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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自己動手弄了一壇子酒,第二天方媽媽來后,她也如實的把用料和配比遞了上去(41章)。
方媽媽對她的方子很好奇,“這是誰給你的?”
“是我還另外買了一本醫書,上面有這樣的一道小配方,我又額外的加了兩味,看了藥性應該與方子沒有沖突,都是保肝護肝的,小酌怡情,喝多了總會傷身,方媽媽覺得如何?如若不對,我馬上再去換了。”
徐若瑾的話讓方媽媽驚訝之后連連點頭。
有這樣舉一反三的心思是好的,之前徐若瑾在女工上技能格外的差,方媽媽還略微頭疼。
沒想到她背書練字都無問題,織繡上卻根本毫無天賦。
可孰知對釀酒一事,她倒這樣有靈性,不妨就在這件事上殺下心來多學學。
心中定下,方媽媽便著重開始教起釀酒的法子,知曉的一些小配方,也告訴了徐若瑾幾個。
徐若瑾一邊聽一邊記,藥料藥性都只待回去仔細的看。
其實醫書上根本就沒有配方,完全是徐若瑾自己琢磨出來的。
依照曾學過的理論來說,配方應無問題,她也絕沒想到自己的理論聯系實際是要跨一個位面,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得以施展。
心懷忐忑的將配方遞給方媽媽,卻沒料方媽媽贊許的認同下來。
徐若瑾頓時信心十足,一門心思踏實的繼續學。
而此時此刻,李秋萍正在屋中與她的大哥李忠林私談。
李忠林昨兒被灌醉了酒,一覺睡去,睜眼已是第二天晌午。
他這一晚春夢了無痕,腦中都是徐若瑾那張俊俏的小臉、清脆的聲音,曼妙的身姿讓他渾身顫粟。
于是,醒來凈了一把臉,李忠林便來找自己妹妹,談起了徐若瑾。
“今兒天氣不錯,秋高氣爽,萬里無云,外面的景色也格外的美,不妨把你那小姑子喊來,咱們吃上兩杯茶,下個棋、做上幾首應景的詩歌,豈不是很有風雅?”
李秋萍立即警惕起來,“大哥,你又想干什么?若瑾那丫頭成親的日子都訂了,你可不許胡鬧。”
李忠林對自己妹妹的態度很不滿,一本正經的道:
“什么胡鬧?我是那等胡鬧的人嗎?她嫁去張家,終歸要懂得詩書禮,不學出點兒門道來,豈不是被張家瞧不上?我做親家哥哥的,幫她一把,教點兒東西也無妨嘛!”
“她身邊的教習媽媽可是梁夫人的貼身媽媽,出身忠勇侯府,哪里用的著你教?”
“出身侯府也不過是個教習媽媽罷了,哪能教得了圣賢之書?”
“她又不考科舉,懂得三從四德、孝敬公婆、伺候丈夫便罷,讀什么圣賢書?”
“迂腐!無知!”
李忠林對自己妹妹的推辭很不滿意,冷哼一聲站起身,朝著門外便走。
“大哥,你去哪兒?”李秋萍還有一肚子抱怨要訴呢,怎么還走了?
“我去看看子墨,你的事回頭再說。”
李忠林說著話便沒了身影,李秋萍琢磨半晌都害怕他惹出什么麻煩來。
不過一想到徐若瑾,那個死妮子有什么好?與張家定親了不說,還迷的大哥神魂顛倒的。
若以自己來看,她給自己大哥當個妾都不配,居然有那么好的命。
再一想自己……李秋萍又開始哀怨起來。
李忠林沒有找到徐子墨,自當沒法子借了他的勢,見到徐若瑾。
而徐若瑾自得了方媽媽的贊許,便開始悶頭看醫書、藥典,每日讀書練字學中饋,院門都不出一次。
一連多日過去,徐若瑾已經忘記了具體的日子。
這日一早剛用過早飯,便見楊氏院子里的小丫鬟過來傳話,“二小姐,夫人讓您午間過去一趟。”
“母親說了什么事嗎?”徐若瑾對書本依依不舍,她這幾日剛又琢磨好幾個方子,只等稍后打開第一壇酒,請方媽媽過目后繼續試驗。
小丫鬟回著話,“再過幾天可是十月初一啦,老爺之前說過,梁家要去祭祖的呀?府里這些天都在忙這件事呢,二小姐您忘啦?”
“喲,都到了月末了。”
徐若瑾驚愕后長舒口氣,點頭應下后便讓小丫鬟去回話。
春草連忙道:“二小姐忙的都忘了時間,奴婢這兩天也琢磨提醒您去問問祭祖的事,夫人便派人來傳了。”
這些日子,春草也被折騰夠嗆。
徐若瑾對織繡一竅不通,繡嫁衣的事便由春草代勞了。
春草沒想到二小姐連這等事都交給自己,驚的眼淚涔涔。
女子自繡嫁衣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事。
即便是大戶出身的小姐,在這件事上也都不容外人插手,完全自己包辦。
無論繡的好賴,都是這輩子出嫁的回憶。
實在手藝不成的,也會出高價請最好的繡娘,絕不會囫圇了事,這可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
可二小姐學了兩天針線便覺得不是那塊料,看到自己平時繡個小香包之類的還不錯,便把這件事交給了她。
春草的驚呆是沒想到二小姐會這樣信任自己,她更是發自內心的告誡自己,一定要繡的最好,絕不能讓二小姐丟了顏面。
徐若瑾這些日子跟隨方媽媽學禮規,也明白了自己被記入楊氏名下有多么重要。
雖說要嫁的人家她格外不喜,巴不得自己當個望門小寡婦,可該有的好事也別落下,犯不上因為那么個渾人破罐子破摔。
“終歸對我也是好事,去就去。”
晌午之時,徐若瑾帶著春草去了楊氏的主院。
祭祖乃是大事,楊氏再怎么摳門算計,在這件事上也不敢有分毫怠慢。
看到徐若瑾從外進來,楊氏撂下準備的物件單子,交待著:“雖說祭祖的衣裳要素淡,但你是第一次去,終歸要有個好模樣才行,為你定了一套素青的披襖,讓丫鬟去找黃媽媽那里拿,試下尺寸,若有不合適的,還有兩天時間能改一改。”
“多謝母親。”
徐若瑾行禮道謝,楊氏看她半晌,“昨天你父親特意說了,祭祖的酒就用你親手釀的,我還琢磨你這些時日悶頭看什么醫書藥典的,合著都是在準備這件事,你的心思可夠深的!”
徐若瑾訝然的發愣。
父親?
她可很久都沒見過父親的面,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在學釀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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