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琴律書名:
終于走到了湖邊,徐若瑾還是第一次到這里。
這里與泉池不太一樣,是一片寬廣的湖泊,湖中有一滴擴成圓圈的波紋,偶有躍起入水的魚兒,魚蟲又在岸邊窸窸窣窣的劃著。
翠柳之下,這倒是個游玩靜心的好地方。
只是這夫妻倆卻沒有旖旎親昵,而是在斗氣。
梁霄到了湖邊找尋一個位置便坐下,拿出備好的魚簍,魚食上鉤,手腕一抖,魚線飛出,穩穩的落在湖中。
釣魚是等待,等待上鉤的那一剎那。
可徐若瑾卻沒什么好心情。
她離梁霄有兩棵樹的距離,蹲在水邊用草挑逗了半晌的魚蟲,卻又覺得著實無趣。
后悔自己干嘛偏要跟來,反而還不被他搭理,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心里雖是這般想,徐若瑾卻在思忖如何能夠讓他開口。
這已經拋開了昨晚的爭吵,不提理智與否,只求勝負之分。
徐若瑾在一旁靜心的想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太低級,裝受傷、裝跌倒實在太狗血,那般讓他開口說話,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還能怎樣呢?
徐若瑾看到遠處的春草和順哥兒,倆人雖是陪著來的,卻好似更加悠閑,在一旁已經開始釣上魚了。
“順哥兒,把魚竿給我!”
徐若瑾大白眼翻了一下梁霄,“我也釣!”
“啊?”
順哥兒有些慌,看看自己手里的魚竿,嘶了一下嘴,“四奶奶,您行么?”
“什么行不行的,只有你行,別人都不行?”徐若瑾不服,春草則在后面輕推他下,“還不給四奶奶送去?”
順哥兒沒了法子,只能把所有物件全都拎到徐若瑾面前,更是悉心耐心的講解。
倒不是順哥兒多么熱心,而是四奶奶明顯是在跟四爺鬧情緒,他若再不殷勤點兒,豈不是當了出氣筒?
只是徐若瑾卻沒聽進去,雖在點頭“嗯,哦”的應和著,余光總在偷偷的看著那個男人。
順哥兒覺得自己廢話太多,講的差不離,便把魚竿拋了出去,然后交到徐若瑾的手中。
“四奶奶,奴才都說清楚了,您只等著就行了!”
順哥兒說完,撒腿就跑,徐若瑾則握著魚竿,靜靜的等待……
只是她無心釣魚,更不知道持竿的手不能亂抖。
梁霄那邊手腕一抖,一條魚瞬出水面,拋物線一般垂落岸邊。
把魚鉤卸下,魚兒被放在魚簍當中,梁霄繼續上食,甩鉤入水,如剛才一般靜心等待。
一條,兩條,三條……
徐若瑾這邊魚影未見一個,梁霄那邊卻收獲頗豐。
看他仍一副淡然的囂張模樣,徐若瑾有些生氣,可她又怪不得自己手藝笨,因為壓根兒就不懂釣魚是怎么回事!
遠處,順哥兒和春草倆人玩的甚是愉悅。
魚竿被四奶奶搶了,兩個人則摘了岸邊的草葉和樹杈,編起了小筐簍,草底下挖出幾條長蚯蚓,砍成兩截,拴在了筐簍中間,又在其中加了石塊,拋入水底,等候收獲。
過了小半晌,順哥兒把筐簍撈了回來。
里面幾條銀色的小魚搖頭擺尾,跑不出去!
春草興奮不已,“有啦,居然真能撈上來!”
“就說嘛,聽我的沒錯!”
順哥兒很是得意,“不過也是春草姐姐筐簍編的好!”
從湖邊上岸,兩個人開始把筐簍里的物件掏出來,然后繼續往里扔。
“那個……這個給我!”
旁邊一個聲音響起,嚇了春草和順哥兒一大跳!
“哎喲,是四奶奶。”
順哥兒抬頭就看到徐若瑾沉著一張臉盯著自己,脖子一縮,有些為難:
“四奶奶,這個不好往湖里扔,扔的近了,撈不來東西,扔的深了,是需要腕力的。”
“你都行,我就不行?”徐若瑾開始不講道理起來,順哥兒只覺頭皮發麻,“那奴才給您裝食餌,您試試!”
順哥兒說著話,便開始動起手來,因為此時說的話越多越容易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閉嘴!干活!
徐若瑾很滿意,看著順哥兒把食餌裝好,她則拎著捆綁小筐簍的草繩子甩開胳膊往湖里一扔!
力氣角度均合適,筐簍飛出很遠,直落在湖中央。
等待的功夫,徐若瑾一直都在盯著筐簍,偶爾才去看一下遠處仍在釣魚的梁霄。
臭男人,以為別人不會玩了?
擺了那么一張臭臉,討厭!
這一會兒,徐若瑾已經不考慮自己是否講道理,也不再琢磨他到底因為什么和自己生氣。
終歸不搭理自己,就是臭男人!
女人憑什么要講道理?
心中把梁霄腹誹罵個遍,順哥兒在旁邊提醒著:“四奶奶,時候差不多了,好像可以看看了。”
“可以了?”徐若瑾立即站起身,拽起拴在岸邊的草繩,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上拽。
順哥兒在旁邊提醒著向左向右,順著水流走。
費了好半晌的力氣,筐簍被提了上來。
里面幾條雙指般粗細的大泥鰍在亂蹦,讓徐若瑾興奮不已,“居然是泥鰍,這個好,這個太好了!”
順哥兒看著里面的東西一臉厭棄,黑了吧唧的,還那么細,四奶奶還叫好?
“這東西能吃么?”
徐若瑾當即看向他,“怎么不能?此物性平,味甘,補益脾腎,還能解毒,可治瘡癬,還可消渴,醒酒,回了莊子上,弄上一鍋豆腐同燉,味道好著呢!”
順哥兒臉色一紅,雖然心里不覺得這玩意兒能好吃,不過四奶奶說出一通藥理,特別是“醒酒”二字,讓他不由嘿嘿一笑,朝著梁霄看去。
醒酒?
這里只有四爺最好酒,品著四奶奶親手釀的酒,再喝四***醒酒湯,這日子,美死了!
徐若瑾看到順哥兒的眼神,便知道他想歪了!
自己剛剛根本就沒想那個臭男人……只是她剛剛看到是泥鰍,的確第一件事就想到了醒酒。
但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潛意識里是在想著他。
絕不承認!
“笑什么笑?拿出來繼續放食餌啊,不要別的魚,我只要大泥鰍,不然就這么幾條,燉什么都沒有味兒!”
徐若瑾朝著順哥兒吵嚷,順哥兒立即動手。
梁霄眼神雖直盯著魚漂,但耳中聽到遠處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特別是“醒酒”二字,心中一陣暖。
可她氣起人來,真是讓人心里窩火……
正在心里琢磨著,就聽遠處“哎呀”一聲驚叫!梁霄立即投目望去,見徐若瑾在那里拎著斷掉的草繩跺腳!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拿她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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