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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慕笑語想要私奔的想法,慕離并沒有多說什么,這是她的決定,其實她若能離開相府,也是好,反正相府已經是宋凌軒要鏟除的對象了,他的手段,向來是斬草除根,這相府的人,應該是滿門抄斬的。[匕匕]
慕笑語其實也不是來讓慕離拿主意,她只是很難過,又不想讓趙氏擔心,于是在慕離這里傾訴一下,現在,她與慕離的關系算得是最好的,兩人也沒有什么利益沖突。
慕離從來的規則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因此對慕笑語她一直是抱有好感的。
安慰了一番,慕笑語便離開了。
是夜,慕離睡得極不安穩,總是在夢,夢到了小豆子,還夢到了慕蕭然,他躺在一張破破爛爛的床,嘴一張一合,看去極為可怖。后來便是慕仙靈披頭散發,一副女鬼的模樣,沖著她大喊“納命來”。
恍然,慕離覺得自己手有了一把劍,和從前她作為宋離的時候一樣,掛在腰間的,甚至和她從前那一把一樣,她抽出劍來,想將慕仙靈徹底消滅,包括出現的每一個麻煩的人。
只不過,她的劍才剛剛抽出,便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別沖動,反正她都會死,你急什么,殺了她,又是個爛攤子。”玉笙寒悅耳的聲音在耳邊,帶著一點點的回音,真切又朦朧的錯雜感覺,“我現在不在你身邊,可不會給你收拾。”
慕離側過臉,看到了玉笙寒嘴角含笑,那俊美的模樣將在一瞬間讓她移不開目光,讓她突然心跳加速。
不對,他是她的哥哥,即便心理不是,身體也是,慕離猛然將目光移開,說道“滾。”
“不不,你看,我若是滾了,你便只剩一個人,我怎么放心,我才舍不得呢。”玉笙寒在她身邊蹦來蹦去,靈活極了,還是那樣嬉皮笑臉,還是那種夸張的語調。
周圍的其他事物都好像消失了一樣,剛剛的慕仙靈也好,慕蕭然也好,都沒有了蹤影,只剩下她和玉笙寒兩個人,場景是在那一次的狩獵,皇家獵場,他邀請她去了那樹冠之巔。
“是不是想我了?”下一秒,玉笙寒坐在高一截的樹枝,居高臨下,笑瞇瞇的看著她,他彎下腰,將手伸向她,“想我了,那便來啊,拉著我的手,到我身邊來吧。”
慕離愣了愣的看著,看了許久許久,朦朦朧朧,她慢慢伸出手去,想要拉住玉笙寒那修長有力的手指,他總是幫助她,他不會害她的,她也想到樹去坐坐,無關想不想他。
只是,在慕離伸出手的那一刻,玉笙寒突然從樹枝躍下,手一把長劍直指慕離的喉嚨,剛剛柔和的好看的笑意,突然變得陰森而冷漠“哈,你想我拉你,幫你,做夢,你殺了梁國那么多兵士,本太子要替那些死去的將士報仇,你拿命來償!”
“不,不是的,戰場之,不是你死是我亡。”慕離一邊搖頭,一邊后退,玉笙寒步步緊逼,“你聽我說,從前我……”
“別說了,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你!”玉笙寒繼續道,手的劍一動,真的要割破了她的喉嚨。
“不”慕離大喊了一聲,然后猛然坐起,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氣,等她平靜下來,看了看四周,她的床,是在明珠閣,輕輕呼出一口氣來,原來只是一個夢而已。
夢,玉笙寒,要殺她……心底突然一陣煩躁和難過。
“小姐,怎么了?”紅玉聞聲進來,緊張的看著慕離,“是做噩夢了嗎?這么早行了,離晨省還有半個時辰呢。”
“不睡了。”慕離搖搖頭,掀開被子,下了床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做噩夢,只是做了一個十分荒唐的夢,荒唐得我覺得有些可笑。不說了,準備洗漱。”
她怎么會夢到玉笙寒,真的想他?真的習慣了他的話嘮?這是兄妹的血緣感情嗎?而最后,玉笙寒刺出的那一劍,是她心底最害怕的嗎?她害怕玉笙寒對她刀劍相向,放佛,這是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怎么會這樣?她與他不過是三個月的交際而已,她也不是這身體真正的主人,怎么會對他產生這么多的情緒和想法?甚至連做夢都夢到了,還那樣的真實,見到他的驚喜,情不自禁的伸手給她,還有最后他刺她時候,她的恐慌……
不,不能再想了,慕離搖頭,說過不去理會這身體的身份,她要做的,是她重生的那一刻想做的事情。
辰時一刻,在錦繡院,吳氏的前廳,晨省。
吳氏回歸之后,晨省也恢復了,這是吳氏當家主母的一個重要的標志,即便其他人當家,也沒資格進行晨省,只有她才可以。
“我姐姐一定會沒事的。”這是慕仙瑤說的,回答的是徐氏的“關懷”,“多謝徐姨娘關心了。”
徐氏蹙眉,但終究沒有多說,聽說她現在是卯足了勁兒的留著慕明德過夜,只是她是懷不,自從小產之后,這讓她更加暴躁,看著鄒氏的肚子都是帶著濃濃的恨意的。
“對了,有另外一件事情。”吳氏也不想談慕仙靈,她的氣色不算好,只不過態度平和,她看了看慕離,繼續道,“小侯爺要去從軍了,臨行前說是要辦一個宴,邀請了仙瑤和離。
嗯?賀斐要從軍?這消息讓慕離意外,沒想到他終于說服了太后娘娘,邁出了他靠近夢想的一步,這應該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是。”慕仙瑤規規矩矩的點頭稱是,“母親,日子和地點?”
“兩日后,在樂成酒樓。”吳氏說道,再一次看了慕離一眼,眼閃過一些算計之類的東西,“你們兩人,一定要準時到達,好好替小侯爺踐行,誰都不可以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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