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網友正在看:
外面小雨淅淅瀝瀝下著。
江唯一抬眸望過去,只見安城出神地望著窗外,就好像他能看得見一樣,臉上黯然的神情讓人無法解讀。
他和項御天一樣,都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壓抑。
這兩個男人,她都想逃離。
可她暫時還不能逃。
“唯一,你過來。”安城忽然說道,一手試探著摸向前,手指碰到窗臺,將杯放置上去。
“boss有什么吩咐?”
“你過來。”
安城重復,語氣隱隱有著慍怒。
他在生氣么?
誰那么本氣能令到一向清心寡欲、平靜無波的安城氣到?
江唯一走上前去,安城驀地轉過身,面朝她而站,視線茫然地看著她的方向,抬起一手朝她伸來。
江唯一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
“別動。”安城似乎更生氣了。
“你想做什么?”江唯一皺眉,身體習慣性地聽話站好。
緊接著,安城的手便摸了上來,他沒找準方向,食指指尖戳到她的眼睛。
江唯一吃痛地閉上眼。
安城連忙縮回手,臉上有著歉意,但很快他的手又摸上來,干凈柔軟的手指沿著她的額頭慢慢移動,摸上她頭上還沒拆除的紗布。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這一剎那,江唯一感覺到他的眼神變得憂傷了。
“很疼嗎?”安城撫摸著她頭上的那一圈紗布,低聲問道,視線沒有焦距。
他的聲音一下沙啞了。
不疼。
這種疼怎么比得上他出賣她的痛?
“唯一,你不聽話,為什么照顧不好自己?”安城的聲音近乎生氣,摸著她腦袋的手指有些僵硬。
“呵。”江唯一不禁冷笑了,“boss,在你決定讓我去項御天身邊的時候就該想到會這樣,不是嗎?”
項御天不是善類,他心狠手辣地在整個東南亞橫行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會重傷成這樣,安城應該一早就預計到了。
“你坐好,我幫你重新包扎。”說著,安城的手沿她的臉落下,穩穩抓住她細細的手腕。
“不用。”
江唯一一把甩開他的手。
安城從未過功夫,被她這么一甩,踉蹌了下,差點摔倒。
江唯一幾乎條件反射地想去扶,手伸到一半,手指又一根一根地縮回來。
她告訴過自己,不能再對安城用情。
她不能再犯傻。
這是個會把她推到別人床/上的男人。
安城有些狼狽地站穩,抬眸望向她的方向,如琉璃般的眼珠輕轉,臉上有著隱隱的慍怒,“唯一。”
“如果你今天只是假惺惺地關心我一場,那不必了,我一點都不需要。”
江唯一硬起心腸,冷冰冰地說道,轉頭離開。
安城沒有攔她。
江唯一走向門口。
“唯一,我要你發兩個誓。”安城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后傳來,“第一,以后你必須聽我的話。”
“……”江唯一的雙腳被定在地上,移動不了半步。
“第二,從今往后,只可以為我掉眼淚。”安城繼續說道。
每一個字,都在企圖挑起江唯一的記憶。
其他網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