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還沒找到,都是找到一群和類似一姐的,我正在核實。”
“廢物。”
項御天猛地“砰”一聲跳下扶欄,穩穩地落在陽臺上面,一張妖冶而陰沉,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是是是,我們都是廢物。”
孤鷹嚇得連連倒退。
項御天低眸瞥了一眼陽臺上的幾盆玫瑰,伸手折了一朵,嗓音幽冷,“把江唯一從小到大的履歷在一個小時內放到我面前。”
“履歷?”孤鷹不解。
“尤其是和男人的,她從小到大的男同學、男親戚,認識過的男人,說過幾句話做過幾件事,我通通都要知道。”項御天冷冷地說道。
“這難度是不是有點大?”
現在整個地獄天的人幾乎都傾巢而出,誰有美國時間去調查江唯一的過去。
“是么?你嫌難度大?”
項御天抬起眸,眼中一片陰霾,面若冰霜,身上的氣場黑暗到吞噬一切……
“不大,不大,我現在就去!”
孤鷹跑都來不及。
項御天站在陽臺上,手猛地一握緊。
再松開時,玫瑰枯萎。
渺渺,我項御天在你眼里到底算得上什么……
他對她就差把心臟剖開了,可她對他做了什么?
“砰——”
項御天忽然又跨出長腿,再次踩上陽臺扶攔,陰郁的目光望向下面。
地面上的景物變得渺小……
在陽臺扶欄上走了兩步,項御天躺下來。
他包著紗布的手伸到腦袋后面,頭枕在彎曲的手臂上,一手隨意地搭在腰間,墨色的狐貍頭戒指在陽光下更顯凌厲。
他的一半身體,都露出扶欄外。
仿佛隨時會掉下去。
項御天躺在那里,五官妖異,面泛幽冷,一雙眼定定地望著天空上的那抹藍,藍得清澈,如水洗過一般。
然后,他想到了在海邊的集市區,她叫他啞巴哥哥時笑起來的模樣……
比天空更清澈。
“渺渺。”
你現在在做什么?和那個男人呆在一起做什么?
擁抱?
接吻?
還是上/床?
項御天緩緩喚出這兩個字,手慢慢移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正被人用刀割著。
他無法阻止。
一片紫色花瓣從頂上落下來,徐徐降下,停在他的指尖……
項御天的眼里浮過一抹陰森,如骷髏的猙獰。
渺渺,你最好和那個男人什么都別發生……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項御天嘴中的女人此刻正坐著一部越野車里,替他最嫉妒的那個男人挑刺……
安城Call了司機來接,將江唯一一起帶回去。
迷彩色的越野車在海口的小路上平穩開過。
“好了。”
江唯一坐在安城身旁,將他手上的門刺挑出,用創可貼貼上。
“謝謝。”
安城溫和地笑了笑,拿著自己的缺陷自嘲,“瞎子就是這個不好,連根刺都自己挑不出來。”
江唯一看著他那雙琉璃般的眼,有些不是滋味,“沒見過像你這么喜歡吐槽自己眼睛的。”
他似乎從來都不太介意別人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