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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向銀行貸款啊？怎么偏偏要用這種……高利貸呢？”
簡亦然聽著單若凡的話，剛提出疑問，蹲在一邊角落里的七爺就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小正太你智商有待提高啊！她不都說了么？所有積蓄都還不夠用來做手術呢，哪個銀行能向她貸款？”
七爺聽著單若凡說著自己的故事沒有絲毫稀奇。
之前在酒吧里七爺讓簡亦然去看墻角里的單若凡時，她已經猜測出來了一切。
祁小野慢慢地從靠在墻角變成了蹲在那里。
手機里的這個圖案，她從他走之后就再也沒翻看過。
現在看到這個圖案，七爺心中早已是思緒萬千。
她記得，同樣是一條小巷，同樣是冬季。
不同的是，那是在冬天飄著雪花的夜晚。
七爺甚至記得，那一天，是她的生日。
而她的生日禮物是和他一起在這樣的墻角第一次抽煙！
她還記得，她不會抽煙，但是當煙味嗆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的時候，她依舊強忍著把整根煙抽完。
七爺不知道這煙是什么牌子的，只知道這個味道，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
只是為了不讓那個男人看不起，那男人還說教她。
不服輸的七爺自然不可能退步，所以才把整根煙抽完。
她只知道，那天以后她將近一周沒有食欲。
可是到了后來，她學會把吸煙看做很習以為常的事的時候，他也不見了……
祁小野腦海中閃現的畫面很多，但無疑全都是壞事！
她就是一個被帶壞的女生！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學會把抽煙當做習以為常的事。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學會把打架當成家常便飯。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把去酒吧徹夜不歸當做生活日常！
她所有的壞習慣，干過的所有壞事，都有他的參與。
“Badgirl……”流暢的英文對于從小在美國長大的七爺并不是難事。
原本在七爺腦海中，
那個年紀的她應該是只想偶爾翹一兩節課，
只想上課時和喜歡的男生傳一兩個紙條。
那樣，她還不是壞女孩兒，只是一個貪玩的調皮小女生而已。
只是，他的出現是個意外，給七爺帶了一個無法猜測的未來。
“對啊，銀行根本不會給我們貸款呀。向那些高利貸借完款以后，就算花光了所有的錢，媽媽最終還是……離開了。”
單若凡緊緊低著頭，強忍住心中的難過……
從此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剩她自己一個人了……
“后來，我剛給母親弄完葬禮后的不到半個月，那些人就來要債了……”
再后面的事也沒必要說了，就是酒吧里七爺和簡亦然看到的這一幕了。
七爺聽著單若凡的話只有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心無波瀾！
雖然單若凡的身世很可憐，但與她又無關，干嘛要有另外的心情呢？
在七爺所信奉的哲理內：弱者是不需要來同情的……
簡亦然則和七爺是反著的。
他同情她的身世并感到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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