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出息。
楊天皓把擰好的熱毛巾遞給夏初,一向風流外露的他難得一本正經地說道,“夏夏,你不能有這樣的心態,項家是天哥的,他拿我當兄弟就夠了,我不是啃兄弟的那種人。”
“在你眼里,項御天就那么好?”
夏初問道。
“天哥拿我當兄弟,當然好。”楊天皓想都沒想地道,見夏初不見毛巾,便自己拿在手里替她擦臉。
夏初往后退了一步,看著他,想了想,直接道,“楊天皓,你不要那么容易相信一個人,你就沒想過,項御天為什么會在秘不發喪的階段讓你去守夜?這很不正常,不是嗎?”
也許,項御天對他也有著秘密。
項御天、她、安城都對他有著秘密,可他卻信任著所有人。
“他拿我當兄弟。”
楊天皓道,眼中有一抹光一晃而逝。
“其實你也懷疑了,不是嗎,只是你不想去猜而已。”夏初捕捉到他眼中的那一抹光,“楊天皓,你全憑自己的直覺去相信一個人,這種想法很愚蠢,哪天被人害了都不清楚。”
話落,楊天皓的唇角勾了勾,有些苦澀,下一秒,他將毛巾扔到一旁,從后抱住夏初纖細的身體,“只要你不害我,不就好了?”
夏初不喜歡被他觸碰,伸手要推開他。
楊天皓還是緊緊抱住她,她一動,他就嬉皮笑臉地喊疼。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害你?”
夏初冷漠地問道。
“我就知道,我就相信自己的直覺!”楊天皓抱緊住她,聞著她身上的香氣。
夏初無言以對,眼睛的神色復雜,這個男人真是笨得無藥可救。
她一直在利用他而已,利用他避難,利用他做假身份,利用他來泰國,要不是想弄清他和項御天究竟有什么樣的秘密,她早就搭上項家那些老長輩的線,離開了。
楊天皓和安城走了。
小黃鴨的主題建筑里,江唯一帶著項念在那里玩,項念自從退了燒,身體就好得特別快。
但江唯一明顯能感覺到,項念和之前變得有些不一樣。
以前的項念對著墻都能一個人自言自語上好久,但現在,她除了叫媽媽很少會說話,也就一個人悶頭在那里玩,臉上的笑容也幾乎都看不到了。
不用醫生說,江唯一也知道,項念這次受到的驚嚇太嚴重,如果不想方法解決,恐怕好不了。
“小鈴鐺,對不起。”
江唯一坐在一張童趣的彩虹凳上,注視著項念說道,心里內疚難安。
項念正蹲在那里玩著一群鴨子,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江唯一,眨巴著眼睛。
沒有說話。
聽不到項念嘰嘰喳喳的聲音,江唯一心里難受得厲害,她伸手替她撥了撥細軟的發,“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她一定會想辦法治愈女兒。
項御天從外面走進來,就聽到江唯一內疚的聲音,兩條腿頓時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半天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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