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雁舞流年書名:
“為什么道歉?”這回反倒是唐嘉寶阻止了,“你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道歉?就算是你大老板有容人之量,也不能這樣背黑鍋啊!”
“那要怎么做?”蕭慕炎笑起來,看著唐嘉寶的眼神里滿是得意之色。
“真是,笑成那樣……”迎上他的目光,唐嘉寶忍不住發笑。
“沒有,我就是覺得果然你還是很看重我這個朋友嗯,或許我比你那個隱形男朋友在你心里的地位還差一點,但絕對很高……”
“喂喂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有些好笑地拍了下蕭慕炎,唐嘉寶搖頭道:“別想那些沒用的,我覺得我該和君枚談談,就算他最后不簽夢之舟,我也希望他能過得好……”
這是她的真心話,一半公一半私,她不希望君枚就這樣一直壓抑地活下去,做演員在戲里演戲已經夠了,要是連生活里也演戲,真是要辛苦死了。
君枚是個聰明人,一看到唐嘉寶支開于薇,就已經明白唐嘉寶想說什么。
“我……”他沉默片刻,終于道:“蕭慕炎沒扯壞我的衣服,也沒對我怎么樣,是我冤枉他。”
這樣坦誠,就好像他只是無意中說錯了話一樣。
“我知道,”唐嘉寶也沒有露出半點驚訝的樣子,沒有責備也沒有憤怒,她只是微笑地看著君枚。
“你不生氣?”君枚的目光閃爍了下,“你不是和蕭慕炎是好朋友嗎?我這樣冤枉他一定很生我的氣吧!?你是不是也要讓我換別的房間?還是想去告狀,讓大會趕我出局?”
“我為什么那么做?”唐嘉寶很隨意地坐在蕭慕炎的床上,盤起腿,她看著仍站得筆直的君枚,笑著拍了拍對面的床。
“如果不介意,就坐下吧!我不喜歡仰著頭看人,你們這些男生,真應該學學禮貌,做個紳士難道那么難嗎?”
因為唐嘉寶帶笑的語氣,君枚的精神放松下來,坐在床上,他不是像唐嘉寶那樣隨意,而是很規矩地雙腳著地,坐直了身體。
“我只是不想被蕭慕炎趕出去,才說的謊。”
“哦,是這樣啊!”唐嘉寶失笑,“你覺得蕭慕炎有那樣的能力?嗯,要是他真有那樣的能力,你是不是該討好他下,以免被他趕出局?”
口齒微動,君枚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說了。
不論是蕭慕炎還是君枚,都是聰明人,但到底只是少年。
“君枚,我有看你錄那段自我介紹的視頻,我知道你的情形,可是我想和你說,世界很大,不管是哪里,你都可以去。”
“我無處容身。”抬起頭,君枚重復,但眼里沒有之前面對鏡頭的悲哀,有的只是破釜沉舟的犀利,“除了在這里獲得優勝,我沒有別的出路。”
望著這雙眼,唐嘉寶忽然覺得很熟悉,這樣勃發的野心,她怎么能不熟悉呢!
“這樣你不覺得自己把自己說得太可憐了嗎?”嘴角掛上嘲弄的笑,唐嘉寶沉聲道:“不是無處容身,而是你選擇這里作你的棲息地我說的不是這個大賽,而是娛樂圈!”
“君枚,在你的眼里,我看到野心。”她笑著傾身,“這里沒有攝影機,也沒有什么記者,你可以不用掩飾,不用偽裝,我知道你究竟有多渴望成功,也知道你愿意為此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這些,并不是丟人的事。”
她了解他,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
就像單安總是說他們是同一類人一樣,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只不過這一世的她,幸運的沒有被野心那只怪獸吞噬。
沉默著,君枚盯著唐嘉寶看了很久,才終于低聲道:“你說得對!是我選擇這里我想站在高處,想讓別人仰視我、崇拜我,想成為別人渴望憧憬的人!這沒什么可丟人的!不是有句話說‘將相本無種’嗎?憑什么我就只能在黑暗里發霉,而那些不如我的人卻能活得那么好!?我不甘心、不甘心……”
捏著拳頭,他忽然冷笑起來,原本就顯得女相的俊美面容顯出幾分邪氣。
“你那個朋友蕭慕炎,你覺得他比我強?臉沒我好看,舞也沒我跳得好,啊,聽說是學過經濟管理的大學生,為了追求夢想才又改讀藝校誰會信?不過是哄哄那些粉絲的門面話罷了,不過就是個吃飽了飯沒事干的富二代!”
冷笑著站起身,他盯著唐嘉寶沉聲道:“只要給我機會,我會比他紅不,我會比任何人都紅!”
“這我相信。”答得自然,唐嘉寶忽然撐起身,改坐為跪,摸上了君枚的臉。
在她的手碰到君枚的臉時,君枚下意識地后退,閃開了她的觸碰。
沒有覺得尷尬,唐嘉寶仍然只是微笑地看著君枚,“或許,你聽很多人說過,娛樂圈是個大染缸,但我想你知道,在這個染缸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被染上一層黑君枚,你也沒必要讓自己變黑。”
眨了眨眼,看著唐嘉寶,君枚忽然笑起來,“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說這樣的話?唐嘉寶,你把自己當成了什么人?娛樂圈的代言人?”
揚了揚眉毛,唐嘉寶想了想,也笑了起來,“聽起來是有點怪怪的,嗯,或許我還可以代表娛樂圈的大家向你伸出手,說‘歡迎’,但,我的確是代表不了誰君枚,我只是比你早踏進娛樂圈半年多的小新人。對,我和你一樣,得憑自己努力去爭取未來……”
微笑著,唐嘉寶真誠地伸出手,“你不用把每個人看成是敵人,至少我,還有蕭慕炎都不是你的敵人!既然是要拼搏,何不拉幾個戰友?接下來的六十晉三十,聽說可是團體戰哦!”
“戰友?我可不肯保證,我們會不會互相在背后捅刀,這樣也能說是戰友?”君枚失笑,但目光落在始終在微笑,沒有縮回手的唐嘉寶臉上,不知為什么,他漸漸斂去了張狂的笑。
伸出手,他握住唐嘉寶的手,沉聲道:“好!讓我們做戰友不過,只是臨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