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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孤鷹震驚。
“讓你去就去!”項御天瞪著他。
孤鷹站在那里,驚詫地看著項御天,“不行,少主,恕孤鷹難以從命。”
怎么能把人通通帶走。
那不是將少主置至最危險的地方。
項御天從腰間拔出槍就對準孤鷹的額頭,黑眸透著可怕的陰戾,咬著牙道,“讓你去就去!我女人有個萬一我就斃了你,聽到沒有?!”
孤鷹站在那里,頭被冰冷的槍口抵住,他看著項御天無奈地嘆了口氣,“是,少主。”
項御天這才將槍放下。
孤鷹開車門,沖旁邊的手下吼道,“都!”
“是,鷹哥。”
一群人紛紛上車。
長長的車隊在夜色下絕塵而去。
項御天將槍收回,冷著臉轉過身,只見夏玉瓊站在教堂門口的臺階下,白發下一張蒼老的臉沒有表情地看著他,“跟我來。”
項御天的目光微凜,跟著夏玉瓊往旁邊走去。
夏玉瓊旁邊的一處房,推開門,伸手摁亮上面的燈。
燈光照亮整個屋。
這是個廚房。
項御天放眼望去,廚房干凈,中間的長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家常菜,顏色做得鮮潔漂亮,還飄散著熱氣。
“坐吧。”夏玉瓊在長桌上坐下來。
項御天在她左手邊坐下來,黑眸直視夏玉瓊,對滿桌的菜沒有胃口,單刀直入,“媽,您現在可以說了,唯一在瞞我什么?”
如果說之前他還認為江唯一偶爾表現出來的心事重重是因為計較黑與白,那么現在,他不可能再這么想。
江唯一有事瞞著他,從頭到尾都瞞著!瞞到甚至不惜!
今天,他就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吃飯吧,邊吃邊說。”夏玉瓊冷淡地說道,“這是我和你最后一起吃的飯,從今往后,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女婿。”
所有的陳年舊賬都該算算清楚。
聞言,項御天的臉色在燈光下變得難看,“如果您不認我,唯一也不會跟我,您就這么看不上我?”
他自認在夏玉瓊面前表現得夠好了,也已經付出他所能付出的。
“吃飯吧。”
夏玉瓊只道,一雙渾濁的眼緊緊地盯著他的飯。
“好。”
項御天咬了咬牙,冷著臉拿起筷夾起一塊菜放到唇邊,剛到張嘴,鼻尖聞到一絲異樣。
他用力地聞了下,雙眼立刻抹上一層陰沉,臉冷下來,“媽,就因為我是個黑dao上的人,你就要我死?”
他的話落,夏玉瓊手中的筷“砰”一聲落在桌上,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
“媽。”
項御天還是叫她媽,聲音陰郁,“我從12歲就是在黑市上混,碰過的毒藥多不勝數,只要有一點氣味,我都聞得出來。”
關于他的這個本事,江唯一沒有告訴她媽媽么?
夏玉瓊錯愕地看著他。
她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辦法,在泰國她不能拿項御天怎么樣,開槍也不一定瞄準,她才想到這樣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