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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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張氏聽了這話，渾身一抖，就要暈倒在地，忽聽蘇宜道：“袁嬤嬤，我想問的是，怎么姨娘的帕子在你手里，不在凌妹妹手里？”
袁嬤嬤聽了這話，心道壞了，這大丫頭果然是個滑頭，面上卻笑道：“這是二小姐給太太的，她們是母女，怎么見不得？”
“哦？”蘇宜微微一笑道：“凌妹妹不是一直在屋子里嗎？太太什么進屋的？”說著，轉過身對蘇母道：“老太太，這些都在你眼皮底下，你可看到凌妹妹把帕子交給了太太？”
說起來蘇宜若不是逼不得已，是不會針對二妹的，畢竟前世虧錢了她很多，只是這一次事關娘親性命前程，不牽扯也牽扯了的。（）
“啊呀呀，大姐姐，你忘記了嗎？方才我還去你東首房間里找正哥哥呢。（）”蘇凌忽然開口道：“我也有單獨出屋的時候啊。”
“可是那個時候太太不是在屋子里嗎？好像袁嬤嬤王嬤嬤都在吧，”蘇宜咄咄逼人，這帕子是鐵錚錚的證物，交接時刻卻是最好的突破點。
蘇凌嘟起嘴道：“娘進來之前，我也有很多機會啊，大姐姐，你問的這些問題好奇怪哦……”
蘇宜笑了笑，對蘇母道：“老太太，您記得嗎？”說著，又對花枝等人道：“太太與二小姐的前后時間，你們知道嗎？”
大家面面相覷，沉默不語，知道不知道是在其次，在這府里，誰敢明目張膽地得罪主持中饋的大夫人？連花枝也低了頭，蘇宜抿了抿嘴，只能把頭轉向了蘇母——這是唯一不怕得罪宋氏的人。（）
蘇母擰眉沉思，仿佛在追憶當時的情形，其實這個情況很好想的，宋氏進屋之后，就再也沒有出屋過，而宋氏進屋之前，蘇凌一直在她的身邊，不可能把帕子交給宋氏，除非……蘇凌在回來之前，先去了宋氏哪里！
固然，屋子里幾個人幾乎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蘇凌首先開口道：“大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不會去找娘呢？剛才遇到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到娘那里尋找安慰也是尋常。”卻沒有把話說死，因為這事還缺一個證人——阿正！
唯一能證明她去過宋氏哪里，或者沒去過的人是阿正。（）
蘇宜聽她這么說，嘴角幾乎笑了出來，為了掩飾忙轉過頭對蘇母道：“老太太，其他的不用說了，為了證明姨娘的清白，還是找人讓小侯爺過來一趟，瞧瞧他怎么說。”
她幾乎篤定阿正是偏向她們，且不說這事性命交關的事情，憑阿正的天性，怎樣也要幫扶一把，就是實話實說，恐怕蘇凌也討不了好去。
蘇母沉吟了下，正要說話，聽蘇宜道：“老太太，這帕子這么重要，只能這樣了，否則府里風言風語的，大姨娘如何能得清凈？”說著，對花枝道：“你快去老爺的書房，讓阿正過來一趟，就說有重要的事情讓他作證。”
花枝見蘇母沒有反對，望了宋氏一眼，飛快地出了屋子，不一會兒功夫，阿正隨著花枝走了進來，也沒有看蘇凌，也不待蘇母問什么，只拱了拱手道：“老太太，我跟凌妹妹之前一只在一起，凌妹妹并沒有去姑母哪里。（）”想來在路上，花枝已經把話跟他說了。
蘇母臉色微沉，深深地望了宋氏一眼，便不再說什么，只問道：“那賊的線索，可查到了？”
阿正眸光一閃，飛快地藐了藐宋氏，面上卻搖頭道：“沒有呢，老太太，我跟姑父正對府里的小廝一個個盤問，看能否看出些什么來……”話音未落，忽聽宋華道：“正弟，我也想去看看。”
“我也去！”宋剛見一堆女人拿著帕子羅嗦個沒完，正無聊之極，聽說可以查案，頓時來了興趣，怕著手道：“我去，我去，正哥，我跟你一起去。”
阿正見這等情形，望了望蘇母，蘇母嘴角一彎道：“小孩子家家，去了別添亂。”
“老太太放心好了。”宋剛裂嘴一笑道：“我頂多不說話，只看著，若是說了不得體的，就懲一天不吃飯好了，哥。”
這屋子里的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童言童語，聽了這話，眾人都笑了起來。
阿正見屋子里氣氛緩和了不少，不敢去看蘇凌的神色，只道：“那老太太，我帶著他們去了。”
蘇母點了點頭，望著阿正離去的背影出了會兒神，便吩咐宋氏道：“你讓巡夜的婆子多了個心眼，一定要查到那賊人，另外吩咐屋子里的姨娘丫頭，天黑之后不得外出。”
宋氏聽了這話，站起來道了聲“是”。
蘇母嘆了口氣，對張氏道：“難為你了，以后你也要小心才是。”說著，又對地上的素環道：“你起來吧，倒是個忠心的奴才。”聽這語氣，竟是把這事輕輕揭過了了。
張氏心中一松，忙道：“不難為，這都是應該的。”頓了頓又道：“謝謝老太太。”
蘇母“嗯”了一聲，道：“我也乏了，你們散了吧。”竟再也不提那帕子的事情。
眾人都是有眼色的，都站了起來，宋氏本來要栽贓陷害，卻被阿正打臉，心中再不憤也只能忍著了，面色陰沉地帶著人先走了，蘇凌說了這話，未免有些訕訕，阿正又不在，跟著娘親追了出去，其他人也紛紛辭別。
張氏拉著蘇宜的手帶著素環回了東首間，吁了口氣，忽然掉下淚來，對素環道：“真真是連累你們了……”
素環的臉被幾個婆子打的紅腫，卻搖頭道：“這是應該的，大姨娘。”
“素環，一會兒我跟你領藥。”蘇宜見素環不斷摸著自己的臉頰，小姑娘已經到了愛美的年齡了，這種豬頭摸樣看著不在意，其實心里是難過的吧。
“好啊。”素環經過了這一次，越發信服蘇宜之能，這小姐才七歲，但是簡直比神仙還厲害！方才拿出那帕子的時候，她幾乎以為一敗涂地，等著被發配出府了，沒想到小姐居然瞬間反擊，還扳回一局。
這樣厲害強大的小姐……
值得她素環跟一輩子！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