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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晚吃飯的筷子微微一頓,她看向晏夫人,張了張嘴,又微微抿住了嘴唇。
跟晏夫人說,有作用嗎?
說晏如翎**了,有別的女人了,她會幫她?
唐晚晚只覺得,這樣子的自己,真的是很可悲。
晏如翎和晏夫人,是一家人,她對他們來說,就算是再親密,也不是姓晏的,晏夫人怎么可能會幫她。
晏夫人也幫不了她。
她垂下眸子扒了一口飯,淡淡道:“我跟如翎什么事情都沒有,媽您多慮了。”
“你們……”
晏夫人不高興起來,盯著面前一個兩個都一張冷漠臉的年輕人,哼哼了兩聲,不爽的把筷子一放,表示吃完了晚飯。
這下,餐廳里只剩下唐晚晚和晏如翎了。
跟晏如翎處在同一個空間里,唐晚晚覺得很難受。
她吃了一幾口,便覺得喉嚨微微堵住了,無聲的放下了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的走了出去。
唐晚晚走后,一直面無表情的晏如翎終于抬起了頭,他沉默的看著唐晚晚離開的背影,漆黑的眸子里一閃而過一絲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收回了視線,機械一般的把自己碗里剩下的飯菜吃了下去,心里想,快了,很快了,這場雙重折磨的戲碼,很快就要結束了。
這對唐晚晚來說,是一場解脫,而對他來說,則是另一場無間地獄。
晏如翎出來的時候,唐晚晚已經回房了,他看了一下時間,想了想,也上了樓。
推開門的時候,唐晚晚正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她身上蒸騰著熱氣,一張看起來蒼白的臉也有了一聲血色。
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收回了視線,走到一旁拿起吹風機給自己吹頭發。
一時之間,房間里靜默無聲。
等唐晚晚吹完了頭發,晏如翎已經洗好澡,她把吹風機放回了抽屜里,然后一個人爬上了**。
時間還很早,并沒有到她入睡的視線,唐晚晚坐在**頭,看著晏如翎緩緩走了過來。
這張臉,依舊是她喜歡的模樣,那么好看,那么俊美,引人注目。
她視線慢慢往下,便看到了他垂在身側的手指,那上面,無名指空蕩蕩的,那枚代表永結同心,生死與共的鉆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他取下來了。
唐晚晚放在被窩里的手,一下子握緊,箍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像是要讓她窒息了一般,隱隱作痛起來。
她突然覺得很難過,難過的要哭出來了。
這段感情,終于只剩下她一個人,就像她無名指上的鉆戒一樣,形單影只。
晏如翎已經把他們的婚姻摘下,就如同取下一枚戒指,那么輕松,那么隨意,甚至不需要來告訴她,告訴她,唐晚晚,我不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