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孤鷹查的資料也還不完全清楚,an將她的資料隱藏得太深,只是確定她和她媽、女兒一起居住。
聞言,江唯一的目光泛黯,淡淡地道,“他去世了,我沒有什么大學教授的父母,我出生那天,我爸去世了。”
記得剛到項御天身邊的時候,她還說自己的父母是大學教授。
項御天定定地注視她。
項念歪著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將小手舉得高高的,一臉我知道一切的表情,“姥爺是警察!”
她跟舉手搶答問題一樣。
她說得奶聲奶氣,發音不標準,項御天第一時間還沒聽出來,驀地,臉色一沉,看著江唯一道,“你爸是警察?”
是,還是an的創始人之一。
這話江唯一自然不會說,她淡淡地道,“嗯,他是警察,殉職。”
項御天盯著她,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嗓音也愈發變沉,“是死在什么人的手里?”
江唯一垂了垂眸,她翻過爸爸的資料,“他殉職在一個黑幫火拼的現場。”
她的聲音很輕。
項御天定定地看著她,忽然下床離開,大步邁出臥室,頭也不回。
江唯一看著他的背影,嘴唇抿緊,他怎么了?
“爸爸走了。”項念指著門口說道,“爸爸走了。”
她的手機震動起來。
江唯一一手摟著女兒,一手接起電話,是安城的來電,看到“安城”兩個字,她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喂?”江唯一輕聲開口。
“唯一,怎么回事,我現在才知道你受了槍傷,還去執行任務保護項御天。”安城擔憂的聲音傳來,“你的傷怎么樣?”
沒有先怪她靠近項御天,而是擔心她的傷。
安城對她真的是好得沒話說,兩年前也是,沒有他,她也救不出項御天。
“我的傷是小事,已經快好了。”江唯一說道,“你不用擔心,還有,別告訴我媽。”
“我當然知道。”安城溫和的嗓音充斥著擔心,“伯母我已經勸動,過兩天我們就回紅港,只是你那邊……要怎么解釋。”
是啊,怎么解釋。
小鈴鐺在項御天這邊,項御天絕不會讓小鈴鐺離開的。
媽媽要是知道小鈴鐺在一個黑dao首腦的身邊,又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麻煩的事來……
“我也不知道。”江唯一低低地道,“安城,我好像把所有的事都弄亂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本來,兩年前一切的事都分理清楚。
結果兩年后,她和項御天到了一起,一切就像弄亂的線團,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伯母回來,你準備怎么講清楚?”
安城問道。
“我不知道,我怎么敢和她說,項御天是小鈴鐺的爸爸。”江唯一心煩意亂地道,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兒。
項念坐在她懷里玩著自己的手指,一會啃啃,一會再咬咬。
“這么說,你是決定將小鈴鐺留在項御天身邊了。”安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顯得有幾分失望,“我是真沒想到,我這一走,你就和項御天重新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