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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這里是鄉下,他沒辦法擺出皇的姿態發號施令,便是可以,在這個人面前,也毫無作用。隨叔哈哈
若說這天下真正不把他的帝位放在眼里的,也只這么一個人。
“真慶幸我沒有潔癖,這張‘床’,今晚我或許可以一個人睡了。”男子溫潤的笑笑,躺‘床’,儼然準備休息。
做夢!
司北玄跳著,過去坐下,把睡于‘床’畔的人往里擠,“進去,我要睡外面。”
“為何?”
“我怕你半夜做夢,一個不小心踢我的右‘腿’,瘸了你負責?”
“小人之心。”君未輕淡淡回了句,往里挪開。
“你姓君,可不代表你是個君子。”司北玄回諷。
自這個人來了開始,他似乎一直處于下風。
因為太過在意。
他跟未尋的擁抱,他對未尋的笑,都刺眼無。
那種親密他‘插’不進去,而未尋對待他們兩個之間的態度,很明顯,哪怕占了未尋的心,他依舊超越不了君未輕的位置,代替不了君未輕于未尋的意義。
那種感覺,破天荒的讓他生出了氣餒,很挫敗。
于是做著莫名其妙的舉動,說著不那么理智的話,來發泄心底膨脹的沮喪。
君未輕的出現告訴他,他并非自以為的那么勝券在握。
他與未尋之間的不穩定因素,除了那段過往,最大的威脅,是君未輕。
未尋對他,真的太過依戀了。
旁邊的男子側首看了他片刻,星眸閃爍,輕笑,“倒是第一次看到四爺不自信的樣子,很難得。”
司北玄回眸,于男子臉看到的只有云淡風輕,倒是與他的氣質相當符合,“我倒認為你太過自信,若我沒看錯,未尋眼里,你只是哥哥。”
哪怕未尋曾經對國師起過別樣的情愫,也早在她尚未明了的時候,被他‘插’足熄滅。
現在,君未輕于未尋而言,是哥哥,只是哥哥,他可以確定這一點。
“可是在我心里,未尋從不是妹妹。”男子聲線溫潤,清淡,“四爺,想要的東西,得爭取過才能無憾的面對結局,正如你如今的優勢,不也是你自己爭取了,才得到的么?”
意思是說,他也開始要爭取,他想要的東西?
即便早知兩人會有正式對、‘交’手的時候,然從男子口親耳聽到他的宣告,司北玄仍冷了黑眸,冷凝的氣息不受控制的縈繞周身,迫人得緊。
爭取,這是君未輕正式正面的,開始同他宣戰。
爭一個未尋。
“即便結果是得不到,且再也回不到最初?”司北玄問,語氣清晰,低沉。
“心之所向,豈能言棄。”男子溫一笑,語氣堅定。
未尋是什么‘性’子,他們兩個都非常清楚,她愛一個人,會愛到極致。絕不輕易放棄,絕不因外界而動搖。
而他君未輕,想要再未尋心里已經住了一個人的情況下,奮起直追,難度,不言而喻。
成功的幾率極小。
若是失敗,他與未尋之間,連回到兄妹情分都再不可能。
可是他不愿放手,不愿存留遺憾。
再小的可能,他都要搏一次。
不說出口的愛,會悔。
半響,司北玄揚‘唇’,緩緩勾起一個弧度,“國師,我亦同。”
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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