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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靈瑞的眼睛中風九幽看到了擔心以及憂慮,她不待他開口就二話不說把荷包遞給了站在他旁邊的裴勇。張口言道:“少爺粗心時常丟三落四,這個你幫他收著,一路上多多照顧,也千萬不要委屈了你們自己,到了西嵐該置辦的置辦起來。”
已經讓若蘭另外給裴勇這些留在西靈瑞身邊的人各拿了兩千兩銀票,風九幽不打算額外再給。但此行路途遙遠,這一萬兩銀票她是必須要給西靈瑞的,而裴勇作為他的近隨,替他收著再適合不過。
一語雙關,裴勇很快就聽出了意思,伸手接過荷包拿在手中道:“小姐放心,等到了西嵐以后我和陳楊就把該置辦的東西置辦起來。”
知道風九幽意有所指,裴勇也不捅破,把荷包收于懷中以后他就去牽馬了。
風九幽見眾人皆已上馬只等著西靈瑞,她收回自己的雙手往后退了一步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快走吧,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既應他一聲姐姐就要對他負責,再加上他一直以來真心相對,此時此刻看著他風九幽也有些不舍。
一想到此一別就是大半年見不上,西靈瑞再次濕潤了眼眶,但自始至終都沒有落下淚來。他道:“我也是,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身體,一定要安心靜養。等我回去以后就去找父皇,宮里有好多補藥,我讓人給姐姐送來。姐姐缺什么,短什么,也寫信告訴我,我命人一并送來。”
看著風九幽毫無血色的臉,西靈瑞一陣心疼。不忍她在這么冷的天里久站,他忍不住的抱住她說:“姐姐,我會很想很想你的,你一定要記得來看我!”
語畢,西靈瑞又情不自禁的收緊手臂,牢牢的、緊緊的把風九幽抱在懷里。
不喜歡別人的靠近,更不喜歡與人近距離接觸,風九幽嚇了一跳。不過,她并沒有推開西靈瑞,相反,她還伸手回摟住了他,并且答應道:“好,我一定去看你!不早了,大家都在等著你,走吧!”
話落,風九幽輕輕的推開了他。
這時,裴勇把馬牽到了他二人面前,恭敬的言道:“少爺,上馬吧!”
西靈瑞依依不舍的看著風九幽,一眼又一眼,一眼又一眼。心中縱有千般不舍,也不得不走,旋身上馬收回視線,他拉住馬韁的同時硬擠出一個微笑說:“姐姐,我走了!”
風九幽擺了擺手,然后隨行的兩個靈術師開始催動手中的靈符。玉無雙原本有話要跟風九幽說,但無奈西靈瑞一直擋著不讓她上前,以致于她到最后只是笑了笑。
未過多久,白光閃過,沒過他們的頭頂,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面前的人和馬就全部不見了。
風九幽知道這是隱身所用的符咒,朝著先前西靈瑞所在的地方再次擺了擺手。常言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有聚的時候也就自然有散的時候,而聚散都不過是常事,她和西靈瑞都要學著以平常心對待。唯有如此方能讓離別不顯的那么痛苦,而此時的分別不過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罷了。
料定風九幽此時此刻看不到自己,西靈瑞紅了眼眶,而未停留多久他們一行二十幾人的隊伍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夜色愈發的濃郁,溫度也越來越低,風九幽在外面待久了渾身冷冰冰的。估摸著這會兒他們已經都走了,她轉頭對若蘭說:“夜深了,回去睡吧!”
若蘭聽命扶著她就走,蘭琪屈膝向其行禮后就快速出了院子,然后朝著來時的方向原路返回了。
素來不計較這些規矩,對于無關緊要的人風九幽也不甚在意,看蘭琪走了,若蘭就道:“小姐站久了,腿都凍僵了,我抱你回去吧。”
“是啊,主子,回去還挺遠的,不讓若蘭抱著你回去就讓我背著你回去吧。”說著,蘭芝就在她面前蹲下了。
在外面待久了,風九幽的雙腿真的凍麻了,感覺走路都飄飄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腿了一樣。想想回去的路的確是挺長的,而她們在外面待的越久,身上就越冷。所以,思來想去深思熟慮以后她答應了,開口道:“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小姐又不重,那來什么辛苦,小姐快上來吧,我們趕緊回去烤火,這外面真是太冷了。”往后退,蘭芝來到了風九幽的腳邊。等若蘭扶著她趴到自己的背上以后,她慢慢的站了起來。
背上風九幽正準備走,可誰承想那關上不久的后門竟然突然間動了。雖然僅僅只是發出了一點響聲,但主仆三人還是聽的非常清楚。想著會不會是西靈瑞等人去而復返,若蘭和蘭芝打了個對眼就準備過去看看。
抬腳,腿還沒有邁出去,風九幽就一把抓住了若蘭的肩頭。先是朝她無聲的搖了搖頭,再凝神閉目仔細的聽了聽,未察覺到有任何的馬蹄聲以及熟悉的腳步聲。她馬上就張口無聲的說道:“情況不對,先躲起來!”
心中一頓,面上一沉,若蘭和蘭芝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刺客。環顧四周發現院子里堆了許多干柴,三人相視一眼就馬上默契的躲到了干柴堆的后面。
很快,那關閉不久的后門就再次動了,悉悉索索,一會動一會停,就像是有人在拿什么東西撬鎖似的。心中奇怪,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見不知何時那墻頭上蹲了一個人,她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
雖然天色漆黑,干柴堆與墻的距離也遠,但那一身黑袍風九幽再熟悉不過了。在北國之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但凡是巫術師都要著黑袍,而每一個巫術師的黑袍乍一看都是一樣的,仔細看就會發現其實并不完全一樣。
而隨著巫術的等級不同,巫力的大小,黑袍的料子不同,上面繡的花紋也不一樣。所以,只一眼風九幽就斷定那墻上蹲著的是巫術師。
若蘭和蘭芝也看出來了,伸手拉了拉風九幽的衣角,張口無聲言道:“小姐,是巫術師,就是不知道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