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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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會算卦啊。（）”蘇宜測過臉，望著蘇凌驚異煞白的神色，笑嘻嘻道：“大表哥臉上有文氣，根據文氣就能推測出他的舉業之線。”
“我不信。”蘇凌瞇著眼，斬釘截鐵道：“我才不信這些封建迷信。”說著，直直地盯著蘇宜道：“大姐姐，你到底從哪里聽說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陰森森。
蘇宜眼珠一轉，抿嘴笑道：“我是聽阿正說的。”說著，指著阿正。
阿正一直一言不發，忽見蘇宜把矛頭對向了自己，吃了一驚道：“你……”
“怎樣？”蘇宜側著頭道：“正爺，你那次說對大表哥一見傾心，十分仰慕他的才華，跟我打賭說他一定能高舉得中……”
“你胡說！”阿正聽到“一見傾心”，鼻子都氣歪了。（）
“大姐姐，正哥哥什么時候跟你說起過大表哥？我記得你們沒見過幾次啊？”蘇凌見阿正這樣生氣，忙撫摸著阿正的手道：“正哥哥別氣，咱們慢慢跟大姐姐分辨。”
“上次啊，上次你記得在祠堂的時候，正爺曾經跑了出來，就跟我提起了大表哥，說他認識一位讀書種子，怎樣怎樣了不起，還表示了對他的傾慕……”
“你……”阿正氣得眼前發黑，忽聽宋剛道：“大表妹，真的嗎？小侯爺對我哥很傾慕？”
“二弟！”宋華早羞得滿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了進去，他對蘇宜的話半信半疑，若是不信，如何知道他舉業的情況，若是相信，實在難以想象小侯爺會對自己……
這……
大秦朝雖然也有男風，可從來沒有這種……
“蘇宜……”阿正咬牙切齒道：“你這么說，不怕天打雷劈嗎？”
“當然不怕。（）”蘇宜抿著嘴，眨著眼道：“我說的是真的，怎么會怕？”
“混蛋！”阿正本來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理會這個小惡人，不再關注這個小惡人，可是見這小惡人在府里處境可憐，未免存了憐憫之心，給自己找了個寬恕她的理由——她不是故意為惡，只不過是處境艱難才會……
就是抱著這樣的念頭，他為了救她斷了胳膊，誰知她一點也不領情，反而拼命侮辱自己，“你……”阿正看著周邊都是人，終于先忍住，恨恨地望著蘇宜，咬著牙咯吱作響……
蘇宜躲開那噬人的目光，對宋華道：“大表哥只要勤奮上進，自然有出頭之日。（）”她知道宋家雖然是書香門第，祖父官至尚書，可是因為宋氏的哥哥，即宋華兄弟的父親舉業不順，此時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員外郎，若是宋華能頂起來，自然能重振家業。
宋華是個老實人，被蘇宜一番胡言亂語弄得又尷尬又不好意思，此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訥訥道：“是，是。”正說著，見張氏走了進來，面色陰沉，對站在一邊的三個丫頭，并外間的幾個婆子道：“老太太吩咐，不讓你們伺候了，讓我在這里，這里……”說著，咬著嘴唇，幾乎要落淚。
“怎么了？姨娘。”蘇宜忙站了起來，走過去，悄聲道：“娘，守著外人，別哭。”
張氏怔了怔，忙收起眼淚，又把方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三個丫頭莫名其妙，花枝問道：“大姨娘，老太太的意思是……”
“老太太說……”張氏的聲音帶著顫音，沉了沉，繼續道：“說既然說的伺候，總不能名不副實，所以讓你么這些下人退了。”
花枝等人聽了這話，方真的信了，同情地望了張氏一眼道：“大姨娘，那……”
“你們去吧。”蘇宜忽然開口道：“老太太說得對，既然讓姨娘伺候，還是不要下人的好。”
丫頭婆子聽了蘇宜這話，只得對眾位主子施了一禮，除了司嬤嬤囑咐張氏，從哪里煎藥，從哪里提飯盒等瑣事，其他眾人都退出了屋子。
蘇宜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待司嬤嬤囑咐完了，笑著對司嬤嬤道：：“謝謝嬤嬤了，說得這樣周到。”
“應該的。”司嬤嬤躬身陪笑道，她在祠堂曾經見識過蘇宜的手段，此時對蘇宜十分恭敬，竟不比對嫡小姐差多少。
蘇宜見她格外恭敬，著意望了兩眼，對視之間，心知肚明，會心一笑，司嬤嬤告辭而去。
蘇宜望著她的背影，極力回憶著前世與蘇母身邊嬤嬤交往的情況，卻怎么也記不起了這位嬤嬤了，也許……前世與這一世有些東西改變了，所以有些人也改變了？
正在忖度間，聽張氏道：“宜兒……”說著，咬著嘴唇，望著蘇宜。
母女兩個早就形成了這種習慣，張氏此時不知蘇母的用意，心中委屈加怨恨，正需要蘇宜紓解，可是守著眾人，又不方便多說，蘇宜忖了忖，拉著張氏出了屋子，挑了個僻靜的角落，對張氏道：“娘，你會錯意了，老太太是好意。”
“好意？”張氏不信讓蘇母她做真正下人之事，還是為了她好。
“是。”蘇宜忖度著，有些東西她說不清，畢竟她死去的時候，才三十多歲，與蘇母這種五六十歲的黑山老妖沒法比，可是憑借著三十多年的閱歷，她直覺到蘇母并無惡意，皺著眉道：“娘，我猜老太太的意思是，既然要受罰，若是做個樣子，怕那位找你麻煩，所以……”但是蘇母這么想，宋氏豈能這么好心？蘇宜心中一動，宋氏的用意其實是……
張氏聽了這話，臉色方緩了緩，道：“原來是這樣。”頓了頓又道：“這樣也好”說著，撫摸著蘇宜的發髻道：“娘伺候這兩位孩子，心里倒是安心了。”
蘇宜抿嘴一笑道：“放心吧，有我呢，我幫你。”說實話，讓張氏伺候這兩位，還真不如蘇宜自己來，不過蘇宜知道老太太必然不會明著允許，因此只能暗地里幫襯了。
而且……
蘇母的意思也許就是……
蘇宜臉色變幻多時，終于先放在一邊，道：“娘，別急，白天我會早早過來，咱們母女齊心，那兩貨會很快好的。”
張氏聽了“那兩貨”，臉色一沉，呵道：“宜兒，恁地這么說你兩位哥哥。”
“知道了，哥哥祖宗行了吧。”蘇宜嘻嘻一笑，拉著張氏回了東首那間，見蘇凌不知為甚，竟不在了，不由奇道：“咦，二妹呢？”
阿正自然不會搭理她，宋華道：“方才姑母的婆子來找她，她出去了。”話音未落，忽聽宋剛道：“哥，我要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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