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8.
“哈哈哈……夜天璃,你到現在,竟還是小看本座么?你忘記,你是怎么受的重傷了么?”殷擎天諷刺的說道。
夜天璃瞇起眼睛,眸中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沉靜而凝重。
他自然是知道,殷擎天從地上召喚出來的那些骨頭。
只是,他卻是沒有多大的波動,淡聲說道:“從沒有小看過你,但,本尊依舊會說,你憑什么!”
殷擎天卻是面色一僵,夜天璃的話語自然是在說,他沒有看不起他,只是,依舊這樣說,那就是說,夜天璃現在,根本沒有拿他殷擎天當一個對手!
“哼,本座,就等著你呢!”殷擎天瞇起眼睛,他周身的魔氣瞬間爆發,在他的腳下,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全部都蔫死了過去。
魔氣像是黑霧一樣的蔓延在腳底,一開始并未有人驚覺,但是下一刻,一聲慘叫傳來,眾人看去,只見到那個人的腳,只剩下了兩條骨頭,很快,那骨頭也在不算的消散之中。
此刻,所有的人都驚恐的向后退去,像是潮水一般,轟然間遠離。
但是,仍舊是有眾多趕不及的,竟是直接被魔氣腐蝕在了當場。
一時之間,戰場上哀嚎一片,竟是比剛才的戰斗,還要凄慘。
“哈哈哈……”殷擎天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一般,瘋狂的釋放著體內的魔氣。
夜天璃瞬間瞇起眼睛,見他瞬間抬手,同樣暗灰色的霧氣,縈繞在他的周圍,以極其迅速的速度朝著周圍開始蔓延。
直接將那魔氣給覆蓋掉了。
整片地上,黑乎乎的一片,只見到那兩道黑灰色的東西,在無聲的相互吞噬。
夜天璃輕哼一聲,他抱著古月染,直接浮在了半空中,八荒魔杖逐漸出現在手中。
“收!”一聲冷哼,那黑色的魔氣,頓時朝著八荒魔杖而去。
殷擎天瞇起眼睛,面色猙獰,那朝著八荒魔杖而去的魔氣,瞬間收斂,反倒是更加迅速的向外蔓延。
“不行啊,他手中有一個比我更高級的魔族寶貝,這些魔氣,我吸收不了!”魔靈著急的說道,他也是驚愕,因為,他一直都以為,殷擎天是只依靠著他而來的,可是現在,竟是小看他了!
難怪,殷擎天在沒有了八荒魔杖的前提之下,還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夜天璃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但是,他周圍的暗灰色的氣息,卻是越來越濃厚了。
古月染在他的身邊看著,緊緊的抿唇。
黑暗之氣對上魔氣,是不會吃虧的,從很多時候的對抗就可以看得出來,只是,殷擎天體內的魔氣更加濃厚了不少。
“夜天璃,本座倒是要看看,這么多的人,若都是死了,蒼茫界還剩下什么,本座不死,總有一天這一切都將是本座的!”殷擎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慘叫聲中,夾雜著瘋狂的大笑,場面極其的詭異。
隨著笑聲的落下,地面上一陣的涌動,猶如地震一般,眾人滿臉的驚懼。
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怎么了?”所有的人都驚恐的看著腳下,一條條的裂縫從腳下出現,裂縫中是令人膽寒的漆黑,而地面也在不斷的晃動。
“不好,有東西出現了。”
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那裂縫中爬出來了一具具的白骨,嚇得都不敢動了。
“啊!”很快,慘叫聲再一次的傳來,白骨直接就抓住了那人的腳踝,將之拉進了無底的深淵之中。
這一變故,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殷擎天果真是手眼通天,此刻才驚悚的發現,他們在殷擎天的眼中,不過是螻蟻,絲毫起不了作用。
反應快的,瞬間一劍砍在了那森森白骨之上,火花不斷的擦出,場面再一次變得極其的混亂。
看著下面的廝殺,殷擎天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些白骨,只要他的一個意念就能夠喚醒,比先前的尸鬼人和魔化的靈獸還要難以對付。
而這些白骨的實力,就是完全保存了生前的實力,比先前的尸鬼人戰斗力還要強大。
“這些都是死過的人和靈獸么?天啊,怎么還會有龍的啊?這是獨角獸?”不少人嚇破了膽子,根本無法消化現在的情況。
沙之地獄的人和狐族都面帶異色,臉上也是極其的凝重,這樣的術法,其實比尸鬼人還令人難以理解,殷擎天到底掌控了多少異術?
“夜天璃,你知道這只龍骨是誰么?”殷擎天指著那一條龍骨頭,緩緩的說道,笑的極其的陰險。
夜天璃瞇起眼睛,沉默不語。
古月染的心卻是一沉,殷擎天這么說,無非是說夜天璃認識,而,最近出現的三條龍,一個是龍吟前輩,一個是白極前輩,一個就是魔龍。
而白極前輩已經是死去很久,且本體被古月染放在了孤星山的玲瓏冰原之下,就是殷擎天想要找出來,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而從五大靈院的爭霸賽之后,古月染幾乎就沒有再見到過龍吟前輩,后來魔龍也只是見了一次,便從未見過……
“這是明光靈院的龍吟,你知道他為什么死了么?”殷擎天說的很輕,但是極其的輕蔑。
古月染卻是渾身一僵。
果見明光靈院的院長面帶憤怒,龍吟自那次追出去之后,便回來閉關,之后就沒有見到過。
“被魔龍殺了……哈哈哈,魔龍,你又知道怎么了么?”殷擎天像是挑眉,絲毫沒有在意古月染和夜天璃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被本座殺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那豈不是說明,殷擎天要比龍都要厲害了?
看這具龍骨,已經是成年的龍族了,龍族本身是神獸一族,成年的龍族實力定是極其的厲害,但是,現在,卻死在了殷擎天的手中……
可,最為重要的是,現在這條死去的龍族,竟是來對付他們!
所有的人幾乎面如死灰,加上周圍還有這么多的靈獸和人類的骨頭,更是如此,他們如何斗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