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7.
金絲在手腕間流轉,佛光乍現,金絲流光手鐲又向上一次他在隱靈一族時那樣不停的旋轉了起來,且越轉越快,越轉越大。
原本金絲流光鐲是不緊不松的貼在陌離的脈搏以及皮膚上的,可如今轉著轉著就慢慢的變大了,且完全沒有一絲絲要停下的跡象不說,相反,它好像要離開了。
金絲流光鐲乃是陌離母親白靈嫣的遺物,莫言給他之時曾經說過這鐲子有靈性,兩個人戴在身上可以感應到另外一個人的生死,而且這鐲子只要一旦戴上便再也取不下來了,除非戴鐲子的人死了方才會自行脫落。
看著旋轉不止的鐲子陌離心中咯噔一下,想到上一次鐲子轉動風九幽危在旦夕他馬上就坐了起來,然后掀開被子下床隨手拿起自己的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向外跑去。
今夜在門外守夜的是凌月,他正靠在門口打盹,驟然聽到里面有動靜他立即就睜開了眼睛,站直腰全神戒備的問道:“殿下,是你醒了嗎?”
聲落門開陌離從里面走了出來,他一邊大步流星的繼續走一邊穿衣服道:“留下口訊說我有事出去一趟,天亮就回來。”
心中一怔驟然一愣,凌月幾乎是本能的脫口而出道:“出去,這都子時了,殿下要去哪兒?”
說話間他步履匆匆就趕緊追了上去,見陌離袖子間金光大盛他一下子又愣住了,也立時就想到了風九幽。
這時一道白影躥過直擊陌離心間,凌月以為有刺客即刻就拔出了自己手中拿著的劍,正準備朝那白影刺去時被陌離給喝住了,只聽他道:“別動!”
話音未落白影就到了跟前,猛的一竄就跳到了陌離的懷里,凌月擔心上前看,當發現那道直沖過來的白影是小雪貂時他又一次被驚著了。張口就道:“怎么會是小雪貂,這大晚上的它不陪在郡主身邊,不睡覺,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由于莫言行蹤暴露,陌離怕他有危險給他換了地方,這里是一處民宅,風九幽都不曾來過,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凌月想不通小雪貂是怎么找過來的,且還是在這么晚的時候。
凌月想不通,陌離也很好奇,不過金絲流光鐲已經有異動,已經在告訴他風九幽有危險,小雪貂身為她的守護獸此時此刻出現在這里似乎也不奇怪。
因為不喜歡紫炎,討厭北國之都,陌離連帶著小雪貂也不喜歡,加上它平時總在他跟風九幽溫存的時候搗亂,要么就是跟他爭寵,他就更不喜歡它了。所以,勉強接住它以后便道:“你怎么來了,九兒呢?”
陌離不喜歡小雪貂,小雪貂也不喜歡他,甚至有些怕他,這要是平常時候它是斷斷不會跳到他懷里的,也不會靠近他,見了他一般都是繞著走。可今時不同往日,尤其是聽到九兒二字,小雪貂立即就吱吱吱的叫了起來,與此同時它還抬起自己的兩只前爪不停的來回比劃。
很著急,很慌張,也很迫切,它看著陌離似乎在說:她有危險,快救她,快去救她!
陌離不是風九幽不是它的主人那可能聽懂它的話,不過因為之前經常看到它跟她互動,用小爪子比劃,他大概看明白了。
確定她真的有危險,且情況還十分危急,陌離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提起小雪貂張口就問道:“她在哪兒,快帶我去。”
語畢,他也不管小雪貂是否明白他的意思,回頭看向凌月就吩咐道:“立刻召集人馬入北國皇宮,不要驚動了父皇,另外去告訴駱將軍天亮后我如果沒有回來,即刻發兵北國之都。”
驟然看到金光大盛以及突然出現的小雪貂凌月就愣住了,這會兒再聽到陌離不怒自威的吩咐他更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嚴陣以待如臨大敵:“是,殿下,我這就命人去裕景山莊告訴駱將軍。”
心焦似火十分著急擔心,陌離破天荒的摸了一下小雪貂的頭就將它放到了地上,然后讓它帶路,帶他去找風九幽。所以,無暇理會凌月,吩咐完他就火急火燎的縱身一躍走了。
風九幽是陌離的死穴,是他的命門,凌月怕出事就趕緊將事情跟另外一個人交待了一遍,然后等不及調集人馬他就率先追了上去。與此同時一直隱在暗處的隱靈十二圣士也出發了,他們速度極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追了上去。
莫言受傷夜不能寐,聽到外面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他不禁開口問道:“怎么這么吵,可是出了什么事?”
這時,守在門口的駱老已經收到了消息,知道陌離不想驚動莫言便恭敬的回稟道:“來了幾個小毛賊已經解決了,夜深了,皇上早些休息吧。”
身上疼的厲害莫言也未做多想,翻身換了個姿勢就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后閉上眼睛睡覺了。
駱老怕他起疑、再問,一直注意著里面的動靜,當不久之后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便朝守在門口的兩個護衛招了招手,吩咐他們好好守著以后他就來到了前廳。
廳前百里正在清點人馬,見一切都準備妥當就要馬上走,可誰知駱老將他拉到了一旁,問清楚怎么回事后他仰頭沉思道:“北國皇宮有重兵把守,如果無憂郡主真的出了事就你這點人馬別說是救她出來了,就連你自己都跑不出來。這樣吧,你把皇上的影衛全部帶上,若有萬一誓死都要將殿下帶回來,務必保證他的安全,至于無憂郡主……”
說到這兒駱老猶豫了,也停住了,他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思索了好一會兒道:“在能保護殿下全身而退的同時可以連她一塊帶出來,若是不能就聽天由命吧。殿下是個情種,關鍵時刻未必會愿意獨自離開,倘若他不肯你就用非常手段,務必要將他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身為莫言的心腹,左膀右臂,許多事情駱老不得不為他考慮,尤其陌離還是他苦苦尋找了二十年的兒子,說什么他都不能讓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