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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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薛正剛恢復了那種感覺,這些日子不是為了懲罰蘇宜,早就來了,如今便有些摁納不住,可蘇宜哪有這種心思,只推道:“身子不舒坦,月事在呢。()”
薛正只得怏怏罷了,便想留在這里,可蘇宜卻道:“阿正,若是做你平妻,大概要做很多準備,我如今身子不舒坦,你還是多陪陪凌兒,她再怎么說,心里也不會痛快的。
薛正一聽也對,不疑其他,到底走了,蘇宜見他前腳走了,后腳就出了內室,讓燕兒去交素環——如今素環已經成了半個主子,因此便不再伺候蘇宜起夜,素環半夜三更聽說蘇宜叫她,以為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忙跑了過來,道:“小姐,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蘇宜臉色陰沉,披著袍子在屋里踱來踱去,一言不發,素環就知道一定是十分重大的事情,可又不敢打擾,只默默站在那里,忽見蘇宜止住腳步,道:“素環,誰聯系的席武樓?竇姑姑?“
“是。”素環點頭道:“竇姑姑她……”
“去把叫來。()”蘇宜淡淡道。
素環見蘇宜這等神色,不敢怠慢,忙親自去竇姑姑的院子,把她叫了起來,竇姑姑見蘇宜半夜見她,也有些吃驚,進來道:“小姐,你……”
“明日凌晨就去找席武樓,就說我找他,五十萬兩銀子,當場畫押。
“啊?五十萬?”竇姑姑張大了口,道:“這……這也太……”
蘇宜擺了擺手道:“我急著走,來不及了。”說著,抬頭望著素環道:“我們的行禮,落腳處等等,你都安排好了吧?”
“小姐放心。”素環見蘇宜這等情形,就知道一定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因此也不多話,只道:“銀票,落腳處,車馬都準備齊全,小姐向什么走,立時就能走。
蘇宜“嗯”了一聲,道:“就這樣決定了,明日訂下這事,后日咱們就走人。
“這么快?”竇姑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一個月內決定嗎?
“是。就這么快,有特別急的事情,我想要盡快離開。”蘇宜漏了一下口風,道:“你們若是愿”
意跟著,也要準備好。()
竇姑姑與素環對望一眼,點頭道:“小姐放心。”
“那就這樣。”蘇宜當機立斷,道:“竇姑姑,你明日一早去聯系席武樓,然后用一日時間安排好這酒樓的交接,素環你打包,把咱們準備的東西弄妥當。”
兩人跟著蘇宜這么年,早就成了干才,聽了這話,齊聲道:“小姐,我們這就去。
蘇宜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一時兩人都出去了,燕兒見蘇宜還站在那里發呆,輕聲道:“小姐,天還沒亮呢,你再歇息一會兒子。”
“不用。”蘇宜望著天外的天色,夜幕沉沉,依然是這樣的一個夜,她終于又要離開,希望這一次逃脫了薛正的影子,跟這個男人再無交割,嗯,就逃到海外好了,
地方,她不用提心吊膽,害怕這把柄暴漏了,自己會被皇上滅口,而且蘇宜眼前浮現出一個男人磊落的影子,她去找他,告訴他,若是他愿意,他可以成為他的妻……
天不亮,竇姑姑就去了席武樓在岳州的宅子,天南地北的商人都會在每個地方安排一處外宅,席武樓在岳州娶了一房妾室,此時剛剛起床,忽聽門房來報,說華越酒樓的竇姑姑找他,心中詫異,可也知道蘇宜的人不好得罪,忙起了床,早飯也不來不及吃,就把竇姑姑與兩個丫頭迎了進來。()
岳州城風氣開放,女子做生意的事情處處可見,因此地位頗高,席武樓把竇姑姑讓進廳堂,吩咐人上了茶,分賓主落座,這才道:“不知蘇老板……”
話音未落,聽竇姑姑道:“席老板,其他的我不不多說,只有一句話,華越酒樓五十萬兩,你買不買?”
“五十萬?”席武樓猛地站了起來,張大了口,嘴唇發抖道:“你當真?”
“是。”竇姑姑站了起來,面色鄭重道:“這種事情,我怎么會開玩笑,這是小姐親自吩咐的,五十萬,今日交易,當日畫押。”
席武樓心中十分激動,那華越酒樓正經值十倍的價錢,如今卻便宜了十倍,雖然薛帥對這個酒樓有意,可是強買強賣的事情,他大概也做不出來,何況五十萬,這也太便宜了,席武樓明知有蹊蹺,卻也不忍心不上這個當,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終于拍案道:“蘇老板是爽快人,我買了!”
竇姑姑微微一笑,招了招手,跟隨她的一個丫頭叫萍兒的過來,道:“姑姑。
“去找小姐,就說席老板肯了,讓她這就過來。”
萍兒心道哪里有這么著急的,不由想勸兩句,卻見竇姑姑神色肅然,話到嘴邊不敢說了,忙出去了。
席武樓至今不大相信這事是真的,惴惴不安迪搓著手道:“你說,你說……”
“席老板。”竇姑姑見席武樓激動的不知所措,抿嘴笑道:“你還是準備銀子吧。
“是,是,我糊涂了。”席武樓一轉身,向內室走去,五十萬兩,對他來說雖然不算小數目,卻也不是太大的數目,畢竟他身價在哪里,這次來又是準備三百萬買下華越酒樓,所以五十萬銀票很快就備齊了,裝在匣子里,拿了出來,親自放在案幾上,道:“竇姑姑,這是元寶莊的票子,您是明白人,知道這么大的生意不可能只有一家莊子,所以我又添了一家,您瞧瞧真假。
竇姑姑是做生意的老道人,如何不知這些訣竅,見席武樓如此,明白他是唯恐煮熟的鴨子飛了,故意用這些稍微遠一些的錢莊銀票,讓蘇宜能滾遠一些,不過這個主意倒是合了小姐的意思——竇姑姑雖然不知道蘇宜為什么著急,可是她想快快離開岳州的意思是看得出來的。
她敞開匣子,見里面堆著厚厚的銀票,都是千兩以上的,她知道數銀票需要時間,因此也不多說,從懷里掏出一個鋪契,放在案幾上道:“席老板瞧瞧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
票放開,一張一張數了起來。
席武樓拿起那地契認真看了許久,點了點頭道:“怪不得人人道蘇老板是厲害人物,這樣滴水不漏的契約,便是拿到衙門里,不用打就贏了。”
竇姑姑正好把那銀票輸完了,整整五十萬,不多不少,聽了席武樓的話,“噗嗤”笑道:“小姐和和氣氣做生意,哪里有打官司的道理。”說完,道:“席老板,我點清楚了,倒是正好……”話音未落,外面小廝道:“老爺,外面華越酒樓……”
“進來,進來……”席武樓說完,干脆自己迎出了門,把蘇宜引到廳堂,笑道:“蘇老板,您這是唱的哪一出,一會兒子跟我說五百萬,一會兒又是五十萬,我都讓你嚇得……”
蘇宜抿嘴笑了笑,道;“相公死了,趕著奔喪。”
“啊?”席武樓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相公?誰的……相公?”
“我相公,在老家,死了。”蘇宜呲牙一笑,道:“所以賣了回去養老。
席武樓聽得一頭霧水,這么多年,從沒聽說蘇老板有相公,而且……哪有死了相公,這種表情的?難不成她跟相公有仇?那又何必奔喪?而且他昨兒瞧著薛帥對蘇宜的摸樣,那是有情的,正想著如何通過蘇宜的關系巴結上薛帥,沒想到忽然冒出一個相公來?
“竇姑姑數好了?”蘇宜看著那匣子,就知道。
竇姑姑把那匣子放在蘇宜手上道:“小姐再數數看。”
事關重大,蘇宜也不客氣,放在案幾上認認真真數了起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終于數好了,放在了匣子里,道:“席老板果然是爽快人。”說著,道:“拿筆墨來我畫押。
席武樓連奴婢也不用了,自己親自去書房拿了筆墨,遞給蘇宜,蘇宜很痛快畫押,一式兩份,給了席武樓一份,席武樓也畫押了,蘇宜抱著那匣子,嘻嘻一笑道;“席老板,成了,今兒下午你來找竇姑姑,讓竇姑姑給你交接事宜,如何?”
席武樓至今不信華越酒樓這么個金元寶,就這么掉在了自己懷里,還在發呆,聽蘇宜這么說,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忙道:“好,好,我下午就去,蘇老板,這銀子可是給你了,您……”
“放心。”蘇宜笑道:“我明兒就走,不會反悔的。”
“那就好,那就好。’席武樓滿面堆笑,做了個揖道:“恭祝蘇老板一路順風,奔喪……這個……順利!”
“謝席老板。”蘇宜笑了笑,她有一大堆事情,經不起耽擱,道:“那席老板,沒事我先走了。
席武樓連忙答應著,送蘇宜與竇姑姑等人出了門,見蘇宜上了車,這才吁了口氣,心中大慰,這事居然這么完成了,也不枉自己連夜趕來……正發怔間,忽見一個軍士走了過來,道;“席老板,薛帥讓你走一趟。”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