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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晚搖了搖頭。
“那一起去吃吧。”夏綿然邀請道。
“嗯，也好。”她轉過頭看了看晏如翎病房的方向，輕聲道，“我也想跟你聊聊，如翎的病情。”
“……好。”
夏綿然聞言，點了點頭，幾個人一起往醫院門外走去。
因為擔心晏如翎醒過來無法及時趕回去，唐晚晚隨便找了一家靠近醫院的餐廳，夏綿然做東，點了一桌子的食物。
唐晚晚沒什么胃口，拿著筷子百無聊賴的夾了一口青菜吃著，問道：“他手術的日子定了嗎？”
“差不多是定了。”夏綿然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看唐晚晚，道，“等他現在的燒退了，就能進行了。”
“……嗯”唐晚晚垂著眼，應了一聲，過了片刻，又問道，“成功率，怎么樣？”
夏綿然沒吭聲，他拿著啤酒低頭悶了一口，才低沉的道，“很不理想。”
“……我知道了。”
唐晚晚垂著眼，點了點頭。
就算是現在醫療這么發達的現在，也是有無法挽回的事情的。
唐晚晚知道，凡事不能強求，因為是孤兒的原因，從小就顛沛流離，因而很少對什么東西產生執念。她沒有什么朋友，因為知道遲早會失去，也沒有談過戀愛，因為不被允許。
但是如今唯一一次，她產生了強烈的愿望，第一次那么堅決的，想要留住一個人。
無法想象晏如翎手術失敗，她會變成什么樣子，無法想象沒有那個人的世界，無法想象。
她一直都抱著他會活著的念頭跟晏如翎交談，但是此刻脫離開來，卻發現根本沒法那樣天真的去想那件事了。
晏如翎可能會死。
只要這個念頭一浮上來，她的心臟就如同裂開了一般抽痛。
這頓午飯吃的極為沉悶，向來跳脫的夏綿然也極為安靜，悶不吭聲的喝了好幾瓶啤酒。
“不管結果如何，”他突然開口，對著唐晚晚道，“在接下來為數不多的日子里，你多陪陪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輕嘆著道，“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如翎到底有多想你。我作為他的朋友，怎么忍心，讓他一個人那么孤孤單單的走……”
“就算被他怨恨也好，只要他能開心，我還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唐晚晚看著他，夏綿然的痛苦是真的，這讓她也有所觸動。
“謝謝。”她輕聲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接下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夏綿然抬起頭來，看著唐晚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個記憶中柔弱的女子，此刻看起來，卻意外的顯得堅強了許多。她此刻看起來，比他想象中的要堅韌，并沒有被生活打敗。
耀眼的讓他覺得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們吃了午飯，夏綿然結了賬，蕭甜甜扶著唐晚晚，送夏綿然來到路口。
“你好好保重。”夏綿然對著唐晚晚道，“這段時間，我就不來了。你好好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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