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聽到這話,孤鷹震驚地喊了出來,“你知不知道那宴會上干的是什么勾當?”
“不知道,所以才想見識。”
江唯一淡淡地道。
她不慌,她不急,因為她知道,項御天是不會拿她怎么樣的……
到現在還肯為她親自下廚的項御天是不會真對她怎么樣的。
她相信他。
也許,他只是需要一個死心的借口。
“你真有病!”
孤鷹拿一種“你已經無藥可救了”的目光瞪著她,然后轉身朝外面喊道,“進來,給她上妝換衣服!”
蜂擁而進的,是提著大箱小箱的化妝師們。
江唯一低眸看向自己的肚子,淡漠地道,“我不接受高跟鞋,其它都可以。”
幾個化妝師同時上前來,孤鷹直接用槍打開江唯一手上的手銬,子彈燒起的溫度燙傷她的手腕……
換晚禮服;
上妝。
最后,江唯一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是說不出的陌生,化妝師沒有直接把她打扮成那種街頭拉客的女人,而是為她挑了一套貴氣的高腰晚禮服,很好地遮住了肚子。
原來這樣看起來,她的肚子真得不像已經有6個月了。
裙擺的設計是幾片透明的紗,隨風輕輕舞動,透出性感的味道。
項御天請的化妝師團隊果然不是吹噓來的。
“換好了沒有?”
孤鷹一頭撞進來,見到江唯一傻眼了,人愣在那里,江唯一被畫上精致的妝容,讓她顯得雍容,像個名媛千金,眉目間的氣質卻是淡然恬靜,沒有一點世俗之氣,耳朵上戴的鉆石耳釘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活見鬼,孕婦還能有這么漂亮的!
孤鷹忽然想起項少身邊的那個夏渺小姐,也是沒有一點世俗之氣,和江唯一比起來,她更干凈……
干凈得有些……太干凈了。
有些不像人類。
這么想著,孤鷹恨不得馬上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他竟然覺得夏渺小姐比不過這個滿身謊言的江唯一。
“現在就走么?”
江唯一穿進一雙白色的球鞋中。
她提了要求,不穿高跟鞋,可并沒有人去拿。
但在化妝師的隨身箱子里,恰好就有這么一雙球鞋。
她都不敢去想這是誰的要求,她怕自己想多了心更痛。
絕情,就要絕到底。
車在酒店外面早已等候,是一部超長林肯,排場極大,囂張地停在酒店門口。
有穿是畢端畢正的司機上前拉開門。
江唯一抬眸望過去,只見項御天已經換上一整套銀色的西裝坐在后面,燈光開得并不明亮,映射出他深邃的輪廓,妖冶、陰柔、邪魅……
他的領帶夾隱隱反射出光。
項御天拿著手機講電話,剛才的怒火似乎已經平覆了很多,抬眸瞥了她一眼,眸子有瞬間的僵住。
但下一秒,項御天便轉開眼,再沒有多看。
“上去!”
孤鷹不耐煩地催促她。
江唯一坐上車,識相地沒有坐到項御天的身旁,而是挑了一個離他較遠的偏座坐下,手邊就是一瓶82年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