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他居然說對。
江唯一無奈地嘆一聲氣,隨即問道,“項御天,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什么?”
項御天沉沉地看著她。
“你不覺得你身邊可能真的有內鬼,你看,今天兩次我們遇襲都不是刻意的流程安排。”
“說下去。”項御天凝視著她嚅動的嘴唇,克制自己手摸上去的沖動。
江唯一說話說得費力,一句話拖了很久,“尤其是后來那次,那些人怎么會在山路上趕過來呢?不是很奇怪么?”
“你想說渺渺有問題?”項御天明白她的意思,嗓音低沉。
“是。”江唯一坦承。
“你吃醋?”項御天反問,眸子深深地盯著她虛弱蒼白的臉。
“不是。”
這真不是她吃醋,她真的覺得夏渺有問題,而項御天和項榮錦都沒有看出來。
聽到她干脆的否認,項御天的臉色沉了沉,隨即冷冷地道,“不是我身邊的每一任渺渺都得是有問題的。”
渺渺有一任一任來說。
真不知道這是她的悲哀,還是他的悲哀。
江唯一張了張唇,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問題,你不用在這方面想。”項御天冷漠地說道,語氣篤定。
“為什么?”江唯一不解地看著他,“你就這么肯定她沒有問題?”
是項榮錦把她的身份背景做得太完美了么?完美到項御天都不會懷疑她。
當初她都被項御天早早地看穿了。
“對,我肯定她不會有問題!”項御天道。
江唯一看著他沉默了。
“就算我身邊有內鬼也絕不會是她,她對我絕對忠誠。”項御天如是說道,“你不用在渺渺身上下功夫。”
話已至此,江唯一也不再能說什么,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眸光復雜。
項榮錦和項御天都說夏渺沒有任何問題。
這兩個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他們看人應該比她還要準。
難道真是她多心了?真是因為她介意,因為那一點嫉妒么?
江唯一這么想著,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她索性不再去想,將水杯遞給項御天,虛弱地道,“那我先躺一會,你幫我通知一下同事,晚上開會。”
“三天之內你不要想下床了。”
項御天一口將她的美好幻想打破。
“不行。”
她怎么能三天躺在床上不做事。
“我說行就行!”
“那我也不能不下床,我總要上廁所的。”
“我抱著去!”項御天的語氣狂妄至極,“你要不要還問下你洗澡怎么辦?”
江唯一沉默了,當然不會傻到去問,那只會得到一個更流氓的答案。
“還有問題么?”項御天目光霸道**地盯著她。
“沒了。”
“那睡覺!”
項御天將杯子重重地放在床頭柜上,里邊的水晃出弧度。
江唯一躺在床上休息,還沒怎么睡好,一陣小小的腳步聲傳來。
她睜開眼睛,只見項念站在床邊,一雙大眼睛憂傷地看著她,小臉要哭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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