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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馬德生在世的時候,駱寧心就被以趙堂主為首的很多高級煉丹師所排擠,沒有取得最重要的筑基丹的上手煉制資格。()而在馬德生過世之后,她就更加的被眾人孤立。
好在雖然不能嘗試親手煉制筑基丹,但根據丹藥堂的慣例,合氣丹、真元丹等丹藥卻是由高級煉丹師輪流煉制的,這樣也就給了駱寧心繼續偷換極品丹藥的機會。
不過駱寧心既然已經學全了馬德生的本事,看遍了丹藥堂藏經閣里的丹方典籍。記名師父馬德生也不在人世,不需要她繼續在膝下盡孝。駱寧心也就沒有了繼續在丹藥堂煉丹的動力。
而且經過近二十年的修行,華陽宗給予的丹藥早就不能滿足駱寧心修煉所需。如果不是駱寧心能夠用靈水煉制極品合氣丹,如果不是后來駱寧心終于利用變異玉靈草煉出了有利于修煉的自制無名丹藥,駱寧心的修為進境早就已經停滯了。
眼睜睜與她差不多同時晉階的師兄師姐們都在努力地修煉,并被其師父鼓勵出門歷練、尋找機緣,甚至雙靈根資質的蘇妙蓮已經修煉至筑基中期。駱寧心覺得,自己也需要出去走走了。
而駱寧心近二十年沒有出門,絕不可能想出去就出去的。她怎么也要積攢一些筑基期的斗法經驗,才能獨自出門歷練。而積攢筑基期斗法經驗的最好方式,就是與他人組隊去華陽山脈的翡翠谷獵獸!
打定主意后,駱寧心去了白水峰找鄧月兒。
這二十年來,鄧月兒出門“歷練”的唯一方式就是去翡翠谷獵獸。而且每一次鄧月兒都是與董真人座下的俞竟言及其師兄弟搭伙前去。駱寧心便想問問鄧月兒,她能不能也隨著俞竟言等人去翡翠谷內谷獵獸。
見到鄧月兒,駱寧心說了自己的請求。
鄧月兒一聽就笑了:“這當然沒有問題!俞師兄的那些師兄師姐我都很熟的!他們人很好!我一會兒就發傳訊符幫你問一問。只不過他們都是半年去一次翡翠谷,現在距離上次獵獸也不過兩個月。你若想同去的話,恐怕還要等四個月才行。”
“不要緊,你先幫我問問吧。”駱寧心說。
當著駱寧心的面,鄧月兒就給俞竟言發了傳訊符。然后鄧月兒與駱寧心繼續談論著關于歷練的話題。
雖然大多數筑基修士們不是在各自的山峰勤修苦練,就是出門歷練尋找機緣,很少到白水峰庶務堂來。甚至一些師門賜贈豐富的筑基修士就算人在華陽宗,都好幾年才來庶務堂領取一次宗門份例。但鄧月兒的消息還是非常靈通的。
甚至鄧月兒因為在庶務堂執勤,好幾次非常有幸的與她的金御風師兄相遇,并得以含羞帶怯的親自為他送上累積多年的宗門份例,覺得無比幸運。甚至,鄧月兒將之稱為她在庶務堂執勤的最大福利!
“金師兄居然已經晉階筑基后期了!真不愧是天靈根修士!這才多少年啊,居然就能晉階為筑基后期修士!你知道嗎,金師兄晉階后期之后,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更加飄飄如仙、超凡脫俗了,而且他的皮膚更加地晶瑩細致、完美無瑕,真想上去摸一下啊!”
駱寧心:“……”
“聽說蘇妙蓮出門歷練了,還帶走了那個討人嫌的金曉蝶。”鄧月兒說,“虧得金曉蝶也能筑基!她現在的修為還不如我高呢!”
“我記得她筑基成功比我還晚。”駱寧心說。
“嗯,她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筑基的!有一次,我們在翡翠谷遇到了她和蘇妙蓮。你不知道,那金曉蝶可真是笨得一塌糊涂!若不是她躲在蘇妙蓮的身后,被蘇妙蓮護著,就連性命都保不住!”
“蘇師姐竟然已經中期了!真是……唉!”駱寧心感嘆地說道。人家是雙靈根,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她確實是強,咱們比不過。”鄧月兒道,“人家是雙靈根啊!對了,沈師兄修煉的速度也很快,你知道嗎?據說他已經初期頂峰了!真是看不出來啊!他也是三靈根而已!”
駱寧心道:“沈師兄本身就很勤奮,資質也好。從前他修煉的慢,是因為他耽于煉丹。如今一心一意修煉了,自然就用心了。更何況他修煉的功法是李真人為他精挑細選的,非常適合他的靈根,修煉起來就能事半功倍。半年前他來找我,說初期瓶頸突破不易,李真人要他出門歷練,尋求機緣。”
“想不到你對他了解得還真是不少!”鄧月兒挪揄的說道,“那他還與你說什么了沒有?”說著眼睛賊亮的緊盯著駱寧心。
駱寧心尷尬的紅了紅臉,道:“他還能對我說什么!倒是……送了我三粒合氣丹。我本來不想收的,可是他放下就走了!”
“沈師兄對你真是沒的說!”鄧月兒無限感慨的道。
駱寧心沒吭聲。沈自開對她好是真的,可是她對沈自開毫無感覺,也是真的。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俞竟言那頭已經給鄧月兒回了信。說駱寧心參加他們的小隊沒有問題,四個月后會再聯系。
確定了這件事,駱寧心便告辭回去了。不過到了洞府,駱寧心又給齊景尋發了個傳訊符,也向他打聽了去翡翠谷獵獸的事。
不過駱寧心對齊景尋那頭并沒報以太大的希望。
駱寧心知道,齊景尋的師父歐陽楠真人對座下弟子幾乎是散養的。但凡筑基期的徒弟,歐陽真人都是放任自流,很少約束。所以其門人弟子做什么的都有,就像一團散沙,很少能聚在一起。
歐陽真人自己也經常外出游歷。齊景尋如今的狀態與當初做外門弟子的時候也沒多少差別。
駱寧心沒等太長時間,齊景尋回信了。他說他兩個月之后將和顧真人座下弟子一起去翡翠谷,若是駱寧心有意向,可以幫駱寧心問問顧誠。
顧誠……駱寧心想了想,有些頭疼。當年那位顧真人看她的時候,她總感覺其目光中含著什么深意似的,弄得駱寧心極不舒服。算了吧,顧誠歷來都是被顧真人護在手心里的,她還是別去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