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紅楓一葉書名:
“不許亂說!”
想到再次失去安如晦……不!連想她都不敢想!
葉離枝將自己的手猛地抽了回來,一張小臉繃得緊緊,肅容道:
“我不會讓你死的……想殺你的人,就先踏過我的尸體吧!”
安如晦當然不會讓她擋在自己身前,更不會讓她去冒任何的險。{新匕匕奇中文小說
但聽到自己深愛的人也是這樣的在意著自己,那種感覺……哪怕是此刻立即去死,也死而無憾了。
他黑寶石般的眼眸里柔的能滴出水來,輕聲一笑,傾身將她擁入懷里,一切煩惱盡數遠去:
“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活,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讓你當可憐的小寡婦的。”
“這還差不多,”葉離枝嘟囔了一句,在他溫暖清澈的氣息中沉迷了一會兒,忽道:“宮里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在將祖母救出來以后,父皇又繼續派人去追了,不過我想現在追已經趕不上了。還有私底下和安如瑾有所往來的大臣們,也被接連抄家,押往順天府尹聽候待審。”
“那葉家……”
安如晦一下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道:
“葉府也是。不過奇怪的是,抓到葉瀾以后,我們沒有找到葉若虛的蹤跡。還有,你大哥護國有功,可免罪,你娘……神志不清,又早被帶離葉府,也可免罪,至于你嫁出去的那些姐姐妹妹,已經屬于別家的人,不在此案牽連之內,所以她們的安危,你也可以放心了。”
葉離枝果然大大的松了口氣。
姐妹中別的不說,單是葉柏玉她是無論如何也會想盡辦法保下來的。
“葉家這算是……一夕覆亡了?那祖母呢?她現在在哪里?”
“葉府被封,不能再住,我已經派人將她接過來了,就安排在你旁邊的小院里,你隨時都可以去看她,”不意外的看到葉離枝露出孩子般驚喜的表情,安如晦喜愛不已的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問:
“至于你爹……他欠你那么多,我把處置權全權交給你。看你是想讓他同其他人一樣上斷頭臺,還是有別的什么想法,都依你。”
嗚……殿下你實在是太好了!
葉離枝捧住對方俊逸出塵的臉用力的回親了一口,陰險的思考了片刻,便道:
“送他去西疆吧,把他交給我娘處置,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我娘了,而且我大哥也在哪里,要怎么‘接待’這位站錯了隊,權勢不再的老男人,我想,他會比我更清楚的。”
說完,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不懷好意的奸笑了兩聲。
要是她以前的大哥面對著這樣一位落魄的父親,說不定還會心生不忍,好生待他,給他養老,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偏偏,她大哥的身體還多了一位惡魔住客,但凡葉瀾對他敢再有絲毫怠慢,她相信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恃強凌弱、趁勢反擊,將葉瀾這頭老狐貍整成一只只敢咩咩叫的小綿羊為止。
讓丞相大人也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兒吧,那一定很好玩。
安如晦失笑,寵溺道:“好,就照你說的辦吧。”
吃過晚飯后,兩人便手拉手,高高興興的去看望葉離枝的祖母了。
三皇子一脈的人很快被一網打盡,唯有三皇子的母妃妍貴妃,還沒有被關進大牢,只因她在得知兒子謀反的消息之后,就直接趕去了皇上的面前,為兒子求情。
“皇上,瑾兒自小聽話懂事,一定是被什么人給攛掇了,一時糊涂之下才做出了這樣的錯事來,求皇上看在他是您親兒子的份兒上,留他一條生路吧!”
衣著華貴、妝容精致的女人撲倒在皇帝的腳下,哭的肝腸寸斷,讓人心生不忍。
但不管怎么說,太子早就立下,代表皇帝中意的繼承人是安如晦無誤,安如瑾私造龍袍,已經在明目張膽的忤逆他的意思了。
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皇帝看向一旁神色端凝、沉韻溫雅的皇后,問:“皇后,你怎么看?”
皇后娘娘慈愛溫和的一笑,絕口不提小兒媳告訴過自己的那些安如瑾曾支使她去害安如晦的事,甚至于這次的私制龍袍,本來也該出現在她兒子的太子府中。
只輕聲細語的道:
“妹妹到底服侍了皇上這么多年,又為皇上繁衍子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望皇上網開一面。”
她沒有具體說明讓皇上網開一面的對象是誰,一番太極打下來,皇后娘娘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這事兒,臣妾不管。
皇帝又看向那個梨花帶雨的望向他的可憐女人。
“先起來吧,瑾兒的事,朕也沒有辦法。他的確是一時糊涂,但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隱元提早發現他的動向,派人圍捕,那么,你兒子的那身龍袍,現在,是不是已經穿在身上了?”
妍貴妃渾身一震,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朕可以原諒他一時鬼迷心竅,但他若得手,你是否又會為朕的死而大義滅親呢?”
“皇上,瑾兒他沒有謀逆之心的,他沒有!”妍貴妃聲嘶力竭的喊,但她也知道,在那鑿鑿的證據之前,她的辯駁是有多么的無力和蒼白。
“夠了,朕愿留你一命已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這事兒朕不想再提,你下去吧。”
“皇上,求求你饒了瑾兒這一次吧,皇上!”
妍貴妃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給硬拖了出去,但那凄厲的哀嚎,卻在大殿中久久不散。
皇后娘娘突然輕嘆了口氣,神色間帶了幾許惆悵的意味,起身對皇帝道:“皇上,妾身也不打擾您了,先退下了。”
“嗯。”
女人就是多愁善感,皇帝也沒多說什么,干脆的放她走了。
離開景潤殿,還未走到云生門,就見帶妍貴妃離開的兩個嬤嬤正一臉為難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伏在地上嚎啕不已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她雖然失勢,但皇帝留她一命,她們總不能將她當作犯人那般百無禁忌的對待,因此都不敢再次強逼她回自己的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