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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話,楚言念總算是微微翹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就此分開吧”說著,楚言念主動將馬車簾子為花語掀開,意思很明顯,是想然花語乘車離開。
誰知桂花卻上前阻止道:“哥,我們乘馬車走,讓花語帶著孩子步行。”
桂花手心里明白楚言念這是不想讓孩子遭罪,可有些事情不只是遭不遭罪那么簡單,“哥,我們三個人目標太大,加了馬車也不怕什么,可花語和孩子卻不一樣,他們輕裝簡行,反倒更方便一些。”
恍然的楚言念點頭應下,將烏斯納亞留下的一枚銀鐲掖在了包著孩子的布單里,叮囑了一句,便率先轉身,直接上了馬車。
桂花又是無奈又是心疼,最后只能是對著花語點點頭,也上了馬車。
青榮的反應倒是很平靜,也很自然的接受了當車夫這項任務。
離開之后好一會兒的功夫,馬車里都是一片安靜,桂花和楚言念誰都沒有開口。
許久,桂花終于再也沉不住氣,低聲問道:“哥,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楚言念聽了桂花的話,抬起頭,看了桂花一眼,隨即又低下了腦袋,悶聲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我是陪著舅舅回南方,想回祖宅看看的,可半路上卻突然出現了一伙強盜,我一個人敵不過他們,又要照顧舅舅,最后落到了他們的手里。”
楚言念開始講起了他這幾年的經歷,桂花在一旁聽著,剛開始還是心疼,可越到后來,心里卻越發覺得驚悚。
她一直以為的那個哥哥,竟然在很多年前,甚至是在去西域之前,就已經不再是真的哥哥了
那一伙強盜并沒有殺了楚言念,反倒把他關進了一處秘密的地牢,而這一關,竟然就是整整一年。
在這一年里,楚言念沒有見到過任何活人,即便是每日送來的吃的喝的,也都是有人從暗門送進來,并沒有露過面。
這一年里,楚言念活得宛若活死人一般。
就在楚言念即將要崩潰自殺的時候,那地牢卻著了一場大火。
被濃煙熏昏迷的楚言念是在一間陽光明媚的房間里醒來的。
也是從那天開始,囚禁楚言念的地方從地牢變成了這么一個不知道具體是哪里的小院子。
盡管可以走出房間,可楚言念卻怎么都沒辦法離開這個院子。
恢復了些許自由,楚言念也終于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所在的地方,已經不再是明洛朝。
很明顯的是南疆風格的建筑,都讓楚言念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在了南疆。
只是讓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那些強盜為什么要把自己抓到南疆來,還如此費力的軟禁起來。
可一想到桂花,還有凌辰逸,楚言念潛意識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奔著明洛朝去的。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這個小院子里迎來了一個陌生人,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南疆少女。
南疆少女看起來有幾分膽小,不過每天卻把楚言念的生活照顧得很好。
雖然兩個人的語言交流上有很大的障礙,可架不住每天每天的碰面,又一年的時間過去,兩個人居然互通了對方的語言,難一點的可能有困難,不過日常對話卻是完全可以了。
(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