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不可能,你就是化成白骨,也是我季戰謙的白骨。”
時水樓:“……”
“你不想要束縛,我成全你,離婚,你休想。他司沐永遠是破壞家庭的第三者,你的廝守終生,會成為泡影。”季戰謙上前,不知何時,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小鑰匙。
咔嚓一聲,時水樓手中的戒指脫落。
嘣——
清脆的彈跳聲,他放棄你了,時水樓,你千方百計的讓他放棄你了!
本以為,她做好了準備,就不痛不癢,但對時水樓而言,連呼吸都痛。
戒指還在滾動,不知為何,時水樓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他們的牽扯,就是這枚戒指,季戰謙送她的東西,她最在意的就是它。
而今,都沒有了。
戒指對她而言,是幸福,季戰謙的初衷,是不讓她有危險。
幾次,她化險為夷,都是因為戒指。
她的淚水,又一次擊垮季戰謙心里的所有防備,他看向她,眼中是疑惑,“為什么要哭,時水樓,你還愛著我,是不是。”
時水樓抹了把眼淚,“你少自作多情,我是解脫了,我高興,我不用再受到你的監視。犯人出獄了,他會哭,但那是重生,是開心。”
季戰謙轉身,一把將桌子上的書推翻。
他一拳揮在臺燈上,手背上的皮膚破了,血往外流。
可是這樣,季戰謙心里依舊要炸了,他把椅子踢翻,連踢幾腳。
媽的,司沐。
嘩啦嘩啦的響著。
書房外面,早就亂作一團了。
“怎么辦,去通知夫人,再等下去,這個家就要散了。”
“可小小姐吩咐過,不準驚動夫人。”
“這時候還管這么多,馬上去,打電話。”
誰也沒有出聲。
他痛苦,他六神無主,起伏的胸口,代表此刻他的憤怒。
她的丈夫,她想要守護的人,時水樓,你這是在做什么,她后悔了。
她不該這樣,不該跟季戰謙算計得如此清楚,她要告訴他。
時水樓遲疑,她想要伸手,上去抱抱他,把一切解釋清楚。
可季戰謙轉身,走向她了,“很好,看來我們都失策了。時水樓,恐怕你計劃的遠走高飛要暫停了。你想要抽身離開,問過我沒有。”
“想要離婚是吧,回橡樹灣。半個月的時間,伺候好我,你有可能跟著野男人雙宿雙飛。你可以選擇拒絕,決定權在你手中。”
“季戰謙……”
“噓,別說,時水樓,你失去了發言權。你要么聽從我,要么自生自滅。”
擲地有聲,書房外面的風聲,不斷傳入室內,時水樓睜大雙眼,不愿意相信季戰謙的話。
他走了,毫不拖泥帶水,時水樓望著男人的背影,彎下腰,呆呆的蹲在地上。
季戰謙,對不起。
轟隆轟隆——
飛機升起,季戰謙的人,浩浩湯湯的離開。
時水樓跑到窗口,什么都看不見。
季戰謙是信了還是不信,她想象不了。
橡樹灣,她會回去,但不是現在。
這邊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