文動作格外迅速,立即起身,召喚著身邊的人吩咐道:“備車,立即去信給京都,姜家暗中一直輔佐梁家,這里不能久留,另外,我要再見一次徐若瑾!”
徐若瑾這時正在聽徐子墨說著徐耀輝的來信。
對于調職一事,徐耀輝都覺得甚是納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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