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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
江唯一點頭,笑容不減,腳步輕快地走向跑車。
她真沒想過,原來脫離了各自身份的他們,在別人眼中是一對異類的神經病情侶……
這還不夠好笑么?
項御天瞥了一眼她唇邊止不住的笑容,眼中的不悅逐漸消失,無可奈何地勾了勾唇,眼里染滿寵溺與情深。
回到破舊的紅墻房。
江唯一在門前支起燒烤架,搬好兩張凳子擦干凈。
項御天包攬了所有的準備工作,洗海鮮、殺魚……
他討厭魚,尤其是處理魚。
江唯一站在一旁,看他蹙著眉頭解剖著一條條的魚,清洗干凈。
手傷了,他就戴著塑膠手套處理。
反正就是不讓她幫忙,不讓她動手,因為魚、蝦、蟹都活著,棱棱角角會傷到她……
在他眼中,她一直就是個不能碰到一點傷的洋娃娃。
驀地,項御天摘下塑膠手套,把手遞到鼻子前聞了聞,魚腥味讓他整張臉白了白,像聞到了最惡心的味道,項御天受不了地摒住呼吸。
“要不然不吃魚了。”
江唯一看不下去了。
他這個潔癖深度患者,讓他把這么一堆臟兮兮的海鮮清理干凈,實在有些難為他。
“你愛吃,你在一旁等著,我馬上好。”
項御天把幾條魚從里到外在水龍頭下沖了幾百遍,這才放進剛買的餐盤中,示意江唯一可以拿過去烤。
時間如飛星般流逝。
等他們兩個人坐下來開始燒烤時,天色已是黃昏,霞光灑遍海灘。
燒烤架上蝦、魚、蟹被烤得香噴噴的,還有各種海鮮。
項御天將烤好的夾進盤中,咬了一口確定熟了才遞給她,“渺渺,吃。”
江唯一拿起買的佐料醬往燒烤上灑去。
一只手突然橫過來。
項御天拿起佐料瓶就往身后丟去,棄如敝屣,嗓音磁性而嚴肅,“別吃這種佐料,里邊有很多傷害身體的成份。”
“不加佐料……吃燒烤?”
江唯一呆住了。
“嗯。”項御天彎下腰,從袋中拿出一包鹽擱到她面前,一本正經地道,“你可以灑這個。”
江唯一看著那袋白花花的鹽,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項御天,沒人吃燒烤灑鹽的。”
這算是哪國的吃法。
“是么?”
項御天反問了一句,然后再沒后續,繼續烤著手上一串魷魚……
江唯一望著他身后海灘上的佐料瓶,可憐兮兮地躺在那里。
她跟自己說過,今天會答應項御天的任何要求。
江唯一拿起一盤蝦,正要吃才發現項御天連蝦殼都給她全部剝干凈了,她只要帶一張嘴吃而已……
夕陽的光比白天的太陽柔和,像一個人最溫柔的表情。
項御天坐在那里專注燒烤,絲毫沒提自己餓的事情,長睫染上余暉的光,很溫柔……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那個時候為什么要假裝啞巴?”
江唯一終于把埋在心底多時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沒有假裝。”
項御天又將一盤烤好的魚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