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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納蘭心玥
血骨手串似是感覺到了鬼氣,不待畫影念咒它就自己沖了過去。懸于秦文斌的頭上,然后開始不停的吸取那些烏黑色的鬼氣。
很快,鬼氣盡消,秦文斌的臉色恢復如常,雖毫無血色卻也不再是泛著青光。收回血骨手串,畫影上前又瞧了瞧,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了,她又拿出一張符放在了秦文斌的身上,然后扭頭對秦御史夫婦說:“這符驅鬼避邪,想要保命就最好一直戴在身上,沐浴更衣也不要離身。行了,最多一盞茶的功夫他就會醒,這么長時間沒有吃飯,準備些軟爛的雞絲粥給他喝吧。”
言罷,退至一旁。
風九幽起身走至榻前,再次給秦文斌診了診脈。除了虛弱以外并無大礙,隨后她就開了兩張藥方子。頭三天吃第一張藥方子上的藥,三天后換第二張。
秦御史感激不盡,拿著藥方子就離開了房間,讓人抓藥去了。
不久,秦公子果然悠悠轉醒,秦夫人嚎啕大哭,風九幽看他們母子似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帶著畫影她們幾個就先離開了。
兒子雖然醒了,但那鬼和幕后之人卻還沒有找出來,秦大人怎會就這樣放風九幽離開呢。一聽下面的人來說她要走,他急匆匆的就追了上去。趕至正廳,張口就道:“郡主,請留步,請留步,郡主!”
聞聲停步,駐足回頭,見秦大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風九幽淡淡的說:“秦大人不必著急,令公子只是身體虛弱并無大礙,好好的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年輕人底子好,恢復起來也快,只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再好好休息個三五天,想來就能下床走路了。要是再過上個十天半個月那就又活蹦亂跳了,所以,根本沒必要擔心。
走至風九幽面前,秦御史再次向其行禮,然后緩了緩氣說:“郡主所言微臣清楚,只是那鬼……臣怕……臣怕……”
聽到尾隨而至的腳步聲,生怕走露了風聲的秦御史閉了嘴。
風九幽心領神會,面無表情的說:“秦大人不必擔心,晚膳時分我還會再過來。令公子剛剛醒,大人不必送了,告辭!”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自然是沒辦法抓鬼的,至于那幕后之人,想必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現身。所以,她待在這兒也沒什么用,倒不如先回去給莫言配藥,畢竟他可是等著這些藥續命呢。
秦大人一聽她晚上要來,提著的一顆心瞬間落回了原處,忙再次行禮畢恭畢敬的說道:“是臣多慮了,恭送郡主!”
點頭還禮風九幽離開了,等上了馬車以后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說:“半個月前正是選定側妃之后,這事只怕和云妃脫不了干系。袁姑娘和秦三公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她被定了側妃,他就昏迷不醒,這中間顯然是有關系的。畫影,晚上帶上人到二皇子府走一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幕后之人現在就躲在他的府中。”
收回手,睜開緊閉的雙眸,風九幽有些疲憊的靠在軟枕上又道:“移魂,色、鬼,肯定都是巫術師所為,看來二皇子這是與北國之都的人搭上了。”
之前懷疑是紫炎,現在仔細想想大祭司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她和大祭司并沒有什么直接的利益關系,之前在北國之都也不過是讓他丟臉而已,如今他尚且自顧不暇,那有功夫來處處針對自己?
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么會是誰呢?
難不成是風芊芊?
想到風芊芊,風九幽不禁有些頭痛,上一世就領教了她哄男人的本事,這一生只怕是故技重施。但大祭司可不是尚君墨,那樣一個心狠手辣又十分狡猾的老頭子,真的會被她迷惑,成為她手中的刀嗎?
沉思間畫影開了口,只見她蹙著一雙眉頭說:“巫術師可以云游卻不能投靠其他國,尤其是皇族之人,更是不能傷害。如果二皇子府中真的有巫術師或者是邪神,那說明他真的跟北國之都的人搭上了線,并且達成了某種約定。只是與二皇子合作的不知道是大祭司還是紫炎?”
北國內亂,兩虎相爭,這一場紛爭尚未塵埃落定,不管是大祭司還是紫炎都有可能。只不過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難不成僅僅只是想把風九幽的魂魄偷回去,或者是要了她的命,又或者是另有圖謀?
有些頭痛,也有些累,風九幽索性躺了下來閉上眼睛說:“他所謀不過是東涼帝位,不管是紫炎還是大祭司無非就是助他奪位。只是他想的太簡單了,與他們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一旦引狼入室,他瞬間就會被巫術師控制。到時,這東涼國那還是他的,頃刻間就是北國之都的了。”
太了解紫炎和大祭司的野心了,只要給北國鐵騎踏入東涼的機會,那么他們就會長驅直入。巫術師、控心師、邪神,亡靈師,只一人就能要了莫宏的命,取而代之。
聽到控制二字,若蘭立時就想到了半年前風九幽差點中了控心術。有些害怕,不免緊張了起來,她脫口而出道:“那怎么辦?要不要現在進宮告訴皇上,還有殿下,讓他們早做準備。”
之前風九幽命沐晨屯糧若蘭還大驚小怪,百思不解,如今想來這東涼的天兒真是要變了。非但要變了,說不定莫言死后就會大亂,到時兵變,戰火一起,東涼的百姓們可就遭殃了。
“說肯定是要說的,但莫宏到底是他的親生兒子,要講究方式方法,要不然他肯定會以為陌離容不下他這些兒子。還是等畫影今夜先去探探吧,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風九幽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現在又是最關鍵的時刻,萬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失了帝心是小,要是讓他們父子之間起了隔閡那就麻煩了。
莫言命不久矣,陌離才知父愛并且十分珍惜。她不想因為任何事情傷了陌離的心,傷了他們父子之間來之不易的感情,更不想毀了他們最后相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