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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906
隱靈一族向來神秘,很少與外人接觸,白一凡對其了解的甚少,不過,多少還是有所耳聞。知道父親說的沒錯,他便道:“兒子知道,妹妹也曾有過疑惑,畢竟靈術不是誰都能修習的。只是父親一直沒有說,我們也沒有問,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爹,娘呢?娘不是隱靈族人吧?”
想到外祖一家都在這京城之中,舅舅們也曾都入朝為官,白一凡有些不確定。
抬頭飲酒,梅香四溢,爽滑可口,白丞相放下空空的酒盞道:“嗯,你娘不是,你娘是東涼人,是這京城中人。凡兒,你可知隱靈一族歷代都會出一個神之子或者是神之女?”
“知道,據說隱靈一族這一代的神之子是三殿下陌離。”白一凡把最近才收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白丞相雖未離開東涼京城卻也聽說了此事,他提起酒壺又給自己滿上,想了一下道:“不管是神之子還是神之女,歷代除了十二圣士守護外還有一個圣靈士,你爹我……便是。”
語畢,他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心中驚訝微微張口,白大公子愣了一下就脫口而出道:“圣靈士?是不是類似隨從和近身保護的護衛?”
嘴上雖然這么問,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白一凡停頓了片刻,又喃喃自語道:“三殿下是神之子,爹是圣靈士,那豈不是……豈不是……”
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誰知還未等他把話說完,白丞相就開了口,只聽他道:“我不是他的圣靈士,我是上一代神之女的圣靈士。”
心中一怔,咯噔一聲,白一凡瞬間就想起了陌離的身世,想到已故的嫣妃娘娘,他脫口而出道:“爹說的可是三殿下的生母嫣妃?爹是跟她一起來的,一起留在東涼的?”
提起故人,白丞相仿佛老了十歲,他醉眼迷蒙望著窗外不停飄落的雪花,幽幽言道:是,也不是!當初她隨陛下一起走的時候并沒有帶我,也沒有告訴我。相反,她甩開了我,拋下所有人跟陛下回到了東涼,隱姓埋名換了身份入了宮。她走后,我被族主責罰關了起來,我知道丟失神之女是大事,不管找到與否,族主都不會放過我。在柴蒙以及二小姐的幫助下,我逃脫了,一路尋尋覓覓找到了東涼皇宮,找到了她。
那時她剛剛有了身孕,正是跟陛下如膠似漆的時候,她不愿意離開,也不愿意跟我回隱靈一族。萬般無奈之下身為圣靈士的我只有留下來繼續保護她。后宮之內除了閹人便是侍衛,我為了能就近保護她入了京畿衛,被她要到了宮中。
后來宮中內斗將她牽連其中,她為了自保,也為了將來著想,不斷的向皇上舉薦我。而我身為神之女的圣靈士自小就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以致于在京畿衛中出類拔萃,很快就得到了皇上的重用。一路上升,走到了丞相這個位置。
“那皇上知道嗎?知道您是隱靈族人嗎?”白大公子幾乎是脫口而出。
白丞相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早就找到隱靈一族去了,絕不可能派駱子書到處去尋找她們母子二人的下落。不過,他這二十年來卻因為娘娘的關系對我白家一直不錯,我幾次三番的頂撞于他,甚至有人狀告我,都被他給駁回或者是壓住了。”
身為兒子又早已入仕為官,白一凡是知道的,他凝眉沉思道:“看來皇上對娘娘的感情比我們所看到的還要深,他對三殿下的愧疚也是真的。爹,您既然是三殿下母親的圣靈士,為何要反對他和無憂郡主的婚事呢?皇上都答應了,殿下又真的喜歡,您為何要阻止呢?”
從父親的言談舉止中白一凡能看出他對嫣妃娘娘的愧疚,陌離是她的兒子,他身為她的圣靈士自當是竭盡所能的成全,而不是阻止。所以,他心中滿是疑惑,也納悶極了。
白丞相抬頭看了兒子一眼并沒有說話,放下手中的酒盞從袖子中拿出那封信,遞給他道:“最早知道的時候我雖然也不看好這樁婚事,也不贊成他去搶婚,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阻止。直到這封信出現,我才不得不改變了注意,你看看吧。”
說著,他把手中靈氣四溢的信和信封一起遞到了兒子的手里。松開手之前微微用力,那原是一張白紙上的信上瞬間就有了黑色的字跡。
接過信封馬上展開,娟秀的字跡立時映入眼簾,白一凡沒有覺得字跡熟悉,倒是覺得很好看。簡單而粗略的看了一遍后他滿面俱驚,心下大駭,猛然間抬起頭就瞠目結舌的問道:“爹,這……這是誰寫的?”
信的內容不長,很短,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白大公子的心里掀起波瀾,掀起驚濤駭浪。
兒子看信的時候白丞相又連喝了三杯酒,有些頭暈目眩,他無力的靠在軟榻上,半瞇著眼道:“看字跡、語氣、信物,都是她無疑,可是她已經死了,且,二十年前就死了。她怎么可能會給我寫信呢?”
眉頭緊皺,白大公子有些不敢確定白丞相口中的她,是不是他心中想到的那個她,張口問道:“爹說的可是嫣娘娘,三殿下的生母,您的主子?”
抬手扶額,白丞相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窗外的雪也層層疊疊相互交錯。霎那間,他笑了:“這世間除了她會喚我一聲白大哥,還會有誰呢?不錯,這信就是她寫的,親筆所書,她命我無亂如何要阻止這樁婚事,萬不能讓陌離迎娶風九幽,也絕不能讓她踏入東涼國。”
說到這兒,白丞相突然間坐了起來,傾身向前,他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認真的說:“凡兒,你說昨夜送信的人會不會是她,她既然來了為什么不肯見我呢?她是不是在怪我,怪我當年沒有幫她,沒有舍下你母親護送她離開?其實,我也想的,我也是準備去的,可你母親她……你母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