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兇器,被人偷換了。”時水樓反復比對,得出結論。
刀口明顯要比刮眉刀寬很多,就是三個刮眉刀的厚度,加之,刀口不吻合。
“這是普通的切口,不對……這明顯是相反方向刺入皮膚出現的傷口。”小警察最先出聲。
時水樓抬起頭來,她的視線,落在解剝臺上的匕首。
“這是什么。”時水樓問。
“房間發現的,不是酒店的東西,應該是死者帶來的。”小警察看著那把匕首。
死者不是鎮上人,漁沙鎮只有火車可以到達,沒有航班路線。
如果刀是死者帶來,她是怎么過的安檢?
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她來漁沙鎮買的,二是別人留下的。
漁沙鎮的橙子比較出名,口感要比別的好吃很多,買刀來切水果,也不無可能。
可時水樓問過酒店,他們都有配水果刀,所以不需要住戶去買。
更何況,李媚應該是來找丁橋的,她基本上不會去游山玩水。
買刀吃橙子,李媚出身富裕,雖然家里破產,但看她穿著,也不差,所以用刀來吃水果,這個否認了。
“去拿白醋和酒,我要。”季戰謙把匕首放在鼻尖,沒有血腥味。
“白酒跟醋?”小警察詫異,這位冷面男神,從進來后,臉色貌似就很不好啊。
可是,季戰謙的眼神,讓小警察心都冷了,他直接就走了出去。
尼瑪,到底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淋上醋跟白酒的混合物,刀刃上,出現了血跡。
“這才是兇刀,死者不是用的刮眉刀。”小警察看著這一幕,驚呆了。
“她是被人殺死的。可是,為什么兇手不把刀帶走,要留在兇案現場?”時水樓問季戰謙。
她不知道白醋跟酒能起到如此作用。
“僥幸心理,他應該是鎮上的人,熟悉酒店會有水果刀,弄巧成拙,留下了線索。”季戰謙脫下手套,又把時水樓的脫了。
“老公,你真棒。”時水樓笑了,季戰謙的分析沒錯,其實兇手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把匕首換成刮眉刀。
走出警局后,時水樓的心情特別的沉重,不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有人死,如果……
她不敢想象下去。
“之前怎么說的,時水樓,你敢影響我女兒試試看。”摟住她的腰,他霸道宣言。
時水樓嘆氣,“你就只有你女兒,是不是女兒比我重要,你的關心都是因為孩子,所以對我噓寒問暖。”
“你再說一次。”季戰謙瞇了瞇眼。
“你讓我說就說,豈不是很沒面子。”時水樓勾唇,一點玩笑都開不起,這男人。
“你還有什么面子,笨蛋,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了,你要是有面子的話,就……”
“你能不能不要說了。”時水樓跺腳,還有人看著,他怎么可以。
“不說就用你的行動表示。”季戰謙停下來,看著她頭上的那枝臘梅花,時水樓長得精致,渾身上下毛孔都看不見,她白皙的臉蛋,此刻有抹紅暈,醉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