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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又多一個騙。
驀地,江唯一似乎察覺到什么,抬起頭來。
又是四目相對。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項御天從她眼里見到了厭惡和仇視,沒有一點后悔,但很快,就被她全數收斂。
事到如今,她騙了他,竟然還敢這么看他?
真是不想活了。
項御天張開唇,江唯一比他更先開口——
“我要上廁所。”
“呵。”項御天冷笑地看著她,并不說話。
一個手下從外面搬進一張田園碎花的布藝木椅,確定椅是干凈的后,項御天坐上去,交疊起雙腿,優雅恣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中露出一抹嘲笑。
“我要上廁所。”江唯一重復了一遍。
之前把她關禁閉的時候,也沒有不準她去上廁所。
顯然,她這一次犯的“錯”更嚴重了。
“你以為你還有生存的權利?”坐在她的對面,項御天嘲笑她的無知,戒指上的狐貍頭尤其陰森。
“為什么沒有?”
“你說呢?”
“就因為我說了剛才那些話?”江唯一力抑制住上廁所的欲/望,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項少,我沒有一個字在撒謊,我小名就叫渺渺。”
假笑之類的……她半年來習以為常了。
“哦?”項御天輕蔑地看著她,嘴角噙著弧,似笑非笑,“那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我的?”
“我不記得了。”
“失憶?”連答案都和時潔那個賤女人一模一樣。
一點新意都沒有。
“不是,是我不記得了,不是失憶。”江唯一道,“我記不起來我認識過你,可那串鈴鐺是我姐姐親手做的,燒成灰我都認識。”
第一次,她對項御天這么認真、這么誠實。
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再說一次!”項御天猛地從椅上站起來,冷冷地向她。
“那串鈴鐺……”
“前面一句。”
“我記不起來我認識過你,我想,就算小時候我們真得認識,應該也是交淺的那一類,否則我不可能不記得。”
她記記力一向都挺好的。
除非那是微不足道的人和事,否則,她不會忘記。
她說的一字一句認真,條理清楚地分析,可聽的人卻徹底被惹惱了。
“砰。”
項御天一手掄起椅就朝她那面墻砸過去,像一只被惹怒的野獸,突然發了狂。
江唯一腿腳不便,加上急,行動遲緩,來不及躲閃,就聽著一聲巨響在她腦袋上方炸開。
椅落下來,她整個人被砸得倒在地上,發間的一處頓時腫了起來。
整個腦袋像被突然炸開一般,疼痛劇加……
她伸手摸進發間,濃稠的血液立刻沾在手心。
流血了。
瞥見她掌心的血,項御天的目光一滯,隨后冷冷地道,“我告訴你江唯一,你就是想編我和渺渺之間的事,也給我編像樣一點!”
江唯一強撐著從地上坐起來,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血。
也許……她真的沒命完成這次任務。
也許……她真的沒命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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