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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雪荷除了應答，幾乎不能有其他的反抗，畢竟人家的身份地位壓著她。
只怕，她現在也不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慶寧郡主會這樣針對她吧，如果她繼續和江濤接近，接下來被慶寧郡主的打壓和針對還會繼續，甚至是變本加厲的，不曉得她會不會有什么有效的反抗招數。
“嘖嘖，這外頭來的，是沒規矩，聽說娘還是個洗衣服的，也不曉得相爺是怎么看她娘的。”蘇媚最擅長的便是冷嘲熱諷，現在也不例外，張口幾句，便讓人無地自容，“不是用了什么狐媚之術吧。”
這句話讓慕雪荷猛然抬起了頭，慕離看著她，她對鄒氏的情感十分深厚，她自己臉皮厚，也忍耐得住，但是對于說她娘親的侮辱她娘親的，她卻是極難忍耐的。
“我娘雖洗衣，但是靠的是自己的雙手。”慕雪荷說話了，盯著蘇媚，在她嚴重，蘇媚不是慶寧郡主，她是可以反抗和對抗的對象，“而且，我娘也沒有用什么狐媚之術！”
“是嗎？”蘇媚冷笑一聲，“誰說沒有的？我看有，你自己不也是，一來便和江先生熱火朝天，聽說借學武之名在相府里頭親親我我，不知多少人看到了呢。”
“我沒有！”慕雪荷的反應頗為激烈的道，“蘇小姐，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清白，我對江先生沒有半分心思，江先生對我好，那是他的事情，跟無關我，我……”
“嘩啦”慕雪荷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杯酒淋頭而下，而這將酒杯的水潑向她的不是別人，是怒目圓瞪的慶寧郡主，“別人對你好，你還不識好歹，說這種風涼話，當真是個不要臉的。”
慕雪荷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慶寧郡主，不明白是哪一個點惹到了慶寧郡主，會直接被她潑了一臉的水，而且還是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看著她。
此時的慕仙瑤已經沒有了打圓場的打算，悄然退到了一邊，盡量遠離這件事情，至于慕離和慕笑語都是不會插手的狀態，端坐在自己的椅子，景觀這件事情的發展。
“郡主息怒，不要和她一般見識。”田靜敏最是善解人意，雖然蘇媚可能不知道慶寧郡主對江濤的情誼，但是田靜敏肯定是能看出來的人，連忙安撫，“不過是個庶女而已，娘還下賤，何必置氣呢，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多不好。”
慶寧郡主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慕雪荷還是懵在那里，沒有動作也沒有回神，連帶鄒氏又被侮辱了，她都恍若未覺。亦或是，她現在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應對吧。
畢竟，她不可能將自己杯子的酒水潑到慶寧郡主的臉，那可是賢王的掌明珠，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郡主，今日看在我的生辰之，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一直不聲不響的謝君蘭終于說話了，“那個誰，慕雪荷是吧，你惹了慶寧郡主不高興，是你的不對，我做主，要懲罰懲罰你，讓慶寧郡主消氣。”
“我……”慕雪荷終于有了反應，雙目是通紅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委屈得不得了。
“自然是委屈。”慕笑語輕輕生了一句，“被人潑了水，卻還要領罰，怕是沒有她更委屈的了。”
“是不知道要怎么懲罰。”慕離說了一句，慕雪荷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誠然是她今日去挑撥了一下慶寧郡主，但即便她什么也不說，慶寧郡主也是知道慕雪荷和江濤之間的事情的，同樣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杯酒，干了吧，算是賠罪。”謝君蘭說得倒是輕描淡寫，手一個海碗大的杯子盛滿了烈酒，“剛剛也說了，你是跟著江先生習武，碰巧我也喜歡武功，你喝了這一碗，我在與你切磋切磋，來人將兵器架搬來，歌舞撤去。”
圍觀眾人一聽，都是一陣興奮，能夠看到這種試，肯定是這些歌舞精彩的，也是眾人樂意看到的。不過，又是武？慕離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底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許是前幾次被何雨霖的追著試弄得煩了，而且后來還出了刺客，宋清淺也時刻看著，讓她的心底有了些許陰影吧。
有人樂意，有人卻不樂意，慕雪荷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那碗，又看了看謝君蘭。
這烈酒下去，今日大約她只能被抬著回府了，更別提什么武，而且她原本也不會多少武功，沒有學多久，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風花雪月，她也沒有認真，怎么會想到來這里還要武？
“怎么不樂意？”謝君蘭笑了笑，“那我只能讓人將你趕出去，從此不能在踏足我將軍府了。”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等于說慕雪荷從此再也沒有進入了任何一個督陽城這些小姐們的聚會的機會，不會有人在接納她。誰敢與謝君蘭作對，與慶寧郡主等一幫子的人作對。
要知道謝君蘭的父親是撫遠大將軍，皇跟前最紅的人，而慶寧郡主主管者墨香社，太后創立的社團，得罪了這幾人，在督陽城的圈子，幾乎沒有了立足之地。
“謝小姐，雪荷不是不領罰，而是若雪荷喝了這酒，沒有辦法與謝小姐你切磋了。”慕雪荷喃喃道，聲音還是在顫抖，眼眶依舊紅得立刻像是要掉出眼淚來了，“我力不從心啊。”
“誰說的，我瞧著君蘭這懲罰很好。”慶寧郡主笑了，笑容冷冽，“讓我看看江先生將你交得如何，君蘭自幼習武，從小便是一個極有天賦的人，你使出你的所有招式吧，不過可得小心刀劍無眼。”
這樣的臺詞，讓慕雪荷更害怕了，她也看到了謝君蘭讓人抬來的兵器架，面什么樣的武器都有，但除了劍幾乎沒有一樣是她用過的。而且算她拿到了劍也無濟于事，因為她的劍招根本不堪一擊。
她自己十分清楚，她用了多少心思和功夫在練劍，可能一開始習武的時候，她是想了要好好學，但這個師父是江濤的情況下，她很難保證自己一心一意在學武了。
“你姐姐慕離可是勝了何小姐的，聽說招數出眾，身法極快，而且天賦驚人。”蘇媚又道，“你可不要丟臉。”
這話一出，不少人開始搜索著慕離的所在，慕雪荷同樣如此，而當她把目光落到了慕離身的時候，眼睛一下子亮了。
“謝小姐，我有一個提議。”慕雪荷的聲音流暢了不少，“雪荷知道自己方才不知分寸，惹惱了慶寧郡主，也愿意為此領罰。只是我干了這酒，實在是沒有力氣與謝小姐試了，若是可以，雪荷愿意將酒喝了，然后請我姐姐慕離來與謝小姐試，如何？”
這個提議，讓在場更多的人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慕離皺了皺眉頭，看來剛剛那種不好的預感是應驗了，身邊的慕笑語輕輕拍了拍她手，低聲道“是要罰慕雪荷，應該不會讓你。”
“不，會讓我。”慕離看著謝君蘭，后者眼那種好戰的目光她很熟悉，她劍勝了何雨霖，后來騎射的時候又救了何雨霖，雖然勝負結果并沒有透露得所有人知道，但是少數人可能還是知道的。
那一日，慕離的沒有克制的發揮，應該是每一支箭都了紅心，而且動作身法，那日圍觀的人都看著呢。
慕雪荷倒是機靈，到了那種情況下，還能迅速的將她拖下水去。
“倒也不是不可以。”果然，謝君蘭慢慢說話了，目光同樣好看的看著慕離，“是不知道離小姐答應不答應？”
順著謝君蘭的目光，這些所有人都望向了慕離，慕雪荷更是含著淚花看著慕離“姐姐，我的好姐姐，今日妹妹犯了錯，姐姐你幫我一次好不好？我不想被趕出將軍府。”
情真意切，楚楚可憐，便是說的現在的慕雪荷。
“不行。”這句不行不是慕離說的，而是另外一個人，同樣也是坐在前排的，剛剛一直沒有多少反應的賀斐站了起來，皺著眉頭，“一人做事一人當，為什么要將慕離牽扯進來？”
好了，這下眾人的神色更為精彩，目光齊刷刷的又落到了賀斐的身，果然小侯爺還是為了她心愛的女子挺身而出了，是不知道慕離接不接受這番好意。
“小侯爺……？”慕雪荷望向賀斐，梨花帶雨一般的神態，有著懇求，“請小侯爺不要……”
“我說了，不行。慕離不武，我不允許，君蘭從小習武，慕離不是她的對手，刀劍無眼，我不想她受傷。”賀斐果然是賀斐，這也是他說話的風格，率直絕不繞彎，“慕雪荷，要你自己。這是給你的懲罰，休要牽扯別人！”
慶寧郡主倒是沒有說話，用玩味兒的眼神看著賀斐，好似在期待他接下來還有什么表現。謝君蘭動了動嘴，見慶寧郡主不語，她也索性靜觀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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