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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對?什么不太對?”宋凌軒的反應慕離還快,聲音冷冷的,說話不快,但是足夠具有威懾力,“是毒素還是有其他的什么問題?”
“毒素有些活躍。”江濤說道,緊緊皺著眉頭,“不過也不確定,脈象是異于平常的興奮的,離,護心丹你每日服用一粒,注意你的飲食,一定要非常注意。”
“嗯。”慕離點點頭。
宋凌軒看著眼,特別是江濤那一句“離”像是刺在了他的心一樣,她與江濤的關系看去都與他的親近許多一樣,自然自若,如同老朋友。
當然,江濤是慕離在意的,宋凌軒知道的,江濤是為了慕離進宮為太醫,他也知道,只是,他現在能做什么,殺了江濤,那只怕慕離不僅不會回到他身邊,肯定是會對他刀劍相向了。
有時候想,算她對自己刀劍相向,也好過她無視自己。
“身邊的東西都要認真檢查一遍,我也不太清楚這是什么癥狀,還需要再多看看,畢竟這九轉損命散沒有任何人解開過,只能說是嘗試。”江濤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宋凌軒,其實他是將實際情況說得嚴重的,“皇,微臣只能多觀察一段時日,才敢用藥。且這脈象不平常,肯定是有什么異常,只是無法確認的內在的還是外界的。”
“嗯,日后你每天都來吧。”宋凌軒點頭說道,“離,你可有接觸什么不該接觸的?吃的東西朕早已經安排好了,是朕的人親自動手給靜怡宮準備膳食,沒有人能夠動手腳。”
江濤一愣,看了面無表情的慕離一眼,宋凌軒對慕離的態度,與其聽傳聞還不如在這里看著,一舉一動之間,宋凌軒對慕離是真的喜歡,不對,宋凌軒對宋離是真的喜歡。
可是,宋離已經死了,即便現在這個身體的,是宋離的靈魂,但一番生死之后,卻不再是那個人了。
“沒有接觸什么,入宮之前在太師府,我十分小心,入宮之后,也既然吃食沒問題,我也****伺候皇,哪里來的什么意外的東西?”慕離仔細回想著,江濤說的是對的,有異常,證明了確實有不妥當的地方,只是她不實在想不出。
“不急,我先觀察幾日。”江濤說道,從自己的藥箱拿出了護心丹,“你服用著,也切記情緒太過激動,保持冷靜平靜,想想自己的身體,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慪氣惱火。”
江濤這句“不值得”的人包含了許多人,包括何雨霖等人,也包括了宋凌軒。
“我知道了,我會控制自己的。”慕離點頭,這段時日她的情緒倒是鮮少激動的,她從江濤手接過瓶子,江濤卻輕輕抓了一下瓶子,等慕離稍微用力的時候,才將瓶子給了她。
是有事情嗎?有什么消息要給她?其實護心丹她那里還有一瓶,是江濤前不久才給她的,慕離一愣,然后將瓶子放入了懷,畢竟宋凌軒在這里,什么話也是不好說的,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交流。
“皇如果沒有什么吩咐的話,微臣先告退了。”江濤拿起自己的藥箱,在宋凌軒的點頭之下,便離開了這房間,也沒有多看慕離一眼,即便他是那樣想和她多說說話的。
“也許只是不穩定而已,別想太多。”等江濤走了之后,宋凌軒說道,倒也沒有深情款款,是很平常的關心,“你再好好檢查一下身邊的東西,是否混入了不屬于你的東西。”
“多謝皇提醒。”慕離禮貌恭敬而疏離。
“朕有一個想法,不如將你調到朕的身邊,這樣子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了。”宋凌軒說道,頗為認真,“朕會保護你的,不會給別人可趁之機。”
“那我以什么身份接受皇你的保護?宮女嗎?還是別的什么?”慕離笑了笑,“皇太過擔心了,我沒事的,我自己能夠保護自己,我一直也是這么做的。”
宋凌軒輕嘆一口氣,見慕離不愛搭理他的樣子,想了想才說道“過兩日,四月初一,玉笙寒入宮。”
慕離眼睛一亮,她還在想是什么時候,原來是四月初一,那不遠了,兩日而已,心底歡喜起來,想到不久之后要相見了,覺得身都暖和了不少,這種不由自主的歡喜和暖和,也只有玉笙寒能夠帶給她了。
想必慕離的歡喜,宋凌軒是面色一沉,他想到過玉笙寒來,慕離會高興,但沒想到她高興得這么明顯,讓他覺得心底又酸又痛,她難道不知道玉笙寒也算是逼死她的人嗎?
“這么高興?”宋凌軒還是沒忍住,調子變得有些譏誚起來,“掩都掩飾不住?玉笙寒風流名聲在外,你不會不知道吧?他身邊的女子可不少。”
“那也不會有皇的多。”慕離不軟不硬的回答了一句,這是要什么?玉笙寒的女人緣她有所耳聞,可從他放任他好男風的傳聞來看,他不是沉迷美色之人。
而宋凌軒呢?慕離永遠記得她站在紅帳之外,聽著宋凌軒和柔妃的靡靡之音,那時候她還以為宋凌軒真的會娶她呢,但那一夜躺在宋凌軒身邊的,是柔妃。
宋凌軒皺了眉頭“朕是皇,許多事情,身不由己。”
“嗯。”慕離點頭。
“你明白朕的。”宋凌軒低聲說道,他同樣是在折磨自己,去換取那個皇位,為此他犧牲了許多,包括他自己。
“嗯。”慕離繼續點頭,她知不知道都沒有什么意義,反正現在她沒有興趣知道更多。
“你……”宋凌軒的心底還是忍不住竄起怒氣來,“你到底有沒有將朕放在眼,放在心?”
“皇乃是一國之君,自然是在奴婢的眼心的。”慕離還是那樣淡淡的語氣,江濤說了,她不要輕易動怒,她自然是要控制好的,“如果皇真的想讓我好的話,請不要再給我樹立敵人了。”
宋凌軒張了張嘴,想沖口而出他沒有,卻突然醒悟,他是給她帶去了麻煩。
“你對我的特殊照顧,后丶宮妃嬪宮女都看在眼,我一個小小宮女,還是罪臣之后,何德何能?必已是遭人嫉恨的了。”慕離接著說道,“如果皇真的為我著想,請不要每日都來找我了,這不合適,也不合理。”
宋凌軒無力反駁,看著慕離漠不關心的模樣,心底的怒火哦卻是越來越重,越來越濃烈。
“今日,讓何雨霖侍寢,你,門外守夜,我宿在這靜怡宮。”怒火之下,宋凌軒的聲音異常的冰冷,臉也是如同冰霜一般的表情,“記得,守在門外。”
所以他不痛快,是想用這種方法讓她也不痛快嗎?幼稚到家。
不過慕離什么也沒有表示,只是深深的看了宋凌軒一眼,低下頭“是。”
是夜,何雨霖很高興,她終于可以侍寢了,入宮這好幾日總算是輪到她了,她真擔心宋凌軒因為慕離的緣故,一直這樣晾著她,她姿容出眾,宋凌軒沒道理連碰都不碰她的。
她向來爭強好勝,即便她不喜歡宋凌軒,現在卻也是鐵了心要得到宋凌軒的寵愛,那種被寵愛著,然后可以藐視后宮一切的感覺,不知道有多痛快,還能夠幫何覺如鞏固地位。
現在,幸福說來來,侍寢到了她這里,而且,她不是被送去灝正宮的,而是在靜怡宮侍寢,這可是前面幾位都沒有的殊榮,算是宋凌軒的垂青。
更讓何雨霖高興的是,宋凌軒說讓慕離守夜,這太到她的心坎兒了,慕離不是各種接近宋凌軒嗎?她不過也只是個守門的,而翻云覆雨的,是她和宋凌軒,更為關鍵的是,證明了慕離在宋凌軒的心,也不過爾爾。
深夜,慕離坐在何雨霖房間門外的回廊,里面有燭光閃動,燭光映照出兩個影影綽綽的人影來,宋凌軒和何雨霖甚為親密,糾纏在一起。
唔,這樣的場景,她看過多少次了?慕離都記不清楚了,自從柔妃大婚的那一日開始,一開始會心痛,后來麻木了,現在也許連麻木都算不,只覺得可笑而已。
宋凌軒都多大的人了,還做這種幼稚的行為,說實話,這段時日他對她的態度,一點兒也不像他,如同被情圣了身一樣。
其實這樣不好,要么,你是從一而終的情圣,要么干干脆脆做個人渣。
“啊啊”里面傳來了何雨霖夸張的尖叫,第一次許是痛的,不過叫得像何雨霖這么夸張的,倒是第一回見到,不曉得宋凌軒聽到這殺豬般的聲音會不會敗興?
不去理會屋春色,不去聽那些靡靡之音,慕離摸出了懷的護心丹,翻找著,如果沒有猜錯,江濤應該會給了什么消息的才是。果然,在瓶地有薄如蟬翼一樣的紙片,面有一行米粒大小的字跡。
“陳來信,鄧勇暗送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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