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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驚詫地聽著,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樣的病癥。
這么說來,本來一切都在項御天的計劃掌控之內,但由于后來他的失憶癥導致他有時候無法完全掌控。
“以前還有我在項少身邊提醒,我做錯事被送到國內,也不知道項少會不會讓別人提醒他。”孤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伸手抓了抓頭發。
“項少除了你,還有完全信任的人在他身邊?”
安城問道,這種極隱密的病癥除了托付最信任的人,是不可能隨意告知的。
“小方他們也算得上一號可以信……”孤鷹說到一半,臉色忽然慘白下來,呆呆地放下自己的手,“我以為項少胸有成竹,所以,我讓項少把小方他們也撤了。”
也就是說,項少現在身邊已經去了一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等于……只剩下他孤軍奮戰。
不可以。
不行,不能這樣。
“我去泰國!我馬上去泰國!”孤鷹說著也往樓上沖去,快步走了幾步,身上的傷傳來疼痛。
他傷得太重,在國內養了幾個月還是沒有完全長好。
安城看著孤鷹的背影,眉頭蹙了蹙,然后大步走上樓,走進江唯一的房間。
江唯一正將行李箱放在床上打開著,從衣柜里拿著衣服往箱子里放去。
胡鬧。
安城皺眉走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向溫和的聲音難得有了一絲怒意,“唯一,你別鬧了,你不能走。”
“我必須去!”江唯一堅定地道,眼睛泛著紅,“我早和他說過,我不是他弱點,我應該留在他身邊,他霸道**,根本不聽我的。我不在他身邊,他失憶癥越來越厲害,可我完全都不知道!”
失怔癥對現在的他來說影響有多大,一旦楊天皓那邊也知情他病重,會做出什么事誰都不知道。
“項御天現在下落不明,你怎么找?”安城問道。
“戒指啊,他戒指上有定位的,我先去那個地方。”江唯一說道。
“你明知道定位的那個地方已經有整整五天沒動過了,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五天都不動地方,這很可能就是楊天皓的一個圈套!要引你上勾!”安城說道。
“那我也要去。”
江唯一甩開他的手,整理衣服繼續往行李箱里放。
“唯一你冷靜點!項御天他制定的計劃,他一定有辦法全身而退。”安城說道,伸手關上行李箱阻止她的動作。
她這個樣子怎么離開。
“可他的病嚴重了!”江唯一雙眼通紅地看向安城,“我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其實我心里一直在告訴自己,項御天他很睿智,他能把控住一切局面,我根本不信楊天皓能斗得過項御天。”
安城站在她面前,手壓在行李箱了,雙眸注視著江唯一。
“可我怎么都沒想到,原來他的病一直在加重,也許,他現在失著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就被楊天皓抓住。只有我去,他才能變好,才能恢復,你懂嗎?”哪怕是一起被抓,也好過他失憶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