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青青分類:
徐鼎臨道:“原來如此!此物是早年我在天龍城的一場元嬰拍賣會上得到的。
“那拍賣師說,此物是由一位結丹后期頂峰修士提供。那修士的態度非常明確,只有出價化嬰丹、凝嬰丹、培嬰丹任意兩顆的修士,才能換取。
“拍賣師說,此物雖由結丹修士提供,卻經過數位元嬰修士的鑒定。他們一致認為,此物乃龍首山出土的上古寶物。但奈何沒有一人能夠將此寶激發,也就說不出此物到底是做什么的,到底能不能用。
“現在想來,應該是那齊碧君結嬰遇到瓶頸,便把它拿到拍賣會上換資源了。”
駱寧心心想:只要不是徐鼎臨對齊碧君殺人奪寶就好。于是駱寧心問:“此寶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徐鼎臨道:“此物是一件洞天法寶,只有化神期以上修士才有能力激發。它的前主人,是一位誤入魔界、迫不得已在魔界靈魔合修的靈界修士。”
“洞天法寶?”駱寧心道。
徐鼎臨道:“在這件洞天法寶里,有關于此寶的介紹。
“根那玉簡所言,洞天法寶一般都是由游離于靈界或者魔界的小界面的碎片,被封印于特殊材料之中,煉制而成。
“也就是說,類似南羽界,或者比南羽界還要高階的一個界面,它的一部分被完全封印在了這一個小小的細口瓶中,里面的空間非常的驚人!
“修士將之認主之后,便會成為此件法寶的主人。里面的空間都是那修士的隨身洞府!”
“特么……呃!”駱寧心吃驚地差點就爆出了一句粗口。
駱寧心心想:如此看來,這樣的寶物與山海珠差不多啊!只不過山海珠里的世界還需要無窮無盡的時間去形成、去演變。而人家那個,則是一個非常完善、非常成熟的正經界面啊!
“那里面……有不少生靈吧……”駱寧心非常羨慕的問徐鼎臨道。
徐鼎臨卻搖了搖頭,說道:“里面什么生靈都沒有,完全是一片死寂。
“那玉簡里說,無論是靈界,還是魔界,經常都會發起這樣的任務——召集化神修士或者煉虛修士去某一被發現的小界面中清空生靈。
“如果是在靈界,任務是清空魔界小界面的生靈。如果是在魔界,就是清空靈界小界面的生靈。被清空的小界面,會由合體修士將其分割,然后煉成洞天法寶。”
“原來如此!”駱寧心恍然大悟。
徐鼎臨道:“能夠上手煉制洞天法寶的,非合體修士不可。配得上使用此寶物的,一般也都是合體修士。
“這寶物的前主人是一位合體修士的嫡玄孫,出身不凡。這件寶物,也是那位合體修士贈送給他的。”
徐鼎臨說,那位修士在化神初期頂峰的時候,因為誤入空間裂縫,到了魔界。
那修士作為一個靈修,還只是化神境界,在魔界寸步難行。他想起自己機緣巧合之下,曾得到過一部靈魔合修的功法,便決定通過靈魔合修,在魔界生存下去。
那修士的方法是,讓自己的一具分/身接受魔氣灌體,成為魔族,修煉魔族功法。他的靈修本體則在那洞天法寶中,繼續原先的修煉。
因為靈魔合修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無論魔族分/身,還是靈修本體,只要一個不能達到后期頂峰,另一個也不能啟動大境界晉階。
所以,無論是他的魔族分/身,還是靈修本體,都必須馬不停蹄地努力修煉,同時尋找魔族分/身和靈修本體的晉階機緣。
其中,魔族分/身所需的資源和機緣,自然是在魔界中尋找。靈修本體所需要的資源和機緣,就通過接清空靈界小界面的任務,去那里找尋。
那位修士非常努力的在魔界修煉。他想著,每過一段周期,魔界和靈界都會無限的接近,甚至有一段時間,魔界和靈界還會重合。那修士便想熬到那個時候,回到靈界去。
可是非常的不幸,那位修士在修煉到煉虛后期的時候,他的魔族分/身在魔界被人殺了,他的靈修本體也被連累得修為大跌。無奈之下,他的靈修本體從這洞天法寶里出來,想要在魔界尋找新的出路。
然后,那位修士的所有記錄就從此斷了。毫無疑問,肯定是那人的靈修本體也被魔族滅了,從此徹底隕落。
“你也想走這樣的靈魔合修之路?”聽到這里,駱寧心忍不住顫聲問道。
這樣的靈魔合修之路非常艱辛、非常危險!這就相當于,一個修士,要在非常有限的壽元里,把別的修士修煉一遍的東西,修煉兩遍!更何況,靈修的那一遍修行,要在根本沒有靈修資源的魔界里尋找!
這樣的靈魔合修之路,真的能成功嗎?!
“我想回靈界。”突然之間,徐鼎臨的聲音一下子低啞了起來。不僅聲音低沉,而且語聲暗啞,似乎是蘊藏了極深的心事,馬上就要忍不住噴/薄而出!
“我一定要回靈界……”徐鼎臨說。聲音低回、蒼茫,既有深沉的悲傷和眷戀,還有著不容置喙的決心和企望!
我要回靈界找你!徐鼎臨在心里說。
也許是已在心里想了千遍萬遍,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此時此刻,徐鼎臨還是端得住的。
但駱寧心的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一下子滾落了下來。
駱寧心真想對徐鼎臨說:你不要靈魔合修了!靈魔合修的路很危險,很可能是一條絕路、死路!為了你的性命,為了你的修行,你直接魔氣灌體,飛升魔界吧!
但話到嘴邊,駱寧心真的說不出來!
雖說徐鼎臨只要守住心智、保持本心,他即使入了魔族,也還是那個徐鼎臨。但是,一個靈修和一個魔族,能有未來嗎?
靈修能去魔界長久的生活嗎?魔族能到靈界長久的定居嗎?
“徐師兄,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最終,駱寧心滿臉是淚的一把抓住了對面徐鼎臨的衣袖,哭著對徐鼎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