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于鳴深咬緊牙關,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地下跪拜著的探子極其肯定:“屬下確定,并且找來了當時負責押運的御林軍首領。”
于鳴深一聲輕嘆,擺了擺手。
情況已經向著對凌珞和軒轅煜有利的方向倒去了。
軒轅煜上前陳詞道:“于大人,煜沒有殺過人,跟這血壇里的嬰兒尸骨更加沒有任何的關系,你若是想調查兇殺案,去詢問皇上,或許更恰當一些。”
“放肆!你是說皇上殺人。”于鳴深一拍驚堂木,怒斥道,“簡直是荒謬,侮辱皇室,侮辱皇上,本官也可判你死罪!”
“煜從來沒有說過皇上殺人。”軒轅煜抬起頭,晶亮的瞳仁里帶著狡黠之色,“在座所有的人都聽到了,說皇上殺人的分明是于丞相你。”
“狡辯!”
于鳴深被驚著了,猛地站起身來,他擔不起這罪名!
“你們你們,不都是證人么,快證明他是殺人兇手啊!”此刻的于鳴深,情緒已經失控了。
軒轅煜轉過頭,晶亮的眸子忽然變得極為深邃,一一從十對夫婦的眼睛上掃過,聲音充滿蠱惑:“你們——真的看到我殺人了嗎?”
那二十個證人,頃刻之間就被那雙泛著淡淡金光的黑眸給攫住了,瞳孔失去了焦距,就連表情也變得木然起來。
“沒有見過。”他們的聲音很木訥,眼神呆滯。
軒轅煜唇角的弧度越發的炫目了,聲音也更加有磁性:“沒有見過我殺人,那你們為什么要來公堂之上作偽證?”
之前襲擊軒轅煜的那個刁婦口角流涎,宛如癡傻了一般,喃喃道:“丞相給了我們錢,我們給丞相辦事。”
“假的!都是假的!”
于鳴深大驚,趕緊從高座之上跑下來,對著那個刁婦的臉,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怒道:“讓你胡說!讓你污蔑本相!”
刁婦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可是她依然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般,癡傻地抬起頭,渾然不顧已經腫成饅頭的臉頰,喃喃道:“丞相給我們錢……我們給丞相辦……”
“閉嘴!給我閉嘴!”于鳴深對著那刁婦的腹部就是重重地一腳踢了過去。
“于丞相!”軒轅煜停止了那種蠱惑的眼神,高喊道,“您這是在殘害民眾嗎?”
凌珞看著這一出好戲,唇邊溢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于大人,您別打了,打給誰看呢,早就暴露了,再遮遮掩掩地就沒意思了,何必惱羞成怒地毆打無辜的人呢?”
于鳴深踢出去的腳僵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收了回來,他轉過頭來,一張老臉已經氣得變形了:“你……你們!”
凌珞好看的眉頭挑釁地上揚,臉上的笑意更濃。
“臭乞丐,你是個妖人!用妖術讓證人篡改供詞!”于鳴深死死地瞪著軒轅煜,憤怒地咆哮著,“來人啊,把這個妖人給本相拿下!”
“你們誰敢?”軒轅煜一聲低吼,率先把凌珞護在了身后,身上的威壓毫不掩飾地外放而出。
九階大武師的威壓,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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