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269.
本就煩躁,一聽到他哀怨的聲音西靈瑞登時就怒了,啪嗒一聲拍在扶手上,厲聲道:“你說有什么吩咐,我問你,派出去的人有回音了嗎?”
心中一震,頭一縮,墨染嚇了一跳,看他怒不可揭,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怯怯的說:“有……是有了,可我……可我不能告訴你。”
猛地抬頭看他,西靈瑞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說:“你說什么,不能告訴我?”
語氣嚴厲透著殺氣,墨染在他的注視下沒堅持一會兒就繳械投降,極其郁悶無奈的說:“小王爺,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說啊,我要是說了王后會殺了我的。”
死死的盯著他,西靈瑞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最好趕緊給我說,否則不等母后動手,我就會先殺了你。”
登時無語,但為了西靈瑞的安全著想墨染還是垂死掙扎,只見他故作可憐之狀哀求道:“小王爺,你就心疼心疼我吧,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實在不能說,王后要是知道了真的會殺了我的。”
“母后真的會殺了你,那么,你以為我說的是假的嗎?”說到這兒,西靈瑞收回視線大喝一聲道:“來人!”
守在外面的流云聽到叫聲,立刻就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道:“小王爺!”
抬手一指,西靈瑞命令道:“把他現在給我拉下去砍了。”
心中一怔,登時一愣,流云和墨染齊齊大驚失色,似乎怎么也沒有想到西靈瑞竟然來真的。要知道墨染跟隨他多年,即便沒有功勞也還有苦勞,怎么能因為這一點點的小事而殺了他呢。
盡管平日的相處中流云經常給墨染挖坑,戲弄于他,可二人的關系卻特別好,看西靈瑞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他馬上跪下道:“屬下斗膽請小王爺息怒!”
與此同時,墨染也趕忙在流云的身邊跪下道:“小王爺息怒!”
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們二人一眼,西靈瑞面色依舊怒聲道:“不想死就趕緊說。”
墨染拿不定主意扭頭看向流云,流云看西靈瑞態度堅決,似乎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便朝墨染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快說。
墨染雖然不相信西靈瑞會真的殺了自己,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他是善變之人,而且小孩子心性,喜怒無常之間做事也從來不計后果。他倘若是孤身一人倒是不怕死,怕就怕家中的父母會傷心,所以,思來想去以后還是決定據實以稟。
抬頭看向西靈瑞,墨染依舊不情不愿的說:“我可以告訴小王爺大小姐的近況,但小王爺必須保證不能一個人偷偷跑掉,要不然即使是死我也不說。”
西靈瑞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主仆多年怎么會殺他,那樣說只不過是想嚇嚇他而已。一見他松了口,西靈瑞不耐煩的說道:“我倒是想一個人跑掉,可那也要我跑的掉啊,別啰嗦了,趕緊說,姐姐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墨染仔細想想倒也是,外面有重兵把守,里面王后還派了幾個靈術師,倘若沒有他們的幫助,西靈瑞就是插翅也難飛出去。更何況北國之都距離此處千里之遠,他又沒有去過,沒有他們這些人在前面帶路,他就是跑出去也找不到風九幽。
想到這兒,墨染把調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聽到風九幽被困北國之都,根本無計可施之時,西靈瑞決定了,他要去救她。
在他看來紫炎不是好人,也不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終生的男人,北國之都又那么亂,即使風九幽真的是清靈圣女想來也不會好過,許多時候恐怕還會身不由己。所以,不管用什么辦法,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她救出來。
身在帝王家,自然了解其中的悲哀和無奈,風九幽雖然不是公主,卻是北國之都的王后。西靈瑞的母親是王后,他清楚的知道做王后有多辛苦,有多心酸,有多無奈,其中滋味除了自己恐怕別人即便了解也無法感同身受。故,他必須要阻止這場聯姻,絕不能讓姐姐似母后那么活的不痛快,不自由,不舒心。
打定主意,西靈瑞把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墨染和流云一聽立即反對,只聽他們其中一個苦口婆心的說:“小王爺,你是嫌事情鬧的還不夠大嗎?大小姐是北國之都的清靈圣女,她本就應該給嫁紫炎,而且,西嵐與北國之都一向不和,你要是現在跑過去攪了人家的婚事,紫炎豈會罷休?還有昌隆國,兩國聯姻被破壞,他們豈能罷休?”
主意已定,西靈瑞半個字都聽不進去,二郎腿一翹不以為意的說道:“他們罷不罷休管我什么事,反正我是不準姐姐嫁給她,更不準他做我姐夫。流云,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入夜之后我們就馬上出發,他不是邀請了西嵐使者前去觀禮嗎,那我們就去追大哥,到時跟他一起到北國之都去。”
其實,原本西靈瑞就是吵著鬧著要去北國之都觀禮的,可他母親并不同意,說什么成婚沒有什么好看的,又是大過年的,讓他老老實實的待著,那兒也不要去。
大哥二字一出口,墨染就急了,只見他跪著向前挪動了兩步,十分焦急言辭誠懇的說:“萬萬不可,小王爺,你忘記了嗎,大皇子他一直看你不順眼,三番五次的找你麻煩不說,還總想動手。在這里有王上和王后護著你,他自然不敢怎么樣,可出了西嵐就不一樣了,他要是再像從前那樣派人刺殺,你豈不是等于送上門去?況且,他此次前往北國之都帶的都是心腹,萬一故意挑起沖突,鬧出什么事,可怎么辦?”
說起同父異母的大哥,西靈瑞就跟吞了個蟲子似的惡心,也很是頭痛。覺得天生神力又極其野蠻暴躁的他真是難纏,數年前的家宴之上母后都已經表明了自己不會爭奪王位,更不會與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為敵,讓他們盡管放心,那想到身為大皇子的他完全聽不懂,恨不得將他剁成肉餅拿去喂狗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