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即聞到院子里飄散著的木柴燃燒特有的味道,讓人覺得親切。匕匕Ыqi
廚房那方,炊煙裊裊,里面偶爾傳來鍋盆的叮當聲。
兩人相視一笑,走了進去。
未幾,本來安靜的廚房,傳來了類似手忙腳亂的聲音,還有碗碟瓢盆乒乓作響。
牛大夫婦在一旁目瞪口呆,未尋捂著嘴巴縮在一角偷笑。
早該想到,讓皇進廚房重地,純屬自找罪受。
燃得好好的火被他燒得半死不活,最后熄了。
抽碟子盛菜將周邊幾個瓷碗摔成了碎片。
他還頂著張熏了油煙炭灰的臉,滿臉莫名其妙的樣兒。
煞是無辜。
牛大夫婦杵在一旁,對這位爺敢怒不敢言。
末了,幾人怔愣過后,看著滿地狼藉,笑成一團。
鍋里的飯被這一遭弄的,下面糊了,面沒熟。
未尋笑得氣不接下氣,“嫂子,這下、我們吃什么啊”
牛大嫂抹抹眼角的水漬,“菜還能吃,是飯沒熟,這樣,家里還有干面,我們下點面條吧,是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
“慣,慣”未尋點頭,總餓肚子強。
牛大剛下地回來,要是再等重新煮一鍋飯,估計也要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煮面條我會”
銀發男子一句話沒說完,被未尋堵了回去,“別,四爺,你要是還想吃飯,讓我們來吧,啊。”
女子臉的笑意讓司北玄瞇起了眼睛,加重了語氣強調,“煮面條我真的會”
“好,你會你會,我跟嫂子去煮,你坐著。”未尋強忍著拉下嘴角的弧度,再笑下去,男子怕是要惱羞成怒了。
說著來幫忙的,全幫的是倒忙,他臉皮再厚,也倍覺沒面子吧。
沒了男子的搗亂,水燒的很快,一會能下面條。
只是男子直挺挺的坐在矮凳,面無表情,怨念頗深。
未尋朝他看了幾眼,須臾,不自在的輕咳,“牛大哥,要不,讓四爺給燒火吧。”
他這樣子,總能叫她心軟,即便不是什么大事。
牛大算不得健談,性子卻也不沉悶,聞言爽朗一笑,點頭,“行,那我在旁邊閑一會,兄弟,這火交給你了。”
這番吩咐頗為鄭重其事,未尋差點又忍不住。
好在男子的臉色緩和了些,挪近灶頭,眼睛緊緊盯著里面的火苗,神情慎重,如同對待國家大事。
未尋抿唇一笑,照著婦人的示范,給鍋里下了面條,撒青菜末。
期間,灶里的火總算沒有熄滅過。
飯后,牛大夫婦依舊按照他們每日的日常習慣忙活著余下的事情,未尋扶了男子到院子里看夕陽,享受余暉下的寧靜。
天邊的晚霞火紅,打在人臉,如蒙一層昏黃的輕紗,籠著淺淺的暖意。
“怎的非要去幫忙,這些粗活你以前該是從未接觸過的。”想到廚房里男子的執拗,未尋笑問。
“只是想跟你一起罷了。”凝著已經沉下一半的火紅夕陽,男子瞇了眸子,淡淡道。
只是想與她一起,體驗所有她想要做的一切。
策馬江湖也好,男耕女織也罷,不要撇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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