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皓將合同接過來,本來這場局是他贏了,五座礦山到手,可他怎么反而像敗了一樣。
這就是項榮錦明知道自己有血脈在世,都不肯把項家交給他的原因么。
他始終不如項御天。
楊天皓抬起手,打了個手勢,那邊手下扶起地上的孤鷹,把他扶到一旁的沙發上,開始給他打針,包扎傷口。
“呃……”
夏初痛苦地呻/吟,脖子還被項御天掐著,腳骨折了,她卻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她想抓下項御天的手,項御天只會將她的脖子掐得更緊。
她求救地看向楊天皓,楊天皓不忍,看著項御天說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你,我能勉強相信。”項御天冷冷地道,“這女人的話我可是一個字都不信,等我們走了,我再放了她。”
那還不是要她死?
夏初害怕地看向楊天皓,眼睛紅了。
“天哥!”楊天皓看向項御天,皺了皺眉,“你為什么非要和個女人過不去?”
“這是有說法的。”
“這叫——父仇不共戴天。”項御天注視著楊天皓,冷聲開口,一字字說道。
楊天皓的臉色鐵青。
項御天不屑地一笑,黑眸睨向一旁的孤鷹,孤鷹被打了針后恢復一些體力,痛也痛得更加厲害。
孤鷹伸手拿起紙巾就擦自己一臉的血,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項御天身邊,認錯地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我們走!”
項御天一手掐著夏初的脖子,一手推著她的輪椅往外走去。
楊天皓沒有攔。
孤鷹一步一跛地跟著項御天離開,手按著傷口最厲害的胸口。
從會所中走出,天空上方傳來飛機的聲音,道路兩邊都是楊天皓的人,個個拿著槍對準他們,但沒人敢開槍,就讓他們這么離開。
項御天松開了對夏初的鉗制。
“咳。”夏初坐在輪椅上,人已經痛到麻木,雙手捂住脖子終于恢復呼吸,她拼了命地呼吸著。
“這么怕死。”項御天見狀不屑地說道,手推著她的輪椅往前走,“夏初,你真以為你能制住我項御天?你還沒吃夠教訓。”
夏初落到這個地步,還能說什么,只能怪她自己笨,自以為能拿捏住項御天,“你要殺了我么?”
項御天不出聲,就這么往前聲。
孤鷹跟在一旁,自知做錯了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項御天,你真覺得我就那么該死?在你給我發黑色通緝令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你做過多少事,因為你,我父母都死了,你卻還要一心想殺了我。”夏初說道,聲音顫抖,透著害怕和惶恐。
“你有沒有殺死我義父,我們心知肚明。”說到這個,項御天的語氣變得冷戾非常。
“項御天,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我是身不由己,我做的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我從來都是被擺布的。”
夏初說道,聲音楚楚可憐。
“所以你現在是終于嘗到了擺布別人的滋味?”項御天道,“恭喜你啊,楊天皓一怒為一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