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連忙閉上嘴,但仍是一臉驚錯地看向江唯一。
江唯一看向項御天的臉。
兩年前,他對她恨之入骨;兩年后,他給她留了活路。
如果孤鷹當眾說出她做過臥底的事,今天這個大門她絕計是要躺著出去了。
項御天在幫她。
“你怎么了?”何嘉榮感到不對勁,疑惑地看向孤鷹。
孤鷹看了一眼項御天,然后迅速收斂自己的表情,哈哈一笑,看著江唯一道,“沒什么,老子太久沒見女人了,這女人可真漂亮!”
周圍頓時哄笑一片。
江唯一沉默地看著他。
何嘉榮一臉驕傲,正要說話,就聽孤鷹又補上一句,“真夠漂亮的,是哪家夜總會坐臺的?出臺多少錢?我一幫兄弟剛來紅港,都沒帶女人,渴得慌。”
再明顯不過的羞辱。
鋼琴聲還在響著。
所有人往江唯一身上看去,都帶上了有色目光,像看個美色貨品一般。
項御天站在她面前,沒有說話,視線無意地掃過何嘉榮抓著她的手上,面無表情。
江唯一淡淡一笑,“謝謝你的贊美。”
她一臉的毫無所謂。
孤鷹氣結。
這差點害死項御天的死女人,誰贊美她了?她怎么總能云淡風輕地化解他的怒罵羞辱。
和兩年前,沒把她氣到,他只氣到自己,郁悶。
何嘉榮在一旁替江唯一道,“你誤會了,唯一是個模特。”
“模特?”聽到這話,項御天的眉動了動,幽暗的視線掃過江唯一,薄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呵。”
他沒由來的冷笑一聲。
被孤鷹羞辱成那樣,江唯一都沒覺得有什么,可聽著項御天這一聲冷笑,她覺得自己難堪到了極點。
好像,什么都被他看透一樣。
項御天沒再說什么,轉過身,朝一旁走去。
何嘉榮還要跟上去,江唯一抽出自己的手,漠然地道,“何先生,我真的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
何嘉榮望向項御天那邊的方向,看看剛剛項御天的表現,似乎對江唯一也沒什么興趣。
“行,那你先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何嘉榮急匆匆地說道,然后往項御天那邊走去。
江唯一站在那里,轉身欲走。
一旁,光頭東哥拉住何嘉榮,叮囑他道,“何先生,你剛剛嚇我一跳,你什么意思,想把女伴塞給項少?”
“我這……”
“千萬不要這么做。”
“為什么?”何嘉榮惑然。
“項少前幾年的確是出了名愛女人長腿,但這兩年早就定下來,身邊只有一個女人,寶貝得跟護在手掌心里似的。誰送女人給他,都沒什么好下場。”東哥拍拍何嘉榮的臂膀,“去攀交可以,送東西可以,但不能送女人。”
“這年頭還有男人玩深情?跟我開玩笑呢。”
何嘉榮半信半疑,和東哥離開。
江唯一站在那里,將他們的全聽在耳朵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心口的位置好像破了一個口。
涼涼的,在漏風。
很疼,疼到麻木,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