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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項御天漠然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
江唯一連忙睜開眼看向監控畫面,只見幾個手下在項御天的命令下停止了抽打。
安城的白色毛衣徹底被染成淡淡的紅色……
他的嘴角淌下一抹鮮紅的血跡。
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若不是一雙琉璃般的眼睛還睜著,任誰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江唯一在哪?”
項御天從轉椅上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踱步到安城的身邊,抬起腳踢了踢他僵硬的身體。
“呃……”
安城痛苦地皺起了眉,張開蒼白的唇,“我不認識……我真得不認識。”
項御天的眼眸倏地變冷。
“很好。”項御天冷嗤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慘樣,“我最喜歡和有骨氣的人玩了,明天我再過來,你別死那么快。”
說完,項御天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腳,皮鞋尖沾到一點血跡。
項御天朝旁攤開掌心。
孤鷹立刻奉上紙巾。
項御天彎下腰,嫌棄地將鞋尖上的那一抹血跡擦干凈,隨手丟到安城身上,轉身便走。
“項少,那其他住戶還查嗎?”
孤鷹跟上去問道。
“查。”項御天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要是這瞎子真和江唯一無關,豈不延誤他找到她的時間。
但凡有一點和江唯一有關的,他絕不放過!
等到項御天和一眾手下全部撤出小公寓,江唯一連忙放下槍沖出暗室。
被打壞的門已經關不上,只是虛掩著。
還有項御天的人守在外面。
江唯一小心翼翼地將奄奄一息的安城從地上扶起來,扛到肩上,一步步走向暗室。
安城的呼吸都有些薄弱。
江唯一扛著他,手掌心摸到鮮血。
她抬起腳將之前丟在地上的衣物散開,排成臨時床鋪,將安城輕手輕腳地放了下去,讓他趴在上面。
他一動不動地任由她做著這一切。
幸好這里什么都不多,就槍支和傷藥、繃帶最多。
江唯一取出藥、繃帶、酒精、剪刀跪到安城身旁,一手掀起他的毛衣衣角準備剪開。
手腕突然被一只掌心有些粗糙的手握住。
“不行,項御天明天會繼續過來,看到我治療了傷口會引起懷疑。”安城仍趴在那里,虛弱無力地說道。
每說上幾個字,他就要頓一頓,喘上幾口氣。
“你還想留到他明天過來?”
江唯一吃驚。
今天就被去了半條命,明天項御天再來一次,他就可以報銷這條命去見上帝了。
“整個小區的人都被軟禁了,我們走不掉。”
安城苦笑。
聽到這話,江唯一垂下了眸。
是啊,項御天把整個小區的人軟禁起來,非要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她怎么逃得掉。要是硬沖的話,憑她一個人,能突圍實在太難。
“如果那時候公寓不買在頂樓就好了。”江唯一看著他背上的傷說道,聲音有些無奈。
像江家那種獨立洋樓有地下密室很好逃跑。
可這里是頂樓……
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