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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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7.
“你雖不方便隨時回來,你皇嫂不也能去看你么?”皇后朝安陽眨眨眼。..
這讓安陽立即眼前一亮。
是啊,她是不能隨意回來,可是紫嫣可以帶著小侄子去北倉看她啊。
依著皇兄對紫嫣的千依百順,只要紫嫣開口,天涯海角皇兄哪里不肯陪紫嫣去?
眼瞅著安陽又爆出一副諂媚樣準備湊過來,紫嫣嗔著皇后笑罵,“皇后,你到底是幫哪一邊的啊?”
一會揶揄安陽,一會又替安陽出主意禍禍她,這不墻頭草么?
“我是兩不相幫,只隨心意。”怎么高興怎么做。
在這兩人面前,她已經開始習慣了自稱我,丟掉壓在肩頭讓她喘不過氣來的“本宮”二字,原來,可以如此的輕松自在。
“誒,皇后,你早就應該開竅了,只隨心意,這一點本公主絕對支持到底。”多了個同盟,多好的事情啊。
“一丘之貉。”唯紫嫣表示不屑,不與她們同流合污。
“得了吧你,咱們仨里面最恣意妄為的人,我跟安陽拍馬都及不上。”皇后也不客氣。
吐槽,擠兌,言笑晏晏,無隔閡。
涼亭里笑語一陣一陣,往涼亭外傳開,偶有路過的妃嬪聽見,或羨慕或季嫉妒,卻無法靠近,也不敢。
那里的三人,堪稱后宮只最,哪一個,都不是她們能打主意的。尤其除了皇后外,最為恣意的兩人,若是接近了她們,換來的極有可能不是接納,而是整蠱。
事與愿違的事情,不是傻子,絕對不會去做。
所以也只是在旁聽上一聽,然后,不甘的路過。
她們這些妃嬪縱然還掛著一個虛名,然,能留在宮中的日子,也不會比安陽公主多上多少時候。
人人心知肚明,每日揣揣不安,等著那個結果的到來。
“皇后離宮的日子,也就在這一兩月了吧。”如今五月,只待皇上最后一道圣令下達,皇后便可離去。
“是啊,就這一兩月了。”目光悠悠望向宮墻之外,除了這四面圍墻,外面天地寬廣,天更藍,云更高。
“你當真打算日后只伴青燈古佛?大好的年華耗在寺廟,不覺可惜嗎?”安陽真心覺得惋惜。
皇后嫁與皇兄四年有余,雖是嫂子,然年紀與她相差并不大,不過二十三四年華,人的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余下的人生至少還有數十載,安陽想象不出來,如皇后這般蕙質蘭心賢淑端莊的女子,為何會生了向佛的心思。
而皇后的一生,其實,也極令人唏噓。
從未被接受過,從未被愛過,從未擁有過。
遇上皇兄,不偏頗的說一句,是皇后的不幸。皇兄的情感,全給了紫嫣,注定他身邊其他的女人,結局皆是悲劇。
然,生在大家,家族內的女子,又有哪一個,命運能真正自主?就算不是皇兄,換了別的人,皇后的命運也不見得就會發生實質改變,更不見得就會比現在好。
但凡權貴世家女子,從出生開始命運就已既定,為家族謀利,無從反抗,無從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