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6.
類別:言情小說
納蘭心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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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置于背后相交而握,權叔一臉深沉的看著慶元殿的大門口道:“內亂已經發生,大祭司也的確是已經帶人造反,只可惜他太著急了,也沒有料到隱靈一族的族主會來,更沒有料到岳長老會捅他一刀,要了他的命。”
言罷,權叔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為大祭司的死感到惋惜,感到遺憾。
因為與北國之都沒有什么利益關系,先前也因風九幽而跟紫炎之間生了嫌隙,結下了仇,尚君墨并不關心大祭司的死活,也并不關心誰勝了,誰敗了,誰又是北國之都的都主。
想到權叔急急忙忙的將自己拉來是為了還陽之軀,尚君墨想了一下道:“岳長老本來就是個兩頭草,為了岳百靈一生的幸福對大祭司下殺手也在情理之中。對了,權叔,你不是說已經找到了合適我還陽的身體,在哪里?”
權叔正要跟他說這個,一聽他問就立刻回稟道:“在那兒呢。”
說話間,權叔抬手向慶元殿的后門指了一下。
聞聲望去只見兩三個巫術師打扮的邪神抬著一個人跑了出來,神色慌張很是著急,像是后面有人在追趕他們似的。站的高望的自然就遠,尚君墨定睛一看發現那被抬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國之都十大長老之首的大祭司,也就是今夜帶兵造反之人。
以為自己順著權叔所指的方向看錯了,尚君墨微微愣神后便又四下環視,可縱觀慶元殿后門除了那幾個邪神和大祭司外,再無其他人。
登時一怔滿臉疑惑,尚君墨扭頭看向權叔的同時脫口而出道:“哪兒呢?”
“就那兒啊!”權叔再次抬起手指向了大祭司等人。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筆直的望過去,尚君墨大吃一驚,反復扭頭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看來看去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那兒,你不會是說大祭司他們吧?”
出乎意料的權叔點了頭,并且鄭重其事的告訴尚君墨說:“不是他們,而是他,我已經查過了,也算過了,他的身體非常的適合你,而且,你們兩個人的八字也都非常相似,只是在年份上有些不同而已。”
嘴巴不由自主的張大,尚君墨猶如被雷擊中瞬間目瞪口呆,看樣子,北國之都的大祭司少說也有五十歲了,而他才不過二十幾歲,八字怎么會相似,又怎么會只是在年份上不一樣呢?
第一反應尚君墨就覺得他肯定是弄錯了,馬上道:“權叔,你不會是在耍我吧,且不看他什么年紀了,也不看他是什么身份,單單就只說他這個長相,他也不可能是合適我還陽的身體啊!”
從一個英俊瀟灑相貌堂堂的公子哥變成一個糟老頭子,別說是尚君墨接受不了,就是換了別人也一樣接受不了。要知道他如果利用大祭司的身體來還陽,重生,那他的魂魄就必須要進入到大祭司的身體內,換句話說,他活過來以后就成了大祭司,而大祭司就是他。
心中一怔立時一愣,權叔以為他見到合適的身體會高興,會激動,會慶幸這么快就找到了,那想到竟然嫌棄人家的長相。
頓覺無語,也無法理解,權叔低頭看著那兩三個不停為大祭司輸內力的邪神道:“還陽之軀和長相沒有關系,根本不必在意,只要八字相似再加上巫術……”
話未說完尚君墨就急了,他脫口而出道:“怎么可能沒有關系,又怎么可能不在意?權叔,我什么年紀,他什么年紀,這……這……這怎么可以呢?”
說著,說著,尚君墨就再次低頭看向大祭司,一見他胡子拉雜不修邊幅,整個人瘦的就像是被吸干了血似的,他十分抗拒,也不愿意。
原本他想著登基為帝以后能大肆擴充一下后宮,多召些美人進宮,這要是還陽以后成了個糟老頭子,且還瘦骨嶙峋垂垂老矣,他還擴充什么后宮啊,有沒有那個雄風都是問題?保不齊他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更何況還有皇位要一代代的往下傳,昌隆的江山也勢必要一直在尚家人的手里,在他子孫后代的手里。如果他連個一二半女都生不出,豈不是會成為五國百姓茶余飯后的笑話,而他也將斷子絕孫。
還有,大祭司不但是個巫術師,還是個十分陰毒的巫術師,他身上那么多的陰靈,那么多的冤魂,自己要是進入了他的身體以后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巫力,那那些冤魂必定會群起而攻之,也勢必會要了他的命。
好不容易重生還陽,他可不想再死一回了,更何況那些冤魂和陰靈可一點都不比風九幽恐怖,到時候將他生吃活剝了還好,要是來個魂飛魄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再也沒有還陽的可能。
不,不,不行,絕對絕對不行,這斷子絕孫還可以再想辦法,還是其次,要是剛重生就被大祭司的那些陰靈給弄死了,他就太冤太冤了。
思索間,大祭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道:“年紀的確是差的多了一些,但是已經找了這么久,五國之內皆已找遍,只有他最合適。如果你不愿意,那重生將會變的遙遙無期,昌隆國的帝王之位怕是……怕是……”
大祭司看著他欲言又止,后面的話想說又不想說,但尚君墨是清楚的,也是明白的。尚宇浩雖然無能,可皇太后卻十分厲害,有她在一旁輔佐再加上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就會將整個昌隆國緊緊的掌握在手中。
而追隨以及支持他的那些人也會逐漸被尚宇浩給殺死或者說服,又或者是以各種理由罷免官職,到那時他再想反敗為勝,無疑是難如登天。可是他真的不想進入大祭司的身體,更不想以他的身軀在這世間行走。
看尚君墨遲遲不言,也不接話,權叔不禁有些失望,覺得他不管是身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皇子都太沒有血性了,也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