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水樓沉默。
“水樓，在X大的小吃街，你會中春、藥，也是我做的。不過那老板娘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害了你，我想要毀掉你。”余丹妖媚一笑，她那雙眼睛，沒有焦點。
她像是一條躺在河床中的魚，河水一點點干枯，她在等待死亡。
“是你！”時水樓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她把信任給了余丹，余丹卻要毀掉她。
這就是友情，她自以為是的朋友。
“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對，這兩件事都是我一手策劃。季戰謙為了怕你傷心，秘密處決，他想不到我們會再見面，更加想不到我還活著，還沒有被折磨死。”余丹的聲音，很平緩，她像是遲暮的老人，在陳訴自己的故事。
“對不起。”時水樓聞著包間里的香味，紙醉金迷的地方，叫人迷失心的方向。
余丹的膝蓋上，有大大小小的青紫，顏色不一，說明舊傷未好又添了新傷，她過得凄慘。
“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咎由自取。其實你有什么錯，僅僅因為劉遠喜歡你，我就對你起了歹念，他喜歡所有女人，是不是我要一個一個的殺干凈毀滅完。這不是愛，是自私的占有，這種心境，很瘋狂，也很變態。只是我知道得太晚，水樓，有些東西并沒有忘記，只是適合收藏。到今天，此時此刻，我愛的，還是劉遠，那個曾經溫暖了我整個冬天的男人。”
“……”時水樓不說話，感情誰都說不清楚，要是感情真的是一道命題，只有對錯那就太簡單，也不會有前赴后繼的人為它賣命。
“我把你當朋友，卻又設計你，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被**沖昏了頭。可我是真的愛劉遠，我才想要你離開三源，這樣他就屬于我一個人。時過境遷，而今的我，糟糕透了。季戰謙說，我不能自殺，否則我的父母弟弟都會跟著遭殃。我每天，濃妝艷抹，形形色色的男人，在我身體里進進出出。一開始，我是厭倦的，可再到后來，我迷戀上了酒精跟香煙，以及那些腦滿肥腸的男人所帶給我的快樂。”余丹站起來，走到時水樓身邊。
她笑了，眼角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時水樓依舊沉默，沒有誰為你的行為買單。
“水樓，我知道，我的道歉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但我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愛情蒙蔽我的心，讓我余生都要為此負責。”余丹的眼淚，掉得更兇，但她沒有哭出聲來。
“不用，我不需要。”時水樓搖頭，不信諾，故人不負我。
余丹沒有跟她保證過什么，是她太相信人，以至于成今天這樣。
“水樓，珍惜愛情吧。不要像我，等沒有機會了，才來緬懷。我錯的離譜，活該。我是一個失敗的女人，為了男人，可以不擇手段。季戰謙愛你，愛到我都嫉妒。他對你從來就沒有甜言蜜語，但卻用行動告訴你，只要你需要，他隨時隨地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