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剛剛揚起的馬鞭就那么滯在那里,妖冶的臉上微抽。
那清冷無波的話語讓他著實是不上不下,說不出話來。
然而還是將馬車停了下來。
看了看四周,此處正是離東宮有半里距離之處,當下明白了她的心思。
微微蹙起眉心,他放下手中馬鞭,轉頭對簾幕內的上官涼月說道:“上官涼月,你要在此處下?”
上官涼月未回他,而是起身撩開簾幕,從馬車之上縱身一跳。
落地平穩。腳法扎實。
花滿樓微微挑了挑眉。
這丫頭之前也只是個普通武者,最多有幾把子蠻力,可是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同了。
上官涼月對著馬車之上的花滿樓一抱拳:“多謝。”
說罷,轉身離去。
花滿樓默默的看著她快步離去的月白色身影,緊緊抿住血色唇畔。∽↗筆∽↗癡∽↗鈡∽↗文
那雙晶石般的藍眸深深將她的背影印在眼中,記在心中。
上官涼月感受到后背的灼人目光,不禁皺了皺好看的眉心。
這個花滿樓著實是一個神秘的人物,那小倌的身份怕也是假的吧!
既然他不說真言,自己也沒有和他繼續交往的必要。
想到這,她有加快些速度。
不多時到了東宮門庭處,縱身一跳,進入院落。
遠遠看著那月白色的身形一晃便消失在眼中,花滿樓那雙晶石般的藍眸內滿是詫異與驚奇。
這上官涼月何時變得如此厲害?
怪不得剛剛自己出現之時并未出現驚慌錯亂的神色。
想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她應是有了奇遇吧!
微微笑了笑,那張邪魅的絕色面容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
花青璃已入邊關,那姨母皇后如今派兵進犯,他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
想到那居心叵測的姨母皇后,花滿樓唇畔之間露出一絲鄙夷。
妄圖在父皇病種之時篡奪皇位,真是癡心妄想。
不過,就算是她蹦跶,也蹦跶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想到這,花滿樓伸出的頎長手指漸漸收攏,邪魅的面容之上露出嗜血的笑容。
東宮內。
上官涼月除卻一身男裝后換上了月白色廣袖刺金擴尾羅裙。
未施粉黛的清冷面頰上那雙幽深的黑眸格外黑亮。
上官憐月這幾日恐怕就會有所行動。
陸程青……
想到當初大婚之日時,鐘海告訴她的事,不由得她不多想。
則陸程青不知是哪一黨羽。
若說是八皇子的,她決然不信。
難道是三皇子的人?
心存著一絲質疑,卻沒有妄下斷論。
三皇子在外名聲極好,不論真假,掩飾得極好。
擁護他的臣子都說他溫潤如玉,性格恬淡,像極了他的母妃。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才是最為危險的存在。
花青璃征戰在外,三皇子若是蠢蠢欲動與上官憐月串謀一氣的話……
自己的勝算不會大。
若不是三皇子人的話,那么陸程青為何要圖謀那數十臺嫁妝?
若不是有人接應,那數十臺財富可不是他一個都尉府統領能消化藏匿得了的。
想到這,上官涼月感覺重重迷霧攏在眼前,讓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