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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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到了學校，上官玉兒正要下車，推了一下車門，卻發現車門落了鎖，她打不開。
凌志博有話要說。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他說出來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話，但在沒得選擇的情況下，上官玉兒還是很識趣的扭頭看著他，做出乖乖聆聽的姿態。
凌志博沉默了足足三分鐘，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繼續上學，繼續住在莊園，繼續目前的生活，昨晚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你最好識趣點，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要為惹惱我付出代價。”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表情嚴肅，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包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條件是什么？”上官玉兒突然問。
凌志博側首，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留在你身邊，享受這一切福利的條件是什么？”上官玉兒解釋了一句。
凌志博沒說話，眼神卻慢慢復雜起來，那些柔軟的話像哽在喉嚨里一樣，想說，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是上床嗎？”上官玉兒自嘲一笑:“我得……在床上好好伺候你才行，對嗎？”
凌志博微微一頓，神色頓時變得嘲弄，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高高在上的神色就像施舍著在看一個可憐的乞丐:“當然，你很干凈，跟你做不用戴套，這是你唯一的優勢，所以，珍惜你的優勢，要是敢在外面亂來，你知道后果的。”
“哦。”上官玉兒眼神平靜，垂下眼睫說:“我知道了。”
說著她掙脫他捏住下巴的手，轉身推了一下車門:“我得上課了。”
凌志博打開車門鎖，看著上官玉兒從容不迫的下車離開，消失在他眼前，他胸口越發憋悶，半晌，他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車頓時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渾渾噩噩在學校待了一整天，上官玉兒什么內容都沒聽進去，看著眼前堆成山的練習冊，她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下午，快放學時，班長突然跑過來，敲了一下桌子，把正在神游的上官玉兒給拉了回來:“上官，張老師找你，讓你去一趟她的辦公室。”
“啊……哦，我馬上去。”上官玉兒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這才往張老師辦公室走去。
張老師是她的語文老師，年過三十，上官玉兒對她的印象挺好的。
其實她大概能猜到張老師找她想說什么，但她此刻的心思全都不在這上面，也不知道這場談話有沒有意義。
到了辦公室，張老師一看見她來就讓她坐，又細細打量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上官，你家里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上官玉兒聞言點點頭:“恩，出了點事。”
“難怪，你看看你，瘦了這么多。”
上官玉兒一愣。
張老師打開抽屜，拿了一瓶魚肝油出來:“這是我老公從國外出差帶回來的，你拿回去好好補補，學習雖然重要，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這大高個兒，再繼續瘦下去，都成竹竿了。”
上官玉兒鼻子突然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