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后,江唯一拉著項念送項御天離開。
項御天坐進車里,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也不關車門,就這么坐著看她。
“真的不要我一起去么?”江唯一問道,她還是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戰,而不是他一個人孤軍奮戰。
“你就在家呆著。”項御天道。
“你會不會太霸道專橫了?”
江唯一忍不住道,他還真是把她當殘廢在養,既不讓她做這個也不讓她做那個。
這么下去,他沒廢她先廢了。
見她眼中有著怨念,項御天勾唇,道,“那下次再帶你出去,你今天好好養身體,否則我今晚回來你怎么辦?”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赤果的yu望,邪氣極了。
江唯一窘,伸手想捂上項念的耳朵,項御天坐在車里朝項念道,“小鈴鐺,爸爸出門了。”
“親親,親親!”
項念嘟起小嘴,踮著腳湊向他,還是離他遠遠的。
項御天一把將她抱起,抱到自己面前,問道,“有沒有刷牙?”
江唯一無語地站那看著。
項御天是疼小鈴鐺的,但他的潔癖除了不對她犯以外,對女兒的口水也會嫌棄。
“刷了。”項念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再次嘟起小嘴湊向項御天。
項御天這才在項念的嘴上親吻一下,然后將項念放下。
“那我走了。”
項御天看向江唯一。
“嗯,小心點,早點回家。”江唯一沖他搖手,項念學著搖手,還附送幾個飛吻。
“你先進去,我看著你進。”
項御天道。
“好吧。”
江唯一點頭,拉著項念的小手往回走,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種每天早晨送另一半出門的感覺很不錯。
“叮叮叮鐺鐺鐺。”
項念故意蹬著一雙小鞋子,讓鈴鐺響著,問道,“媽媽,聽,媽媽聽。”
“嗯,很好聽。”
江唯一笑著道。
“渺渺——”
一個聲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
“嗯?”
她正和項念說著話,聽到喊聲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后回過頭。
只見項御天仍坐在車上,車子沒有開,車窗開著,項御天就這么望著她,一張臉上沒有表情,雙瞳漆黑。
遠處,是望也望不到頭的田野。
江唯一呆住,笑容僵在臉上,臉色發白,惶惶不安地望著他,“項御天,我……”
還是被他猜出來了。
恐怕在她阻止他洗紋身的時候,他就猜出來了。
“不用解釋,我不需要解釋。”
項御天望著她,一字一字說道,面無表情的,黑眸深邃得不見底,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聞言,江唯一的臉色更加蒼白,“你生氣了?”
她抓著項念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項念吃痛地喊道,“痛,痛痛。”
江唯一連忙松開手。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項御天忽然笑了,笑容讓他整張臉美得份外妖異,有一種不真實的迷人。
江唯一怔怔地看著他。
沒生氣么?
“不是你說的么,不管你做什么,都是為了讓我開心。”項御天道,一只手隨意地搭在車窗上,黑眸望著她,“是和我義父一起決定的?還是我義父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