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看不出來赫連城這是記著剛才的仇她就是瞎的。
不過，記仇的狐貍，還真是讓人生氣不起來。
鳳凌云低斂睫毛，嘴角揚起，遮住眸子里的笑意。
她的心一陣柔軟。
“喂，蠢女人，你還不”
出來還沒有說完，就在這時，一只藍色的燕尾蝶悄無聲息的飛進了大殿，落在了她的指尖。鳳凌云捏滅了燕尾蝶，一股靈氣一下子涌入她的眼睛
下一秒。
原本還笑著的人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她霍然站起來。
水從她身上落下，嘩嘩嘩響。
溫泉池邊的赫連城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跳，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少女光。裸的肌膚上。他狐耳不自覺一動，立刻別開了眼，極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的將少女的衣服扔了過去，這才低聲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鳳凌云利落的穿上衣服從溫泉池中出來。
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帝蕪雙從月亮塔出來了，剛才是她的靈息。她邀請我去帝院，說要和我一起享受鮮血盛宴。”最后四個字她咬的極重，她頓了頓，眸光一冷：“狐貍，我覺得她的聲音不大對。”
“嗯”
鳳凌云轉過頭，看向他，低低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她的聲音透出一股子瘋狂。”
那抑揚頓挫的語氣，從頭至尾的亢奮，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說話的感覺。
反倒像是一個瘋子在叫囂
赫連城的何等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鳳凌云的意思。
他的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視線和鳳凌云交匯：“那你要去帝院么”
鳳凌云拿起放在一旁的碧玉蕭，驀然握緊。沒有回答，但答案不言而喻。
她要去。
慕容禪心在帝院，那個蛇人少年救過她。
還有帝釋天也在帝院，她不能坐視不管。
“本尊也去、”
突然，她的手腕就被男人狠狠的扣住，赫連城毫不猶豫道。
“蠢女人，本尊陪你一起去。”
這個男人沒有問她為什么明知道有危險還要去帝院，沒有問她去帝院做什么他什么都沒有問，就這樣堅定的拉著她的手，告訴她一起。
叫她如何不心悸。
如何不沉淪
鳳凌云目光逐漸堅毅，她反握住赫連城的手，兩人十指交握。這才抬起頭，深深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好。”
連云獸速度極快，能日行千里。
但從盛京到太行山脈的帝院，還是用了一整天的時間。
剛一到山門。
連云獸就停了下來，低吼著落在了地面。
赫連城率先下車，朝著里面伸出手：“下來吧。”
鳳凌云把手放入他手中，利落跳下車。
剛一下車，她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帝院的山門和她離開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曾經鐘靈毓秀的山脈，現在不知道為什么被濃的化不開的瘴氣覆蓋。空氣中仿佛飄著無數的塵土，讓整個視線都變得灰蒙蒙的。
“這是什么味道”赫連城皺起眉頭，忽然道。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鳳凌云不自覺冷下了眼：“是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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